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連皺眉道,“熊肉?
宮裡的百獸園倒是養著一頭熊,可袁娘娘喜愛極了,要是給殺了,這.....”
袁貴妃大概會砍了他的腦袋。
和王爺也不會替他求情。
蘇印無所謂的道,“那就做個逡巡醬魚,魚啊塞進羊肚子裡一起烤。”
本來就是為了表現,不是真的要做什麼五生盤。
更何況,他們和王爺本來就不吃熊肉。
甚至連虎肉、狼肉都不願意吃,真做出來了,估計也是找罵。
“這個可以有,”
何連精神一震,大聲道,“停下來,都聽著,全聽蘇先生的!
有敢違抗者,杖斃,絕不留情!”
“是!”
禦膳房的眾人異口同聲,沒有一個人敢有什麼意見。
眼前這宮裡的管事的,除了喜公公,就是何連最大了!
對任何人都是生殺予奪。
太陽高掛。
一群往白馬寺進香的百姓被堵在了山道之上,其中不乏勳貴。
“你們是哪裡的賊人,居然敢在此設卡!”
一名侍衛打扮的中年人騎在一頭高頭大馬上,對著方皮厲聲道,“簡直是無法無天!”
穿著便衣的周敬上前拱手道,“官差辦事,還請兄弟掉頭回去吧,想上香就改日再來吧。”
“哼?
官差?
你們是哪裡的官差?
亮明身份來!”
侍衛依然不依不撓的道。
周敬笑著道,“機密,恕在下無可奉告!”
“好一句無可奉告!”
侍衛冷哼一聲,指著旁邊的馬車道,“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誰!”
周敬為難的看了眼旁邊的方皮。
方皮的從台階上站起身,朝著馬車拱手道,“屬下給代王爺請安,還請王爺恕罪。”
代王?
附近的圍觀的百姓紛紛驚訝不已。
這馬車中坐著的居然是代王爺!
“你們廷衛倒是越來越有膽量了。”
馬車中的人說完後道,“回府。”
從始至終都藏在馬車中,未露一麵。
方皮看著緩緩離開的馬車,冷哼道,“怎麼代王都來摻和了呢?”
周敬訕笑道,“屬下亦是不知,這代王爺每日都在府內吟詩作樂,已經好幾個月沒出門了。”
“不出門就不代表他老實,”
方皮歎氣道,“派人繼續盯緊了,要是出了什麼簍子,咱們就準備自己抹脖子吧。”
和王爺仁慈。
但是,潘多、齊鵬未必。
這兩個人心性涼薄,殺人從來不眨眼的。
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估計不等和王爺知道,他的墳頭草都已經幾尺高了。
“是。”
周敬與單三冠異口同聲的道。
周邊進項的百姓見代王都走了,他們又能怎麼樣?
這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廷衛!
彆說他們隻是小老百姓,就是朝廷大員又有幾個敢跟廷衛叫板!
隻能紛紛折返。
山道上隻剩下了廷衛的人,一下子就安靜了許多。
方皮坐在樹蔭底下的台階上,伸手鞠了一捧溪水,喝了一口後道,“裡麵還沒找到?”
單三冠道,“我剛才上去看了一眼,潘多大人親自帶人挨個找,到現在還沒找到入口。”
方皮皺眉道,“不管什麼暗道,向來很難瞞得住潘大人的眼睛。”
更何況,廷衛裡還有不少暗衛、廷衛留下來的抄家滅族的好手。
論抄家,他們都是專業的。
沒有理由找不到暗道。
周敬好奇的道,“大人,這寺裡到底是什麼,據說有什麼寶藏?”
方皮瞪了他一眼道,“不該你知道的,就少打聽。”
“是。”
周敬訕笑,不再多言語。
已是午時。
林逸酒足飯飽,躺在長青宮裡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漸漸有點不耐煩了。
起身道,“姑姑好好休息吧,侄兒不打擾了。”
太陽依然炙熱。
林逸再次走進了麒麟宮。
“參見王爺。”
劉朝元依然攔在宮門口。
“彆廢話了,本王肯定要進的。”
說完直接伸出手,直接把劉朝元推到了一邊。
劉朝元等和王爺走進去後,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洪應後,喟然長歎道,“咱家已經看不透你了。”
洪應澹澹道,“供奉客氣了。”
劉朝元慢慢悠悠的道,“無論是靜怡,還是靜寬,非凡夫俗子,總管還是小心些吧。”
洪應道,“謝供奉提點,咱家自當謹慎。”
德隆皇帝側躺在榻上,聽見腳步聲後,睜開了眼睛道,“你來了。”
林逸走到他身邊坐下,“好些日子沒見到父皇了,兒子甚是想念。”
“你要如何?”
德隆皇帝在林逸的攙扶下直起了身子,然後接過來林逸的茶盞。
林逸好奇的道,“難道你也知道寂照庵的人來了?”
德隆皇帝道,“能令朕那妹妹如此緊張的人,除了星沉海便是寂照庵了。
星沉海門人四散,不知所蹤,那隻能是寂照庵了。”
林逸笑著道,“有一句話叫不出門便知天下事,說的便是父皇了。”
心裡卻不禁給自己敲了響鼓。
這宮中依然還有他父皇的耳目。
他父皇也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心裡都明白著呢。
“你當如何?”
德隆皇帝突然冷不丁的問道。
“自然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林逸豪氣的道,“寂照庵再怎麼樣,在兒子這裡也隻是一個大一點的門派,翻不起浪花。”
他早就給寂照庵打上了黑社會的標簽。
不但要掃黑,還要掃除黑惡勢力後麵的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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