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誇張的是,就是蚊子從眼前飛過,一刀過去,蚊子翅膀、腦袋、蚊子腿,分得清清楚楚,絕不含糊。
和王爺見了之後都感慨這麼好的刀工不做廚子太可惜了。
豬肉榮不想做廚子。
蘇印不......
想失去工作。
兩人一拍即合,豬肉榮教蘇印庖丁解牛的刀工。
他現在雖然趕不上豬肉榮,但是剔魚刺卻是輕而易舉。
他甚至想著把餘小時和阿呆的絕學天塌地陷紫金錘給學過來。
這功夫用來做肉醬、做湯羹再合適不過了。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林逸光著膀子,挺著肚腩,沿著花園散步,不時的把手裡的葡萄酒抿上一口。
“這漠西的葡萄酒確實不錯。”
林逸不得不承認,這釀出來的比他好!
隱約聽見有人哭。
走過去,隻看背影灌木從中的背影,便知道是金香。
“哭什麼哭?”
“啊......”
金香聽見這聲音後,嚇了一跳,轉過身子,跪下道,“王爺.....”
紫霞見她在那發呆,氣的臉色發白,可依然柔聲道,“王爺問你話呢,好好回話,彆忙著哭。”
明月懷孕以後,這府裡的一眾大小事基本都落到了她的肩上。
金香進府裡以後,王爺也特意交代,由她來照應。
如今在這裡哭哭啼啼,是什麼意思?
要是真的想哭,跑遠一點啊,在花園裡哭,不就是為了讓王爺看見?
王爺看見了,不就是給她難堪?
想玩手段,也玩高級一點啊!
玩這種低級的,純粹是讓人看不起啊!
“啟稟王爺,奴婢沒事。”
金香擦把下眼淚道。
林逸笑著道,“行了,收起眼淚,沒什麼好哭的。”
他自小在宮中長大,見識的越多,感悟就越深。
三個女人一台戲,超過三個就會引發宅鬥。
這小小的和王府,有二十幾個丫鬟,明裡暗裡......
的爭鬥不知道有多少。
這金香雖然是他的女人了,但畢竟是外來戶,又沒有名分,受欺負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身為和王府扛把子,稍微摻和進去一點,哪怕是表現出一點傾向,就得死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作壁上觀,不乾涉女人們的內政。
“是。”
金香眼淚汪汪的站起身道。
“我明白你初來乍到,想表現出自己的善良,處處妥協,但善良沒有長出牙齒來,那就是軟弱,”
林逸淡淡道,“有些時候啊,你們得強勢一點,不要討好人,那沒用。
隻有你自己強大起來,你的善意才會被大家接受。”
金香點點頭道,“奴婢會聽王爺的話的。”
紫霞長舒一口氣後,走到金香的身前,握住她的手,笑吟吟的道,“好妹妹,以後受了什麼委屈,儘管與我說,我替你做主。”
“謝紫霞姐姐。”
金香明顯縮了一下脖子,表現的很害怕。
紫霞的眉毛皺的更深了。
林逸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對金香的認識又更深了一層。
這娘們不是個好人呐!
就是手段太稚嫩了一些。
假以時日,說不定就是個宅鬥高手。
接下來的日子裡,安康城又是一場接著一場的淅淅瀝瀝的小雨。
林逸親自出城查看了土豆和番薯種植,看著被挖的光禿禿的山頭,最後什麼也沒說。
什麼水土流失,什麼環境保護,說了也是白說。
無聊之下,入宮拉著他老子下了一盤又一盤五子棋。
“你又輸了。”
德隆皇帝把圍棋的棋子一扔,明顯沒有多少興致。
“還是父皇厲害,兒子不如。”
不管是圍......
棋還是象棋,他跟誰下都是輸。
一直想著靠五子棋翻身,想不到一樣輸的沒脾氣。
他也很絕望啊!
德隆皇帝抬起頭道,“你倒是好氣魄,鎮三北是個良將。”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婦套不住流氓,”
林逸忍不住感慨道,“兒子實在無人可用,不得不出此下策。”
德隆皇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恨聲道,“俗言粗語,成何體統!”
林逸得意的道,“父皇彆管俗不俗,能讓人聽得懂的語言才是好語言,否則之乎者也一通,說的天花亂墜,文采斐然,大家聽不懂,又有什麼用?”
“哼,”
德隆皇帝手拄在椅子欄杆上,站起身道,“漠西的使臣你當如何處理?”
林逸笑著道,“兒子倒是想向父皇請教一番,父皇何以教我?”
德隆皇帝道,“你們都是朕的兒子,朕想你們都活著,活的好好地。”
林逸滿頭問號。
這話從何說起?
怎麼突然提這個話題了?
“兒子腦瓜子不是太聰明,父皇直接說了吧。”
“讓雍王去漠西。”
德隆皇帝一字一句,眼睛始終盯著林逸。
林逸苦笑道,“父皇,你說的容易,我同意了,三哥也不一定同意啊,他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豈會那麼容易認輸?”
德隆皇帝道,“你親自去晉州,帶著朕的書信去勸降吧,他是聰明人,不會往死路上走。”
林逸想了想道,“父皇說的這麼突然,兒子倒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沈初大軍壓境,雍王基本已經走向了絕境。
隻是林逸不著急,一直讓沈初圍而不打。
雙方始終處於一種膠著狀態。
但是......
,今日德隆皇帝突然提這個話題,讓他有點發懵。
這老頭子真的這麼關心自己的兒子們?
不科學啊!
德隆皇帝歎氣道,“有他在塞外,可保我大梁國幾十年無虞!
何況,你知道的,你最大的心腹之患不是他。”
“西荒?
金剛台還是寂照庵?”
林逸伸著脖子問。
德隆皇帝淡淡道,“你們這些兄弟不要走朕的老路才好,朕乏了,你退下吧。”
“神神叨叨的,說話說半截.....”
林逸最恨這種人!
可眼前這個人,又偏偏讓他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