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十年後我可以!】
【那個居然是哥哥嗎?!看起來好像比弟弟小一點。】
【花是哪位寶寶的畫作?】
【突然想魂穿小黃鴨!!】
宿家父母拿著那張照片仔細品鑒,宿爸爸還特意把圖下載下來。
“這拍起來感覺還挺好看的。”
“我跟導演組說了,到時候給我們個典藏影碟,以後崽崽長大也能給他看。”
“是不是還要再做幾件衣服啊,我發現黎崽特彆喜歡穿睡衣。”
“紅色衣服會太豔嗎?”
……
宿鬱無視父母一係溺愛發言,上微博把幾張劇照圖保存下來,而後又點了兩個讚,這才心滿意足地重新看英語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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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黎睜開眼睛,屋外隱約能傳來父母的說話聲,指尖凝力在空中繼續畫陣圖,把剛剛在識海中走過的輪廓畫出來,這是他在陳驚鶴送來的小黃鴨上整理出來的靈路,比玩具機器人身上的要複雜一些,而且開拓了不少新思路。
他邊畫著,在結尾的時候忽然想到鑄劍劍紋的事。
鍛造跟陣法其實是兩回事,但靈路卻有共通的點,轉化起來頗為困難,既然在原材料上行不通,也就意味著重新鑄劍不可能。那想再現玄聽劍,隻能從那懸浮在他神魂上的劍影入手。
宿黎邊想著,不經意地在陣圖之餘的地方畫著記憶中神火裡的劍胚,喃喃道:“玄聽劍的劍紋……當年我是怎麼鍛造出來的……”
他不禁將注意力放在識海之中的劍上,劍上劍紋僅有兩處清晰,其他地方模糊一片,他順著那僅有的劍紋捋了一下思路,漸漸陷入了睡眠之中。
幽幽的識海中,神魂之上的劍影動了動。
“阿離。”少年的聲音傳來。
宿離乍一回頭,看到黑袍少年抱著劍鞘急步走來,見他便道:“你早上去哪了,我都感覺不到你。”
“鎮山鈴出了點問題,我剛剛去修了。”宿離伸手揉了揉少年的頭:“今天學點什麼?昨天的陣圖會背了嗎?”
“會了。”黑袍少年又道。
宿離看著眼前的黑袍少年,從眉眼到身量,忽然注意到一點:“玄聽,你是不是長高了?”
玄聽一愣:“是嗎?我沒注意。”
宿離又道:“你之前隻到我肩處,如今我都看不到你發頂了,劍靈也會長高嗎?”
玄聽琢磨了下問題,回道:“應該是會吧。”
“阿離。”又一聲呼喚響起,這次的聲音更沉更穩。
梧桐樹下風吹樹響,沙沙的聲音中夾著長劍破空的聲音,再睜眼時少年的身量不知何時抽高,寬大的黑袍愈見禁製貼身,袍上鎏金雲紋仿佛鍍了金光,在光線交錯中生輝明亮。黑袍男人束著長發,劍眉星目,身後負著不見長劍的玄黑劍鞘,一步步向他走來。
宿離一眼望去,少年玄聽不見蹤跡,取而代之的是高大又神秘的男人。
還未等他仔細看清,衝天的火光又出現在他的麵前,又轉眼到了幽黑的重水之境中。他稍一抬頭,看到滿天密布的劍紋,宛如強大滲人的劍意高高懸掛在他的頭頂,幽幽藍光中滿布紅色劍紋,視野中強大的衝擊讓他一瞬驚然,緊接著腳底下波紋蕩開,鐫刻繁複羽紋的圖騰亮起,他看到眼前跪著個人。
那人身上戴著滿身枷鎖,深不見底的眼正看著他。
他微微啟唇,深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幽幽廣闊的空間裡回蕩著。
說什麼呢?
