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東沒想到自己在會所裡邊玩得好好的,沒過多久就有警察臨時檢查,他們一包廂裡都是未成年人,身份證一查查個正著,連著會所也隻得暫時停止營業。
薛成東一開始以為這件事是隻是他倒黴,但是當他打電話給某人處理的時候,才知道他們被抓這件事是有人舉報,而且還有人插入這件事的調查,他隻能走流程被帶去局裡口頭教育。
小傑也沒想到自己會有坐在派出所內做筆錄的時候,而且他身邊站著身穿西裝帶眼鏡的精英男子,這個男人細心引導他把事情都說出來。等到小傑把薛成東的舊事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他才後知後怕地問這個男人,“他們會知道是我告的密嗎?會不會在學校找我麻煩……”
錄口供的事是謝燃讓他來做的,報警也是謝燃打字,然後他報警。他以為謝燃會像薛成東那樣打他一頓,可除了一開始威脅他把事情交代出來,謝燃再也沒有使用過武力,隻是讓他報警然後把所有事情交代出來。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陌生人,那樣的冷漠讓小傑沒有任何安全感。
程秘書看著眼前這個有點害怕的學生,“筆錄的事這邊都會幫你保密,你提供的口供對這件事的調查非常有利,謝家這邊會保證你的安全。”
“我……”小傑欲言又止。
程秘書道,“非常感謝你的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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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跟謝燃買完其他的東西就準備回去了,這時候管家收到程秘的電話,說是情況已經處理好了。
管家把事情轉述給謝燃,並詢問道:“二少怎麼會想到先報警處理?”
【我這個人很記仇,但也不會做違紀犯法的事情。】
謝燃上網查過,那家會所後邊是薛家的產業。
他知道以小傑那樣的性格最多就是被人指使來做事,後邊推波助瀾的人表麵看似薛成東,但是以謝家跟薛家的關係,背後如果沒有其他人推波助瀾怎麼可能?薛成東敢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底氣在,謝燃目前還沒有證據指明這底氣到底是哪個人給的,但是動他這一下以及原主以前那些舊賬,他怎麼可能讓薛家好過?
穿書過來後的日子太平淡了,他差點忘了這件事背後可能還會有更多人推手。
回到家後謝燃才發現在隔間裡磕到的手臂那塊已經青起來了,他對付小傑的手勁也不輕,估計那大塊頭回去也得疼好一陣。管家見到謝燃手臂上的傷,立馬就拿來醫藥箱處理,“二少,我來幫你。”
謝燃經過這件事其實也想到一些問題,原主身上的弱勢太明顯了,以前的情況讓其他人覺得謝燃就是個可拿捏的軟包子。如果今天換做原主被堵,他說不出話就意味著在關鍵時刻也沒法叫人幫忙。
管家很快就幫謝燃上了藥,淤青這種東西也隻能等時間過去然後慢慢淡了。
回到房間裡他有些疲憊,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時候發現溪山水在半小時前已經回複了他的消息。
溪山水:剛剛在忙,你的簡筆圖挺有意思的,裡麵一些可以等晚上試試。
謝燃看到這條回複,早上的消息下午這個點才回,溪山水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忙成這個樣子?他以前也是個上班族,有項目的時候忙得要死,沒項目的時候上班摸魚當鹹魚。不過再忙也有空看手機,像溪山水這樣忙到隻能這個時候的工作還真挺少見的,而且還經常加班?
燃:你晚上還加班嗎?
謝燃打完字剛想退出去,就看到溪山水秒回了他。
溪山水:不加,晚上會早點上線。
燃:有空休息了?
溪山水:嗯剛忙完,快可以下班了。
燃:辛苦,我看你天天忙著這個樣還有空回家玩遊戲,怪不得之前鐵樹說你想A遊戲。
落地窗外藍天白雲,褚熙剛聽完秘書報告,這會正閒下來看看手機的信息,才注意到謝燃早上那會給他發了信息。他看vx的時間少,所以有時候回信息的時候要更晚一些。他昨晚看完那些圖片之後基本上肯定風欲燃就是謝燃,看小朋友筆記做得認真就順便批改了下。
溪山水:還好,遊戲當放鬆。
溪山水:你呢,商家發貨了沒?
謝燃看到這個消息就頭疼,競技場真要開賽了,商家發貨這個事當當臨時借口還行,到時候真的需要語音的時候溪山水肯定不信。
溪山水:積分賽也沒事,先磨合看看,也許不用語音。
風欲燃:我回頭催催,等你回來我們再試試,我先去學習了。
溪山水:好,大學生嗎?
謝燃一頓,長長歎了口氣,打字。
風欲燃:……算是吧。
謝燃覺得他撒謊撒得渾然天成,但也沒辦法,初高中生這個階段應該也都在學校學習。
現在還沒到暑假,像他這樣上線時間自由的也就是隻有課業不緊張的大學生了。
辦公室內,褚熙看到vx另一頭的回複,看到大學生的時候眉頭卻皺了起來。他注意到謝燃之後,家裡阿姨偶爾也會說起幾句隔壁謝家的狀況,這孩子目前是休學在家,似乎高中的課程都沒有上完。
褚熙看著這幾句話,他不知道謝燃這看似輕鬆自如的表達底下到底堆砌了多少謊言。
這個孩子,真是讓人有點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