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驚鶴瞥到鳥窩裡幼崽圓溜溜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他背生冷汗,“不,我剛剛沒看到。”
宿爸爸:“這個正常,明崽當時化原形的時候連走路都不會,走起來還同手同腳呢。”
他低著頭湊到鳥窩前,笑嗬嗬道:“我們黎崽比弟弟厲害,第一次就會走路啦,摔倒肯定是墊子太軟了。”
宿黎見著麵前變大數倍的家長們,隻好往後退了幾步,縮在鳥窩裡邊,外邊沒有關窗,濕氣太重,他總覺得羽毛濕漉漉的。他微微縮著身體,這時候鳥窩裡的玄聽劍忽然飛了起來,一寸寸接近宿黎,發著微微的暖光,好似在幫他哄乾身上的毛,鳥窩裡瞬間變得溫暖起來。
宿媽媽見狀一愣,趕忙道:“宿鬱,把窗戶關一下。”
宿鬱這才把窗戶關了,“奇怪,以往崽崽不是最喜歡看刮風下雨的嗎?”
陳驚鶴:“?”
宿黎睜著豆大的眼看著麵前玄聽劍,見到劍影身上幾處裂痕,不禁抬起翅膀蹭了蹭,夢裡他無數次見過這把劍的真容,可如今他卻隻憑兩塊裂片拚湊殘缺的劍身。一想到這裡,他的胸口就有些悶悶的……
重鑄玄聽劍並非易事,它現在僅剩下這殘缺的劍影,劍靈不見蹤跡。
如果要重鑄,他得先修煉回原先的修為,再者找到當年鍛造玄聽劍的原材料,才能給它重新鍛造劍身。
宿黎縮在鳥窩裡想著事,忽然聽到一聲脆響,便幾下蹦到鳥窩邊,隻見宿媽媽蹲在地上收拾玻璃碎片,原來是剛剛手滑把玻璃杯給摔了。
“怎麼不小心?”宿爸爸過來的時候,宿媽媽指節間已經懸浮著破碎的玻璃片,“剛剛沒注意,應該都撿齊了。”
宿媽媽偏頭注意到鳥窩邊的宿黎,微微湊在他前麵,小聲道:“嚇到我們崽崽了嗎?不怕啊,是媽媽的錯。”
宿黎看著麵前溫柔漂亮的女人,又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心口忽如暖意流過,有種說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
宿媽媽安慰完幼崽正想離開,突然聽到細微的聲響,偏頭的時候便對上近在眼前的紅團子。幼鳥小心翼翼地走到鳥窩邊,踮起爪尖在她臉頰邊蹭了蹭,稚嫩的羽毛滑過她的臉,是前所未有的親近。
她稍稍一愣,半點氣也不敢出,就任由著幼鳥在她臉邊蹭。
宿爸爸見狀也愣住了,以前雖然會跟幼崽做些親密的動作,但是幼崽很少主動親近他們。
宿黎蹭了好一會才從宿媽媽臉邊離開,剛一扭身就對上宿爸爸微微發亮的眼睛
,就好像在期待著什麼。他微微一頓,便見到宿爸爸把臉湊到鳥窩邊,“崽崽,爸爸有嗎?”
“啾—”幼鳥發出清脆的叫聲,幾步跳到窩邊,控製不住力,一下子就撞在宿爸爸的臉上。柔軟的羽翼擦過宿爸爸的臉,白色額毛稍稍蹭了下男人的臉,得到男人心滿意足的稱讚聲。
“崽崽好棒!”
陳驚鶴站在宿家父母旁邊,看著這一家三口毫無保留的親昵,突然就聽到宿餘棠扶著鳥窩旁邊的支架,有點艱難道:“清風你扶我一下,我蹲太久腿麻了。”
陳驚鶴:“?”
不遠處的宿鬱剛背完單詞就走過來,見到紅色幼鳥正親昵地蹭著宿爸爸,於是就在旁邊蹲下。
宿黎剛蹭完一個,隻見宿鬱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擠在本不寬敞的鳥窩入口,“爸你好了沒?到我了吧?能拍個照嗎?”
宿明剛吃完奶糊,就看到父母兄長圍在鳥籠邊,想也沒想就跟著跑過去,從間隙中擠進去,“明明也要!”
不知不覺從旁邊被擠到最外圍的陳驚鶴:“……”
宿家的熱鬨持續著,陳驚鶴走到另一邊看著鳥窩旁邊圍著的人,心想著要不要買個大一點的鳥彆墅。這時候,宿媽媽的手機突然響了,打斷了此間的熱鬨。
宿媽媽拿起手機一看,掃到屏幕上的聯係人時微微一頓,然後拿著電話走到外邊接。
宿爸爸問:“怎麼了?”
“是徐導。”宿媽媽把手機放到一邊,解釋道:“上次不是說要帶崽崽參加節目的事嗎?我讓工作室問了下情況,後來節目組的總導演就一直在聯係我,聽說是過兩月要錄製,我還沒給他答複。”
陳驚鶴聞言稍稍一頓:“什麼節目?”
什麼意思?他家鳳凰大人要去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