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傷好了嗎?”沈於淮問。
“好了。”陳其昭拉開椅子坐下,聞言沒多說什麼,大大方方地拉開外套袖子給他看。
一個多月時間,手臂上的傷口早就拆線了,隻留下一道疤。張雅芝看著這道疤都念叨了好久,天天拿著她那個從國外捎回來的祛疤膏,讓他早晚要塗上一回。除去繃帶後傷疤還是有點大,他也不是容易流汗的體質,就乾脆穿著外套擋著。
陳其昭的手很白,白到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臂膀上沒多少汗毛,薄薄的肌肉覆蓋在骨節分明臂膀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橫跨大半手臂的刀痕,至今還能看出當初挨刀時候的觸目驚心。
沈於淮記得在醫院遇到陳其昭的時候,男生無畏無懼,連血滴落在地板都沒反應,直到他提醒的時候才後知後覺。
當時兩人沒打照麵,陳其昭未必會記住他。
陳其昭正疑惑沈於淮為什麼突然問他手的事,忽然就聽到口袋裡的手機鈴聲。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徐特助打過來的,他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以為是銳振電子那個項目出問題。
“二少。”徐特助聲音裡帶著幾分試探:“您現在還在學校嗎?”
“在。”陳其昭目光在沈於淮身上停了片刻,後者微微點頭示意沒事,他也就繼續問道:“項目出問題了?”
“不是。”徐特助瞥了眼坐在後座的上司,“您吃午飯了嗎?”
陳其昭莫名其妙:“你有話可以直說。”
徐特助稍稍整理措辭,“老板正好在這附近,問需不需要接您出去吃飯。”
陳其昭更奇怪了:“他有事嗎?”
徐特助看了眼上司,“沒什麼事。”
他們正好在附近談完工作,老板又接到張雅芝女士的電話,才會拐路過來S大附近接人吃飯。
“不用。”陳其昭道:“沒事那我掛了。”
徐特助剛想勸兩句,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長音。
坐在後座的陳時明語氣平常:“他怎麼說?”
徐特助思考片刻,委婉表達:“二少說跟室友一起吃,讓我們不用過去。”
陳時明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但明顯上有點不稱意,“他單人宿舍,哪來的室友?”
徐特助:“可能是隔壁室友?”
所以他們兄弟兩個打個電話就能問清楚的事,為什麼要為難他這個打工人!
-
陳其昭掛完電話沒多久,顏凱麟就買完奶茶回來了。
“這學校也太多人了吧?買個奶茶都排半天隊。”顏凱麟把果茶遞給陳其昭,正好菜品也過來了,三個人開始吃飯。
顏凱麟估計餓狠了,吃飯難得安靜下來。
等差不多吃完的時候,沈於淮起身去洗手間,顏凱麟才跟陳其昭道:“哥,我打聽過了,S大附近有兩個大酒吧,感覺還不錯,到時候我們去看看。”
陳其昭的飯隻吃了一半,“你前兩周不才被你哥抓了?”
“怕什麼,我都住宿了,夜不歸宿沈於淮也不知道,我哥哪來的消息渠道。”顏凱麟見沈於淮不在就一臉得意,跟沈於淮在一塊太不自在了,說什麼話都要瞻前顧後,吃個飯連他昭哥都沒怎麼講話。
他又道:“離這麼近到時候組局還不容易,當然不能發朋友圈,我哥加的人太多了。”
陳其昭聽著顏凱麟的話,看手機的時候看到秦行風的留言。
對方已經按捺不住,迫不及待想要咬餌上鉤了。
他的目光短暫地掠過消息內容,微長的指甲點在秦行風的頭像上,眼色深了幾分。
顏凱麟還在問:“哥?你感不感興趣啊?”
“好啊。”陳其昭收回目光,語氣變得十分輕佻:“我家在郊區有個車場,要不要過去玩玩?”
顏凱麟麵露興奮:“好啊!”
與此同時,餐廳前台處。
沈於淮沒走遠,他走到前台結賬,等候的期間餘光看向正背對他坐的兩個人。
服務員很快就拿來了菜單,“您好,一共125元。”
沈於淮點了點頭,看到菜單上的字跡。
陳其昭的字跡好看,與他的外貌相反,行雲流水磅礴大氣,應當是特意練過字。
沈於淮的目光隻在字跡上停留片刻,便注意到中間被劃去的‘可樂雞翅蓋飯’,以及某個菜品不加蔥的後麵潦草加的字。
前後字跡落筆不同,筆者心態不同。
服務員問:“您好?校園卡還是現金。”
沈於淮收斂目光,語氣自然:“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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