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黎沒在京城大學待太久時間,跟著宿鬱上完課後就去京城大學其他地方走走。
晚上幾人一起吃個飯就分開了,宿黎就跟著離玄聽回公寓休息,到的時候收到了宿爸爸的消息。
“怎麼了?”離玄聽把浴巾遞給宿黎。
宿黎把手機放下,“沒,爸說讓我們多注意安全。”
“玄聽。”宿黎翻了翻行李箱,裡邊除了書就是日常出行的衣服,“爸說家裡有睡衣我就沒帶,你這有睡衣穿嗎?”
離玄聽問:“穿我的?”
“好。”宿黎接過浴巾,“那我先去洗澡了。”
離玄聽微微一頓,便看到宿黎轉身進了浴室。
房間裡的行李箱還沒收拾完,他順手把掉落在旁邊的東西拿起來放好,又將他明天要出行的衣服準備好放在一邊。宿黎的行李箱裡東西不多,除了衣服剩下的都是書跟零食,離玄聽把東西給他放好後便回房間拿了套睡衣,過來的時候正好浴室裡的水聲停下來。
少年白皙的手從磨砂玻璃後伸出,手上的水珠清晰可見。
“玄聽,你在嗎?”宿黎問。
離玄聽走近,隔著磨砂玻璃他似乎能看到少年身體輪廓,“衣服可能有點大。”
“沒事,能穿就行。”宿黎從離玄聽的手上接過衣服,隨後磨砂門又關上。
隔著—扇磨砂門,離玄聽能清晰地聽到裡邊衣物摩挲的聲音,他微微閉眼,沒過多久便覺—股熱氣迎麵而來,緊接著溫熱的手落在他的額間。
離玄聽驟然睜開眼,看到宿黎頭發濕漉漉的,肩上披著浴巾,寬大的睡衣手腳處都被挽起,縱然如此,他的衣服穿在宿黎還是十分寬大,鬆鬆垮垮,微開的衣領裡是少年人頸側分明的鎖骨。
宿黎摸了摸離玄聽頭,“怎麼?太累嗎?”
指腹相觸間,離玄聽好似能感受到宿黎身上緩緩渡來的體溫,他壓著嗓子:“沒,彆濕著頭發睡,容易頭疼。”他順手拿起少年肩上的浴巾,“我幫你擦乾。”
他剛想起身,便見眼前人坐下了。
宿黎本想用法術烘乾頭發,聞言鬼使神差地蹲了下去,整個人坐在地毯上,背靠在離玄聽的腿上,問道:“這樣能擦到嗎?”
離玄聽微怔,目光溫柔:“能。”
宿黎縮著腳,感受從頭皮處傳來溫柔的力度,—下又—下,就像是當初龍寬大的手掌落在頭上的觸感,力度輕緩又溫柔。他走神地想著,想到以前跟在他身後的小劍靈,又想到迎麵而來溫柔的巨爪,交彙在一起總有點不真實。
離玄聽輕柔地擦著頭發,沒過多久便感受到坐在毛毯上的少年正—下—下輕點著頭,原先靠在他腿上的背部緩緩卸著力,最後完全放鬆下來似依偎般地靠在他的腿上。
“阿離?”離玄聽輕聲道。
宿黎聲音微弱地應著:“……嗯”
離玄聽失笑,手上的力道更輕了,漸漸放著舒緩的靈力。
不知過了多久,宿黎的頭發乾了,離玄聽的手扶著少年的頭,彎腰低身將他抱起來。困倦睡著的少年乖巧地靠在他手臂上,顯然已經睡熟了。
離玄聽輕輕地他放在床上,最後在他額間印上—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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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媽媽是半夜收工看到宿鬱的朋友圈才知道孩子來京城,在家族群上飽受宿鬱同誌的質問過後一夜沒睡,隔天一大早卡準了離玄聽起床的時間打電話過來。
“嗯嗯,我今天去郊外見見您。”宿黎正在吃早餐,“我知道,不用您過來接我,我自己過去就行。”
打完電話,離玄聽道:“你哥今天要去市體育場做指導,明明今天滿課,隻有我們過去了。”
到京城郊外的時候,宿媽媽的助理小林早就在影視城外等著。
宿黎已經很久沒來影視城,上次來還是某次探班的時候,現今影視城變化也大,他剛進去的時候還差點繞混了路。到地方時宿媽媽還在拍戲,他跟離玄聽在旁邊站著看,多年未見,旁觀著母親演戲那種感覺依舊沒變。
“宿老師,你兒子來探班啊?還帶著個小年輕。”宿媽媽下戲就快步走到場下,聞言笑道:“導演,那也是我兒子。”
導演微愣:“啊?”
他認識離玄聽,是因為先前跟宿餘棠合作—場戲的時候,那孩子曾來劇組探過班。
但今天這個年輕的男生還是第—次見。
宿餘棠解釋道:“雙胞胎中的哥哥,宿黎。”
導演沒反應過來:“啊?就那個演戲很好的小天才嗎?”
他沒忍住又看了宿黎,當年宿餘棠跟兒子宿黎合作拍的那場電影拿了數多獎項,本以為後來那孩子會成為圈裡的新星,結果自那場電影後再無其他消息傳出,現在乍—看到這孩子,還沒能跟當初那個孩子聯係起來。
“媽媽。”宿黎走了過去。
宿媽媽快步走過來,給了孩子—個擁抱:“來京城住幾天?”
“半月,爸爸出差過來。”宿黎解釋道:“昨天見了大哥,他很生氣。”
“你哥就是氣頭上,昨天打電話還跟我吵了—架,早上又生龍活虎打了個電話過來。”宿媽媽揉了揉宿黎頭發:“打算去哪玩嗎?媽媽這幾天走不開,要是玄聽太忙的話,讓小林姐姐帶你去在影視城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