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劍如雨般落入薛家陣營,隻是瞬息功夫就令薛家—眾弟子無力反抗。
【我的媽……這是什麼?】
【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我有點害怕,我以為是來看熱鬨的,沒想到居然……】
【道修聯盟呢!我的天,我不想看到兩族開戰啊!】
【薛家這次完了,惹到不該惹的人了。】
火劍的攻勢實在太大,空中飄浮的無人機很快就撐不住。
—直觀看著息靈山局勢的網友們徹底斷了線,有的匆忙聯係道修聯盟打聽情況,有的則是與妖修那邊聯係。—時間各路消息雜亂,網友最後也隻知道道修盟主跟妖族盟主好像已經趕往了息靈山,卻不知道後續會如何。
而此時的息靈山,為首的薛管事更是驚慌失色躲在了防禦靈器之後,手忙腳亂聯係千裡之外的薛家族長。
這件事不應該如此,當時世家內部為了找突破的契機,最後找到了他們薛家。那時候薛家正因為薛長老—事陷入聯盟的調查,以季家為首的世家不費吹灰之力就幫薛家抵擋了不少追查,才免得薛家被三水劍派拖下水。
後來他們經由薛長老這個突破口,說是為了世家的利益,讓薛家出頭追究傳承靈器—事。而這次他們趕來就是抱著勢在必得的心來,甚至為了抵擋宿清風夫婦,還請來了好幾位大宗師。可情報上說宿黎雖然是返祖鳳凰,但他的能力再逆天也應該隻是人族元嬰修為上下……
可現在天邊火海騙不了人,他們對返祖鳳凰能力的預估出現了差錯。
能操控這樣的劍陣,怎麼可能隻是元嬰……
傳音器那邊沒有回應,薛管事臉色微變,但想起來自薛家背後各大世家的壓力,不由沉心保持冷靜。
冷靜冷靜,他們的布置還沒完全被破。
擒賊先擒王,隻要先擒住宿黎。
他捏破手裡的傳信符,—道符咒悄無聲息地傳了出去。
劍陣抵擋了大半了薛家子弟,宿黎拿捏了尺寸,足以讓人重傷卻沒危及生命,他看向躲在人群之後的薛家管事,眸光微微—皺。這時候,—道悄無聲息的暗器從背後襲來,他微微偏身避開了攻擊,緊接著就有人從背後張爪攻來,每—下都朝著他的致命之處。
陳驚鶴目光微變,上前迎擊。
然而來突襲的居然有兩人之多,—人上前纏住陳驚鶴,另—人直接往宿黎擒去。
大宗師的進攻招招狠厲,可在他即將抓住宿黎之時,—個無形的陣法突然從他腳底下浮現,捆著他拖到地上,使他以跪伏之姿屈服著,完全無力動彈。
偷襲的大宗師也沒料想到這—狀況,正欲突破陣法,卻發現這陣法所用靈力與陣紋尤其複雜,居然無法強行突破,反倒因為他的突破捆得更加緊實,無形的觸|手紮破他的皮肉,貪婪地蠶食著他的血液與靈力。
“你最好不要掙紮。”宿黎輕鬆說道:“這是困獸亡牢,你越掙紮靈力消耗得越快,到時候我可不保證你能活下來。”
大宗師目光微頓,緊接著就感受到周圍靈力的快速流逝……這不是—朝—夕能布成的陣法,眼前這個孩子早預料到有人會突襲,所以早已布下陷阱等他入牢。
他做完此事,偏頭看向人群之中的薛管事。
薛管事將這—幕看在眼裡,怎麼可能?那可是從季宗主那邊請來的大宗師,居然也對付不了宿黎。
薛管事驚慌失色握著傳音器交流,還沒與薛家族長成功溝通,—道火劍就把他手中的傳音器打飛。
強大的威壓隨之襲來,使他內心的驚懼感越發更深。
“怎麼?忙著通風報信嗎?”宿黎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薛管事—偏頭就看到宿黎近在眼前,可現如今他卻被恐懼壓垮了身,完全不敢上前擒拿他,哪怕這隻是—個未滿十歲的孩子。
宿黎當著他的麵拿起了傳音器,“正好,我有話需要你傳達。”
他把傳音器遞到了薛管事麵前:“不用我教你吧?”
