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o聞言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是打過S級嗎?不會躲技能嗎?”
問鼎天下:“……”
接下來的時間裡,直播間想要來看八卦的水友們看到的是一場S級高級副本斷奶流的優秀打法。召喚師帶治療靈寵抗本,再加上有陣法師行止無拘的防禦陣法跟免傷,居然能在boss的大招下多次躲避,雙方配合流暢,打出了一場教科書的S級教學副本。
【抄作業了。】
【momo的召喚師是真玩的厲害,我已經@我朋友來看教學了。】
【之前在清風直播間他們都很快打完,現在仔細來看,momo跟行止的配合是真的好。】
【對……攻擊型陣法師能玩這麼厲害我也是沒想到。】
momo道:“哥,下個大招疊三層,熊的血量扛不住。”
“好。”行止無拘道:“下個CD多3秒,你注意調位置。”
【我明明是來看八卦的……莫名吃狗糧。】
【稱呼暴露細節,之前momo指揮都喊陣法師或喊行止了……咦惹。】
【大魔王居然是喊哥的嗎??行止比momo大?】
直播間的玩家都在關注momo跟行止無拘,自然也注意到戰鬥中的細節。
這場配合不是召喚師跟陣法師的單人秀,其間戰士作為仇恨的銜接方,在召喚師多次切換召喚熊抗本的時候做中間仇恨,而治療手法差歸差,但是讓他奶好自己跟戰士完全不成問題……
於是最菜的人,變成了好幾次絲血嗑藥的問鼎天下。
彆的人斷奶打法行雲流水,他在斷奶的情況下遭遇了史上最可怕的打本噩夢。
“法術劍,你一個遠程貼臉普攻乾什麼?”
“保命技能你用來躲技能?一會大招你怎麼躲?”
“走三步能躲……你跑那麼遠都進另一個圈了。”
“輸出,不用循環打控製。”
“你的寒冰訣能暫時丟掉嗎?卡地麵了。”
……
到最後,團隊指揮momo道:“站樁輸出放元風劍訣會嗎?”
問鼎天下:“我會。”
momo又問:“真的會?”
問鼎天下:“……真的會。”
法術劍pvp跟pve的輸出手法完全不一樣,問鼎天下打嗨戰場,比如貼臉放普攻控製,比如技能放特效卡位,比如控製跟輸出的循環節奏,比如保命技能用來跑路……這些習慣都刻入他的戰鬥之魂,打pve也糾正不過來,而在今天晚上他深刻體會到被指揮時刻點名的痛苦,最後終於學聰明了。
站樁輸出,按基礎元風劍訣。
【我靠笑死我了。】
【我第一次見天下這麼慫。】
【主播好像也就跟親友打的時候是S級吧?】
【是的,因為他太菜了,後來他選擇混野團打A級。】
【等等?有人記得我們是來看八卦的嗎?】
副本裡上演斷奶教學打本,主播全身心都在控製自己蠢蠢欲|動的pvp本|能,直播間上的玩家有的在錄屏學操作,有的在看主播笑話,有的在討論陣法師跟召喚師的配合……直到1個小時到點,遊戲副本結束,他們才在彈幕上看到另一撥聲音。
對哦,他們是來看八卦的,怎麼變成看打本了!
【老實講,我從他們兩個人的相處中,沒看出有隔閡。】
【我跟我情緣都沒他們默契……】
【也許真是朋友(小聲)】
【大佬的世界都是這樣的嗎??】
日常結束後隊伍還沒解散。
戰士:“感謝大佬!我拿到S級箱子了。”
醫師:“謝謝大佬帶飛。”
“不用客氣。”召喚師看向身邊的陣法師,“哥,我先下了。”
行止無拘道:“靈寵喂了嗎?”
momo道:“喂了。”
行止無拘道:“好,早點休息。”
momo下線,團長移交到行止無拘身上。
團隊裡醫師似乎還要打本,他問道:“行止大佬還打本嗎?我朋友開了個奇聞,缺暴力DPS。”
“不打,你組法術劍吧。”
陣法師說完,也下線了,消失在所有人麵前。
醫師又問:“天下大佬打嗎?”
