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道處有詳細流程指引,宿黎跟離玄聽過去後很快就完成相關信息登記,也領了不少新生的東西,拿到宿舍鑰匙後往公寓區走。京城大學的寢室是四人一間,與宿黎同寢的都是同專業的學生,他剛好是最後一個入住的,到的時候寢室已經有三人了。
“哎,我們最後一個兄弟到了。”
剛踏入寢室,就被迎麵而來一個高大壯實的男生擋住路,男生十分熱情地朝著兩人打招呼,“你們好,我叫柏成。”
宿黎微頓,友好地與他握手:“你好,我叫宿黎。”
室友來自五湖四海,兩個北方人,一個南方人,都是比較熱情的人。
宿黎沒帶行李過來,隻是來這邊確認下寢室,又與室友聊了一會天。
“爸他們到學校了,正在問我們在哪裡。”離玄聽收到消息。
很快,宿家爸媽收到消息直接從校門口趕到寢室這邊,宿爸爸是個熱情的人,寢室裡還有其他室友的父母,一進屋就跟他們聊了起來,沒一會就關係熟了起來。離玄聽則是幫宿黎把床鋪好,又把其他東西放進櫃子裡。
“宿黎,那是你姐姐嗎?”
柏成小聲問道。
宿黎偏頭,看到宿女士正在與陳驚鶴搭話:“不是,那是我媽媽。”
柏成十分驚訝:“你媽媽好年輕好漂亮,而看起來有點眼熟。”
今天宿媽媽穿得簡單,而且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宿媽媽還戴了帽子口罩,幾乎把容貌擋去了大半。可即便如此,宿女士身上的氣質依舊與眾不同,站在那就能吸引大多數人的目光。
衣服都是宿媽媽定製的應援服,本來離玄聽身上也有一件,隻不過還沒來得及套上就被宿黎扯下了車。
宿爸爸跟陳驚鶴的裝束就略顯隨意,身上穿著簡便再搭上應援的外套,特彆是陳驚鶴,與平時西裝革履的樣子截然相反,與平時嚴謹沉穩的模樣完全不著邊。
柏成又道:“那個是你叔叔嗎?看起來很有名人像啊!”
“名人像?”宿黎微頓。
柏成補充道:“就那個陳氏集團,他長得特彆像陳氏集團的老總陳驚鶴。”
宿黎:“……那好像是。”
“崽崽,明明說中午一起吃飯,他剛從實驗室出來說過來找我們。”
宿媽媽看了下消息,偏頭與宿黎說道:“去學校外吃。”
宿黎把枕頭放上床,仔細掃視了下周圍,“那跟大哥說了嗎?他今天忙不忙?”
宿鬱繞著學校走了一圈也沒看到人,甚至報道處那他都看了遍,完全沒看到離玄聽。最後還是一個學生見他在找人,聽說他在找離玄聽才給他指明了道路,說論壇上有人說離玄聽在社團那邊出現過。
他隻好繞著走了回去看情況,結果遇上體協的學生。
這一遇見才知道原來剛剛離玄聽跟宿黎來過。
宿鬱震驚:“為什麼不告訴?”
辰仔:“你都把我拉黑了!”
宿鬱:“你不會發消息嗎?沒事彈什麼語音。”
辰仔:“……我發消息你會看嗎?”
宿鬱:“……”
沒過一會,電話響了。
宿鬱接了電話才知道家人已經到學校門口,也不顧其他,轉身就改路玩外走。
辰仔高呼道:“哥!記得把我放出來啊!”
幾人中午在外吃了飯,吃完飯後又在附近玩了一會,等宿黎回到學校前,宿爸爸還忍不住交代:“在學校要是遇到什麼問題就找你哥哥他們,明明也住校,他的寢室在前麵一棟。要是寢室住不習慣了,就回家住,知道嗎?”
宿黎點了點頭:“我知道。”
宿爸爸沉默了一會:“真的要住宿嗎?來家裡住不好嗎?”
宿黎補充道:“周末我會回家看看你們。”
-*
宿黎就此在京城大學留下,當天晚上便有班級會議,宿黎早早地跟室友到了課室,經過一場班會才認識了班裡大多的同學。
入學沒多久,宿黎就變得忙碌起來。
大學新生有忙不完的講座跟班會,好幾次宿明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飯都沒時間,等到周末的時候才能閒下來。很快將近半月過去,京城大學的軍訓定了下來,為期一月軍訓,非特殊情況不能請假。
宿黎第一次參加軍訓,被家裡人千萬叮囑,水壺帽子藥片齊全,連著室友都忍不住誇讚幾句,若不是封閉訓練,校外人員不能進入學校,恐怕他爸媽都會親自來一趟軍訓場地揚旗應援。
很快,就到軍訓的時候。
操場上烈日炎炎,站完軍姿的學生坐在地上休息,一個個汗流浹背。
“你怎麼能做到汗都不滴的?”柏成盤膝坐著,邊看著坐在身邊的宿黎,“而且你這皮膚,曬三天都沒曬黑。”
柏成又道:“女生那邊偷偷問我你用的是什麼防曬霜。”
宿黎喝了口水:“你不是知道嗎?”
軍訓服下,在一眾黑漆漆的男生隊列裡,宿黎一下子就成了目標所在。好幾次都被教官點出去當標兵站軍姿,關鍵他的姿勢無可挑剔,長得又帥,好多路過的學姐們都一直往他們這望,簡直成了他們排的活招牌,好多女生都在背地裡打聽宿黎有沒有女朋友。
柏成羨慕得要死,他們三天沒到一個個曬成碳,再好的防曬霜也不好使,京城這邊的太陽毒得要命。宿黎還好心地把他的防曬霜給他們用,結果他們也隻是比其他男生白一點,說到底還是人家體質問題,天生曬不黑,羨慕不來。
“宿黎,出列。”教官喊了一聲。
宿黎應聲走了出去,與教官站在一起。
柏成忍不住跟旁邊的人道:“又來了,每來一個教官,咱們教官都要讓宿黎露幾手。”
另一同學道:“哎誰能想到宿黎那細皮嫩肉的,居然還會武術。”
可不是嘛!
柏成看著場上正在展示棍法的宿黎,他這幾天都快被室友圈粉了,學習好體能好性格好,還會武術,就好像沒什麼是他不會的。不用怎麼說話,一大堆男生就過去跟他交談,比如剛開始教棍法,動作要領問他都比問教官清楚,幾下就能把動作給你拆分得仔仔細細,沒幾天宿哥就給叫上了。
“臥槽,今天宿哥這招凶啊。”
柏成看著場上輕而易舉便能駕馭木棍的人,“你瞧人家的棍能成殺器,我們那棍叫什麼,拿起來跟撐衣杆似的。”
教官看著宿黎的棍,忙著跟旁邊的教官炫耀。
這時候營長走了過來,見宿黎的棍法,有的意外道:“這學生不擅長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