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謝母,“燃燃的夢的事我也讓人跟著調查了,文件我讓人發到你郵箱裡,有些問題你可以再看看。”
謝母沉默後道,“我害怕那孩子以後也是這樣一個狀況,當年的事後他對我一向開朗,我從沒想過這孩子的心理問題這麼嚴重。”
謝燃當年發生意外後表現出來的也隻有發聲障礙這個問題,而他把事發當時的事情忘乾淨,他們想問也無從問起。謝母還在國內的時候雖然忙於工作,但跟謝燃交流的時候從未發現他有嚴重到自殺傾向的心理問題,但凡她當時察覺到一點問題,就不會丟下謝燃出國。
交於謝時青也是信任他,後來兄弟兩鬨矛盾,謝時青很少解釋,謝燃一貫如常。她跟謝燃通視頻的時候也沒發現不對勁,但現在謝燃會變成這樣,跟她的疏忽有很大的關係。
謝父不善言辭,但在這時候他不希望謝母過度自責,“燃燃什麼樣都有我們看著,我們能活多久就能看著他多久。”
謝父一番話後,書房裡很快就安靜下來。
“想動謝成還差點東西,但是針對謝和的證據已經查得差不多。跟爸說的一樣,要動手就得一網
打儘,不能給他們留後手的機會。”謝時青把桌上文件整理到一起,“材料很快就整理好了,隻是還需要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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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燃周末成人禮的邀請函就被擺在謝和的辦公桌上,他手邊放著一堆資料,目光卻盯著那份邀請函沉默不語。
收到謝和電話的謝二叔謝成很快就進來謝和的辦公室,見他一臉沉色,主動問道:“怎麼了?”
謝和思索道,“我覺得謝輝夫婦可能發現問題了。”
“你事情做得周到些就不會被發現。那兩人在國外多年,國內的事都是謝時青在管。那小崽子能力雖然不錯,但我們能在他眼皮底下運作多年,他沒可能那麼快發現。”謝二叔道,“就算謝輝跟謝時青聯合查出來了,也沒那麼快查到我們身上。”
謝和卻搖了搖頭,“之前跟您生意上有過合作的那位鄭齊,還記得嗎?”
謝二叔對這人沒什麼印象,“怎麼了?”
謝和道,“剛回S市的時候我在宴會上遇到過他,跟他算是有過幾次來往。謝燃住院的時候我借他名義派人去醫院過,但是人被謝時青安插在醫院的人攔下來了。”
謝二叔並不知道這件事,聽到謝和這麼一說頓時嚴肅起來,“你既然借那人的手去行事,應該有做準備防止被查。還是說你漏掉什麼被謝輝查到了?”
“謝時青查到鄭齊身上,已經在暗中施壓對鄭齊下手。”謝和微微皺眉,“鄭齊不長久了,謝時青不會放過他。”
謝二叔皺眉,“要麼給點好處打發打發就過了,要麼就直接動手。”
“打發事小,我做的還算周密,我本以為謝時青查到鄭齊就會停手,但是……”謝和從文件堆中抽出一份文件,“我插手的幾家公司,今天被查了。”
謝二叔皺眉,看了下文件,“這幾家公司本就不景氣,趁早收手。這未必跟謝時青有關。”
謝和看著那份邀請函,“真的這麼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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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燃的成人禮定在周末謝家老宅舉行,邀請的是謝家親友以及謝父謝母生意場上的朋友。謝燃當天是跟李管家提前到老宅,這還是他穿書之後第一次到這邊來,穿書這麼長時間,從一開始隻有平淡的文字劇情介紹,到現在走在路上都有
熟悉的感覺。
原主的情緒似乎已經跟他的情緒交彙在一起,以前他還能憑借局外人的視角來審視這些事,到現在他越往下查越有身在其中難以解脫的錯覺。
謝燃到自己的房間看了下,裡邊收拾妥當,家中傭人也時刻照看著老宅的狀況。他翻找了下原主留下的東西,並沒有發現重要的東西。
老宅的房間比彆墅的房間大很多,謝燃走到窗邊推開陽台門,往下看時見到老宅寬闊的花園。他並沒有感覺到異樣的情緒,想來這個地方應該跟他夢裡對不上邊。
管家敲門走了進來,“二少,成人禮還有一小時開始。您如果累了,可以先休息。”
謝燃突然想到一件事,打字問管家,【賓客名單可以給我一份嗎?】
管家這次也來老宅幫忙,他能力超然,謝時青便把成人禮的事交給他跟程秘統籌。賓客名單他手機存了一份,見謝燃詢問便轉了一份給他,“這次除了邀請謝家人,其他的還有先生夫人大少的朋友。”
賓客名單上有過經過詳細備注,謝燃看了一遍並沒發現奇怪的人,他的目光落在謝和上邊的名單。
謝成……?這應該就是謝家二叔。謝燃微微蹙眉,趁著這次機會他能把謝家的親友看一遍,聯想到當時的夢境,原主看見的那個人應該是熟人,不然他不該有那種反應。
如果是熟人,在幼時原主的眼裡,親友的可能性最大。
謝燃想到此處,忽地注意到謝家老宅院中走過的一個年輕人,粗略一看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偏頭看向管家。
管家注意到他的目光,往下一看注意到院中站著的年輕人,他對了對手機裡的名單,“這人名叫王歩,是這附近王家的人,也是先生夫人幾十年的老朋友的兒子。”
王步?
這人看起來年紀並不大,應該是二十歲出頭。
除卻親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可能。謝燃想到原主筆記本上寫到的‘出去玩’三字,頓時想到原主小時候可能會有玩伴。老宅附近的王家人,跟謝家父母又是幾十年的老交情,底下的王步,會不會是原主小時候的玩伴?
作者有話要說:謝和一家的飯盒在準備了,應該就最近幾章的功夫。
因為需要交代的事情還挺多的,沒辦法寫快TUT
明天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