問鼎天下:“……”
不是很想打,但不得不打,他奇聞評分打不過apple。
-*
宿莫下線的時候,看到不遠處的陳山雪正坐著看光腦,他開口道:“媽媽。”
陳山雪回過神來,見到孩子在看她,“不多玩會嗎?樂樂說你平時都玩到11點。”
“不了。”宿莫停了半會:“今天早點休息。”
“等會,媽媽去給你拿藥。”陳山雪放下光腦到放宿莫藥物的醫療櫃邊,樂樂很快跟過去站在她旁邊幫著提醒。
宿莫回歸安靜,他的餘光看到陳山雪放在桌麵的光腦。
光腦裡有幾個頁麵,有的是這些年發生大事件的新聞,有的是考古又在哪個星球發現了遺跡……還有部分高級智能設備的使用手冊。他見狀微微一怔,忽然想到什麼。
“水的溫度剛好。”陳山雪把藥跟溫水拿過來,又主動道:“你爸在書房整理材料。”
宿莫應了聲。
樂樂又道:“睡前要泡腳!”
陳山雪反應過來,“對,媽媽差點把這事忘了。”
她也是經過樂樂提醒才知道鬱臻給宿莫找來了很多對身體有好處的藥材,宿莫這段時間睡前都有泡腳的習慣。
“小鬱人很好,樂樂不說我都不知道這些藥材都是他找來的。”陳山雪對藥材也有點研究,“找齊這些不容易,回頭得當麵謝謝人家。”
“臻哥對我很好。”宿莫低頭看著陳山雪用手背試溫度,明明這些都有智能測溫,可她依舊用手去試溫度。
“嗯,彆人對你好,你也要回饋彆人的善意,知道嗎?”陳山雪道:“水溫可以,先泡會。”
宿莫見陳山雪坐在自己的身邊,又拿起她自己的光腦看網頁。
他見狀微愣,回複了紅果果他們的消息後把手裡的光腦放下,主動道:“媽媽,你在看什麼?”
陳山雪聞言偏頭,笑笑道:“看新聞,我跟你爸也好些年沒回來,首都星都變了很多,我們有些事不了解。”
宿莫微微傾身靠近她,稍有猶豫:“……媽媽,W-1126這個型號已經久了,我聽說部分研究所已經換W-2104號,你們所裡應該也會換,這個舊型號功能不全麵,可以看看2104。”
陳山雪恍然大悟:“是這樣嗎?我搜的時候他們說都用1126。”
宿莫道:“我幫您搜,網上的說明書都比較複雜,有個簡略版的操作手冊……”
宿知行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放輕了腳步,他站在後方的位置,看著沙發上湊在一起的母子二人,兒子的聲音十分清晰,因為燒後帶著輕微的啞,與記憶中那個稚嫩聲色的孩子完全不同。
“是這樣嗎?”
“為了操作方便才加這個組件,但有時候故障的時候應該是這裡出問題,您操作的時候要注意。”
“那這個呢?”
“做能源轉換的。”
客廳裡有兒子跟妻子的交談聲,宿知行站在後方聽了許久,記憶中那個脆弱的小孩,在不經意間,長成了另一副可靠的模樣。
他不由得自豪起來,這是他的兒子。
眨眼就到過年,除夕這天晚上。
宿家家裡非常熱鬨,房門上貼著喜慶的畫,宿知行親手寫的春聯貼在門口兩側,張爺爺帶著張啟來拜年……宿莫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熱鬨,跟爸爸一起貼春聯,跟媽媽一起做年夜飯,聽著爸爸跟張爺爺交談,聽著熱鬨的說笑聲。
“樂樂過來,一起拍照。”陳山雪道。
樂樂調整好攝像係統,很快就走過來,它原本想站在旁邊,卻被陳山雪拉到中間,它與主人宿莫站在一起,一人一機器的左右是兩位家長。
“我跟你媽媽說要把照片都存起來。”宿知行道:“先前的相冊太小了,我買了個大的來存一起。”
陳山雪:“把照片理理,我那還有幾張。”
宿莫忽然想起來什麼,他快步跑去實驗室裡,這次他沒在箱子麵前停留太久,而把那個久未開啟的箱子拉了出來,“樂樂,來幫我一下。”
樂樂跑過來幫忙,主仆兩人把那沉重的箱子放到客廳裡。
宿知行跟陳山雪好奇地看著這個箱子,直到孩子把那個箱子打開,裡麵放著很多照片,而那些都是他們的照片。
有的還帶著相框,是他們以前擺在客廳的結婚照。
有的是他們年輕時的照片,多多少少統合著放在一個相冊裡,很久沒打開過……他們回來後也收拾了家裡,一直沒找到這些照片,沒想到這些被宿莫精心存了起來,放在了實驗室那個箱子裡。
“還有這些。”宿莫拿出來,“放進去嗎?”
