周尋由衷的替曹小環不值。
“哼,男歡女愛,你懂什麼?”
曹小環淡淡道,“如果我真的看得上了他焦忠,無非也是他地位,侍衛統領,但是他要是為了我,放棄了統領的位置,我反而更瞧不上他了。”
周尋咬牙道,“既然大人如此說,咱們就去討一杯酒水喝吧。”
曹小環瞥了她一眼,然後道,“你去了,切莫多話,焦忠乃是和王爺身邊的老人,今日陳心洛、何鴻等大人肯定是在的,也許劉闞等人都在,鬨出笑話,你我臉上都無光。”
周尋道,“是。”
一眾捕快徑直往焦忠的府邸上去。
焦忠今日成親。
來的有同僚,有下屬,甚至有皇親國戚。
朝中大臣,看重他這個和王府侍衛統領,但是礙於矜持,本人沒有過來,也安排了親信送來了重禮。
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
從早上忙到現在,客人依然沒有散去。
觥籌交錯間,他已經喝的迷迷糊糊了,但是心裡依然明白的很。
靠著明亮的燈燭,看到了從門外走過來的雷開山和譚飛,趕忙迎過去道,“二位兄弟,你們來遲了,必須自罰三杯。”
雷開山低聲道,“總管有吩咐,咱們就耽誤了一些,你切莫怪。”
身為焦忠的屬下,好兄弟,他們原本就該過來的。
但是,何總管的姐姐重兵,他們又得總管吩咐,哪裡敢怠慢,一整日時間全耗費在馬房和賭場中間了。
焦忠感慨道,“不湊巧的事情全趕一起了,我本該去替總管分憂的。”
譚飛焦急道,“廢話彆多說了,你麻煩來了。”
焦忠借著酒勁哼了一聲道,“誰敢來找老子的麻煩!”
他可是和王府侍衛統領!
和王爺麵前的孫子,洪總管眼裡的龜兒子,何吉祥、陳德勝等老大人以為的和王爺左膀右臂,袁貴妃眼裡的和王爺狗腿子!
誰敢找他麻煩!
不想活了?
“曹小環領人過來了,”
雷開山嘿嘿笑道,“你老要不要避一避”
“誰?”焦忠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曹.....小.....環......”
雷開山一字一句重複了一遍。
“這他娘的叫什麼事啊!”
焦忠打了一個激靈,酒勁直接散了一半。
這曹小環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要是她想故意找茬,自己剛娶的那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壓根就活不過三更。
“唯大梁,
展鋒芒,
道路在盛放,
紅日升在東方,
其大道滿霞光,
我何其幸,
生於你懷,
承一脈血流淌.....”
離著老遠,曹小環就聽見了焦忠府邸裡傳出來的歌聲。
曹小環聽了半晌,不好說焦忠沒有品味,大喜之日唱這種曲子。
畢竟這首歌是和王爺作詞作曲的,自己要是不動腦子亂說話,說不準就落了一個大不敬的罪名。
悠哉悠哉的騎著馬還沒到焦忠府邸門口,就看到了站在路中間,穿著一身喜服的焦忠。
曹小環裝作沒事人似得,拱手道,“焦統領,恭喜,恭喜。”
焦忠想不到曹小環這麼通情達理,但是又害怕是錯覺,趕忙回禮道,“曹大人能來,實在是蓬蓽生輝!”
自從升任和王府侍衛統領,他就沒有這麼客氣的跟人說過話了!
曹小環大聲道,“來人。”
在周尋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兩名捕快抬上了一個箱子!
看來曹大人是有備而來啊!
作為曹大人的心腹,她居然不知道!
“這是?”
焦忠忐忑不安的問道。
曹小環笑著道,“焦統領大喜之日,我不能空著手來吧?”
焦忠硬著頭皮道,“曹大人客氣了。”
他真不知道這娘們到底想乾什麼!
老子追你的時候,你愛理不理!
老子今日成婚,你再搞幺蛾子,就彆怪老子無情!
他喜歡曹小環是不假,但是更憐惜在陳家不受待見的陳穎兒!
陳穎兒當初被陳敬之的正室打的遍體鱗傷,跪在佛前祈禱,他第一是我見猶憐,第二眼便是遏製不住的保護**。
第三眼之後,他便大著膽子去找了陳德勝老大人保媒!
他剛到三和的時候,三和的一眾老大人過得甚是不堪,人憎狗嫌。
陳德勝老大人看在他當初給了他一塊牛排的份上,替他保媒。
因為受和王爺猜疑,每日惶恐不安的陳敬之自然喜不自勝,把自家正室打了三個耳光之後,用三十箱陪嫁,歡歡喜喜的把庶女送出了門。
“怎麼?”
曹小環歪著腦袋道,“焦大人連一杯酒水都舍不得給我嗎?”
還不得焦忠說話,策馬而去。
“大人.......”
周尋急追而去。
身後是一眾捕快的馬蹄聲。
“這叫什麼事!”
焦忠氣的隻拍大腿!
崔耿生一手拿著雞腿,一杯啃著道,“你放心,曹小環要是敢揍你,我保證不讓她動刀。”
焦忠沒好氣的道,“你他娘的說的是人話嘛!”
阿呆嗆啷一聲,祭出手中的大錘,吼道,“你敢罵我娘!”
弟弟崔耿生和他說過,他們是同胞兄弟,一個娘,誰敢罵媽媽,揍死誰!
“啊.......”
焦忠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聲鐵器撞擊的聲音。
隻見崔耿生於小春的長刀架住了阿呆的鐵錘。
不然自己一個九品,可架不住大宗師的一錘子。
他感激的看了眼於小春,心有餘悸的道,“多謝。”
這個呆子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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