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韓進也沒事就找老臣要錢,教育部定製了一個教育計劃,準備把三年義務教育普及到我大梁國的每一個鄉村。”
甘茂麵上麵上苦笑,心裡卻是止不住的得意!
活該!
不但擅改軍製,還動不動就減負,免賦!
沒有開源,還到處花錢,國庫不空虛才叫有鬼了!
天地良心!
自從和王爺入了安康城,他就一文錢都沒再拿過自己家!
不要命了!
和王爺可是出了命的鐵算盤!
一文錢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更何況還有明月和紫霞這兩尊煞神。
據說內閣還有意成立所謂的“審計署”,讓紫霞做第一任審計署署長。
到時候母雞司晨,他們這些人就更沒好了。
“行了,既然不還錢,就趕緊滾蛋吧,”
林逸沒好氣的道,“以後少往我跟前湊合。”
“老臣告退。”
甘茂忙不迭的走了。
如今手裡有錢,他走路都帶了幾分輕快。
孫成蹲在門口,看著他的身影,等他上了馬車,打著哈欠道,“這甘大人一把年紀了,還是有點飄啊。”
江仇冷哼道,“今日戶部一下子得了四百多萬兩銀子,他當然高興了。”
孫成詫異的道,“真找到寶藏了?”
江仇癟嘴道,“那還能有假?”
孫成驚呆道,“四百萬多銀子,堆一起,那不是金光閃閃?”
“閃個屁,”
江仇不屑的道,“一頓死物,不見天日,聽戶部的人說,抬回去後,還要重新鑄造的。”
孫成道,“那也不得了,我就沒機會見。”
“我要是不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有個前程,我都不想乾侍衛了,跟著你一樣做門子,天天蹲著,多好,”
江仇歎氣道,“你啊就是不知足。”
孫成道,“你屁話一堆,你即使不做侍衛,你兒子的前程能差了?
我不信。”
“嘿嘿...
人走茶涼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仇說完,又打量了一眼孫成,“聽說你要成親了,我還沒問是誰家的呢?”
孫成聽見這話,害羞的低下了腦袋,“以後你就知道了。”
“這又什麼不能說的?”
江仇沒好氣的道,“你說說,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孫成左右瞧了一下,然後低聲道,“老郭的孫女。”
“郭召?”
江仇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
“嗯。”
孫成老老實實地點頭道。
“不是郭聰那姑娘吧?”
江仇眼睛瞪的老大。
孫成點頭道,“就是他的大姑娘。”
江仇道,“想不到你們居然能結成一家子,他那姑娘我見過,是個漂亮的,挺好。
你倆自己對上眼的?”
孫成白了他一眼道,“哼,郭老頭子跟我老子熟的很,兩老頭子定下來了,我能說什麼?”
他老子孫渡,以前也是和王府的馬夫。
他哥哥孫崇德之所以能進和王府做馬夫,就是因為接了他老子的位置。
“那丫頭我見過幾次,”
江仇笑嗬嗬的道,“不委屈你。
什麼時候辦事,哥哥也去討杯酒喝。”
“月底吧,你要是賞臉,就來喝一杯,”
孫成笑著道,“到時候,老哥上座。”
江仇道,“你太抬舉我了,憑著你哥哥的麵子,到時候去喝酒的人肯定不少,我啊,能落個位置就算不錯了。”
光是苑馬寺和衙門裡的人就能把孫家坐滿。
他一個小小的侍衛,哪裡配上座!
孫成歎氣道,“哎,我哥也想我娶郭家的丫頭,不同意都不行。”
“這郭召抖起來了?”
江仇不解的道,“我沒聽說啊。”
孫成低聲道,“和王爺第一次進安康城的時候,就是郭召凜然不懼駕車把和王爺送到宮門口的,和王爺感其恩義,一直對他不薄,要不是年齡大了,早就給外放出去了。
這次郭家老三在公務員考試中,一舉奪了個解元。
和王爺聽說之後,高興地很,陳德勝大人呢,做了個順水人情,直接把老三郭理招入了禦史台,眼前是陳大人的書辦,彆看隻是個書辦,陳大人對其信任有加,文書草擬,皆是其一人操辦,前途不可限量。”
“我說呢!”
江仇拍著大腿道,“這郭聰最近這麼囂張呢。”
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你彆搭理他們,”
孫成沒好氣的道,“要不是我老子和我哥逼迫我,我還真不樂意。”
“你小子彆生在福中不知福,這門親事依我看,中!”
江仇忍不住說了一句豫州的土話。
他行走江湖半生,最難忘的依然還是鄉音。
王小栓站在和王府馬房門口旁邊的一株大樹下,看著距離越來越近的江仇,直接丟過去一個袋子,“說吧。”
江仇把袋子在手裡掂量了兩下,笑著道,“你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王小栓歎氣道,“昨天發財的是廷衛,跟我有一毛錢關係?
你直接說吧。”
江仇把他從孫成那裡得來的消息複述了一遍,然後道,“總之呢,這郭家今非昔比,你啊,要和他們對著乾,還是得三思。”
“娘的。”
王小栓低聲罵了一句。
“你啊,既然擺不平,就怕錢退給人家,不能壞了口碑。”
江仇提醒道。
“老子也不是好惹的,他郭聰要是真不給老子麵子,”
王小栓發狠道,“老子定讓他好瞧!
誰還不認識一兩個有錢有權的朋友了!”
江仇道,“我不管了,隨便你吧。”
說著把袋子揣進懷裡,徑直走了。
王小栓歎了口氣,翻身上馬。
天熱,他心疼馬,不敢扯韁繩,由著馬自己走。
哪怕看到青草,馬兒低頭吃草飲水,他也沒有約束。
他就直接跳下馬,躺在草坡上,叼著馬尾巴草,微閉著眼睛,儘情地讓夏風吹拂自己的臉蛋,享受著由青草散發出的奇特的香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