宿知行心中酸澀:“那當然,還有呢。”
他道:“老婆,我們房間裡是不是還有莫莫小時候的照片,也拿出來重新放。”
陳山雪急忙起身道:“我去拿。”
樂樂道:“要買大相冊嗎?我來下單。”
宿知行笑笑道:“對,買最大那種,多買幾個。”
樂樂:“好的,沒問題!”
一家人在客廳裡,整理著這些年的照片,宿知行跟陳山雪最喜歡的是樂樂這些年拍下來的照片,他們把宿莫這十幾年的成長照都擺在一起,整理的時候總要嘮叨地問是什麼時候拍的。
樂樂是貼心的機器人,他的記憶板被宿莫加固過,這些年的事它記得分毫不漏,貼心地給兩位大主人擔任播報員。
“第一次拿獎的時候拍的!”
“宿莫第一次穿實驗服!”
“這個是小學的拚圖大賽!”
……
“宿莫大學上機課第一次拿零分。”
宿莫在旁邊解釋道:“機□□不能上機,所以隻能判零分。”
“零分不錯。”宿知行自豪道:“彆人還拿不到零分的,我兒子拿零分都能第一名,那才厲害。”
宿莫又道:“我理論拿了一百,你怎麼不拍。”
樂樂有點委屈道:“我當時拍完零分你就不讓我拍了,你說沒什麼好拍的。”它當時還想把所有都拍下來呢,可宿莫不讓,它隻能聽主人的。
宿莫:“……”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遊戲群裡都是拜年的消息,宿莫窩在沙發上跟紅果果他們說新年快樂,期間還連了語音,除了鬱臻沒進來,他們四個都在聊天互相說著過年的事。清風那邊最熱鬨,總能聽到小孩的聲音跟他拜年,最後那幾個孩子還通過語音給宿莫他們百年。
“跟誰聊天呢?”陳山雪剛從廚房出來,聽到宿莫微微上揚的嘴角,好奇地走過來詢問。
早日暴富群裡眾人第一次聽到momo那邊有女人的聲音,紅果果驚呼道:“大哥,你那邊是誰啊?聲音好溫柔。”
清風:“聽起來有點年輕。”
陳山雪道:“你們好,我是莫莫的媽媽。”
差點想歪的兩個人急忙道:“阿姨好!”
紅果果更是用他那口才逗得陳山雪笑出聲,聊沒多久,陳山雪去書房拿東西,鬱臻正好打通訊過來,宿莫就跟紅果果說了聲退出了語音。
他沒在客廳裡接通訊,而是走到離書房位置較遠的窗邊。
今夜窗外沒雪,遠處燈光通明。
通訊那邊的鬱臻似乎在走路,聲音有點不穩:“來晚了,家裡人有點多,剛抽出時間。”
“哥。”宿莫道:“新年快樂。”
鬱家老宅非常熱鬨,鬱臻特意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屋外沒有雪,今晚的月亮也特彆亮。他笑道:“還沒零點,留著零點後說。”
宿莫道:“那零點我再說。”
……
“鬱臻跟我說你今年不過來。”鬱母站在門外,看著懸浮車開進老宅院子,“怎麼又回來了?”
江聿道:“這不為給你們驚喜嗎?有吃的嗎?我餓一路了。”
鬱父道:“準備你愛喝的桃花酒,從藍星特意送來的。”
“還是姐夫好,鬱臻呢?叫上他喝幾杯。”江聿四處張望,沒看到鬱臻。
鬱母道:“剛拿著光腦出去了,我經過的時候好像跟人打通訊。”
鬱父正想說應該是工作上的問題,就忽然聽到江聿說道:“哦,給男朋友打電話吧?我還以為他那小男朋友來家裡過年呢。”
鬱父:“?”
江聿兀自說著,忽然注意到姐姐跟姐夫奇怪的目光,他愣了下,遲疑問道:“怎麼?他沒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