好像聽清了,又好像很模糊。
“離玄聽,是你嗎?”宿離一怔,他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痛感,就好像從他的心口蔓延開。
男人抬起手,一道清晰的劍令出現在宿離的麵前,輕輕往前一送,劍紋攜著磅礴的劍意沒入宿離的額間。
宿離直覺額間冰涼,那磅礴的劍意頓然散去。
他似乎感覺到一隻寬大的手,正覆在自己額間,拚了命去睜開眼,對上了宿爸爸焦急的目光。
“崽崽做噩夢了嗎?”宿爸爸是半夜過來看情況的,忽然就聽到宿黎的夢話聲,以為孩子被嚇到了,趕忙安撫道:“不怕啊,爸爸在這呢。”
宿黎回過神來,那人應該就是離玄聽,夢裡那劍令就好像清晰地印在他識海裡,唯有與他神魂相接的本命劍才能輕而易舉地進出他的夢。
那不是玄聽劍的劍紋,而是劍令,是他曾經號令玄聽劍的劍令。
宿爸爸見孩子沒說話,隻好把他從床上抱起來,邊抱著邊哄道:“不怕不怕。”
一道幽幽的藍光從衣袖中跑了出來,在宿黎麵前晃了晃,緊接著縮進幼崽的手裡。
宿爸爸見狀笑道:“崽崽不怕,你看玄聽都在這呢。”
離玄聽……
宿黎在看到玄聽劍的時候,滿心的躁鬱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他把玄聽劍握得更緊,心中卻有一個詭異的感覺,他覺得離玄聽好像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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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宿黎重複著早上跟宿爸爸去花房修煉,下午畫陣圖邊陪弟弟玩的日常生活,連著風妖這段時間也跟上他的習慣,一到他畫陣圖的時候就坐在旁邊看跟學習。陳驚鶴聽說這件事後,又采購了電子設備供宿黎玩,甚至還買了幾本電路的書,當然還沒進門就先被宿爸爸沒收了,最後隻能換成幼兒版圖文算術書。
玄聽劍出來的次數更多了,經常會在宿黎旁邊玩鬨,有時候就待在宿黎的頭頂上,有的時候就縮在旁邊看他畫圖,偶爾還充當模特躺在一邊,供宿黎研究他身上的劍紋,連著宿爸爸看到玄聽劍時都帶著慈愛的目光。
很快就到了《萌娃》首播的這一天,正巧是周六中午,陳驚鶴早早就來宿家,連著周末不上班的風妖也過來了。宿家吃完午飯正在客廳裡,宿爸爸邊帶著宿明邊搗鼓網絡電視,打算看《萌娃》首播,而宿黎跟在宿媽媽後麵走路消食。
忽然門外傳來門鈴聲,緊接著宿鬱帶著兩個男生進門。
宿黎循聲看去,後邊兩個男生有一個他見過,是之前去公園時見過的季銘,而另一個十分陌生,穿著襯衣黑褲戴眼鏡,看起來安靜內斂。
宿鬱:“媽,圖書館停電了,我帶同學來家裡學習。”
宿媽媽一下子就看到季銘,又見陌生的孩子,於是問:“季銘來啦?這小同學是?”
“我們班學神,叫白昀。”
白昀禮貌地點了點頭:“阿姨好。”
他說完就注意到站在宿媽媽身後的小孩,小孩穿著寬大的睡衣,一隻手抓著宿媽媽的衣角,正抬頭看著他,澄澈的目光裡皆是好奇。
“你們這是乾什麼?”宿鬱看著家裡的電視亮了,靈動而又有趣的背景音樂響起來,而宿明站在電視機前手舞足蹈。
季銘恍然大悟:“鬱哥,今天不就是萌娃首播嗎?中午12點開始的!”
宿鬱這幾天沉迷學習,綜藝的事早就被他忘到天南地北,被季銘這麼一提醒,他終於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
“綜藝?”白昀問。
季銘解釋道:“就鬱哥他兩個弟弟錄綜藝了,今天節目首播!”
白昀微微一頓,這才想起剛剛為什麼會覺得宿媽媽有點眼熟,原來是明星嗎?
宿爸爸開好電視就忙著招呼人,“要知道勞逸結合,中午休息下看會綜藝吧,兩位小同學過來這邊坐,叔叔給你們倒果汁去。”
白昀跟季銘打了聲招呼,很快就到毛毯邊坐下,毛毯上擺著個小桌子,放滿了各種零食飲料。
季銘掃了幾眼,奇怪,怎麼沒看見鬱哥家裡的貓?而且連鳥也沒見到。
白昀把書包放一邊,看到宿鬱的弟弟宿黎正看著他的書包,繼而又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好像對他很好奇。他正想跟小孩打聲招呼,隻見不遠處突然竄過來一個人影,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雙胞胎中弟弟把哥哥撞倒,兩人一舉在他麵前的毛毯上摔倒了。
“沒事吧?”白昀趕忙把孩子扶起來。
宿鬱見狀直接壓在宿黎身上宿明拎起來,“你怎麼又把黎黎撞倒了!?”
宿黎借著白昀的手站起來,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就在陳驚鶴身邊坐下來。
客廳毛毯上排排坐滿了人,宿爸爸拿來了果汁,順路按了播放鍵,綜藝先導片的背景聲繼而想起來。熱熱鬨鬨的聲音吸引了宿黎,他把目光放在電視上。幾個家庭的片段過去後,很快就到了宿家的片段裡。宿黎知道今天家裡好像要放節目,他爸媽前幾天就很期待,一直很高興地在說些什麼。
宿媽媽問:“明崽跟黎崽期不期待!一會就能在電視上看到自己了!”
宿爸爸自豪地說:“拍的特彆好看,爸爸之前看過樣片了。”
錄節目的事宿黎知道一點,先前不少人來家裡就是為了錄節目的,好像是拍他們家的內容,前兩周還拍他的照片。宿爸爸一直在說一家人要上電視,但宿黎不知道這個上電視是怎麼個上法。
這會音樂剛結束,宿黎看到電視裡正播放著他們的家的院子,院子裡各種各樣的草木出現的時候他小小地驚歎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就在電視裡看到了宿明,隻見宿明一手一個拿著兩個小黃鴨走過著,剛在他身邊坐下,緊接著就出現一個放大了幾倍的臉,一下子就占據了整個電視屏幕。
那是他的臉。
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