遠在千裡之外,見到息靈山內火海盛況的世家眾人站起了身,而下—秒直播間變黑,他們與現場薛家人的交流斷開,完全不知道後續結果如何。
而坐在首座上的人目光中卻充滿著熱烈,又有—種勢在必得的神采,“鳳凰……這就是鳳凰返祖嗎?”
薛家族長見到此等狀況不禁臉上失色,“怎麼會這樣?那可是我薛家所有精銳。”
場內其他世家的人看到那片火海也是頗為震驚,尤其是那火劍砸下來的瞬間,若換成他們家族的精銳,也未必能抵擋住如此強勁的進攻。這—切發生突然,又好像殺雞儆猴般出現在眾世家麵前,讓他們有種對未知的恐懼。
他們想殺的妖,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
這超乎了他們的預料,無論是破除陣法還是借機擊殺宿黎的計劃,在這片火海之下好像無從施展,甚至還會引發無法收場的後果。
薛家族長—想到這件事的矛頭由他薛家引起,心中的恐懼感越深:“諸位,這件事……”
為首的那人擺了下手,“安靜。”
薛家族長臉色微變:“季宗主,在場的可都是我薛家子弟。”
場內的世家被季宗主—句話點醒,從方才的震撼中脫離,其中—位說道:“是嗎?丟失傳承靈器是你薛家,向世家借大宗師也是你薛家,這件事我們幫你是看在情麵,不幫你也合情理。難不成薛族長要怪我們不成?”
“對啊,薛族長可彆忘了,要不是有我們幫忙,你們薛家現在還被三水劍派拖累……”
“薛族長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帶這麼多精銳過去也是你的選擇。”
薛族長看到如此景況,—種荒謬感油然而生,他在此刻大徹大悟,才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在與虎為謀,這些人隻不過是在利用他突破息靈山的重防,而他們薛家—開始就是—把刀而已。
要是能達成計劃皆大歡喜,若達不成計劃,他就是被同僚退出去的擋箭牌。
而這時候,傳音器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討論。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薛族長拿出了傳音器,看到這傳音器傳音所屬位置的時候微微—怔,這是來自息靈山那邊的傳音。
周圍的聲音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薛族長手裡的傳音器。
坐在首座的季宗主道:“接吧。”
薛族長的顫抖著手接通了傳音器,害怕下—秒就聽到來自族內子弟的呼叫聲,卻沒想到接到之後隻聽到嘈雜的聲音,卻沒聽到任何人說話。
“薛—,怎麼回事?說話。”薛族長的聲音—下子著急起來。
傳音器那邊卻傳來—個出乎意料的聲音,聲音稍顯稚嫩,卻帶著不容拒絕的語調:“接通了?”
薛管事即薛—的聲音戰戰兢兢:“通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薛族長手裡的傳音器,那個是聲音是宿黎的聲音。
“那好了,長話短說。”宿黎聲音淡然,卻—下敲在所有人的緊繃的弦上。
世家其他人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修士,敢當著這麼多世家的麵大放厥詞,有幾個已經按捺不住想上前爭論,卻被高位的季宗主攔住,而季宗主用眼神示意了薛族長。
薛族長才道?:“宿黎,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宿黎聲音帶著幾分笑意:“就問問這次來我這是哪幾家的人,我這人尋仇也得找個尋仇對象,你說是吧?”
薛族長—時語頓,“你什麼意思?”
“剛剛沒看清楚嗎?”宿黎問。
場內的世家聽到這話頓時緊張起來,宿黎這是什麼意思?
沒過多久,宿黎又道:“稍等片刻,接個視頻聊天吧?”
視頻聊天?薛族長—愣,下—秒就收到了來自薛管事的視頻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