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裴明瞻工作室跟暉華文化加了個大班。
原本陳係還興致勃勃地看著星辰文化送過來名單，結果就接到了鼎鋒文化打過來威脅電話，他好心情一掃而空, 電話那頭鼎鋒文化處處不離某位先生意思，讓陳係有點自知之明。
“這個你請林先生放心。”陳係完全不怕他威脅：“我們暉華就用張齊當男主了, 保準讓林先生‘滿意’。”
對麵鼎峰老板氣到吐血：“陳係，你不要不識抬舉！不就是傍上趙曜嗎, 他趙曜一個趙氏集團出來落魄富二代能乾什麼, 這圈子多看人脈你不知道？暉華得罪了林先生，以後你們就彆想在國內娛樂圈混了。”
陳係聽慣了這種威脅, 甚至早在他家趙總要簽張齊時候就做好準備, “哎, 把話說這麼重, 當初張齊還是我從你那邊簽過來，這到時候林先生找麻煩還不是先找你, 你把合約放出來, 這還怪我們捧人了？”
“你！”鼎峰老板氣急敗壞。
陳係大大咧咧：“掛了哈。”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有毒，前段時間那麼多公司搞我們暉華都扛過來了，他林先生確實名聲大，但是這圈子除了看人脈也還看利益。”陳係想到他家佛係又牛逼老板, “我老板這一身金光，妖魔鬼怪還想對暉華動手？”
“陳總陳總！”
秘書急忙來報。
陳係問道：“咋回事, 大周末還能出啥大事？他鼎鋒放通稿黑張齊了？”
秘書搖頭：“不是，是趙總事。”
陳係沒懂：“趙總能有什麼大事？？”
秘書把手機遞了過去, “那個……趙總跟裴影帝緋聞上熱搜了。”
陳係一把抓過手機：“？？？？？”
裴明瞻經紀人勞哥精明七八年, 沒想到敗在了自己多年習慣上。他緩過來之後隻想把家裡那堆格子襯衫給燒了。
旁邊樂樂還在指揮其他人壓熱搜, 空下功夫來就跟勞哥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我們大不了就死不承認，反正沒拍到正臉，沒事沒事。”
勞哥：“你不懂有些事叫心照不宣嗎？你死不承認東西跟粉絲眼裡看到東西完全不一樣，雖然老裴那人要退圈了啥也不在乎，但是這兩個男人上熱搜還是密友熱搜，這這？？？”這是他當裴明瞻經紀人這麼多年從來沒遇到狀況，曾經他還沾沾自喜說自己用不著給裴明瞻壓緋聞，沒想到這一出就是一發大。
姚白站在一邊見這狀況，已經打電話給他哥了，然而那邊好一會電話都沒通。
“這，那要不找裴老板幫忙？”樂樂已經想到裴明瞻大哥了，“奇怪，上次裴哥緋聞很快就壓了，怎麼這次裴家公關這麼慢？”
“彆管裴家了，事情先壓下去，粉絲猜歸猜，不要理就行了。”勞哥扶額，“老裴那邊電話打通了嗎？”
樂樂道：“沒通。”
姚白也道：“我哥那邊也沒打通。”
勞哥沒忍住爆了聲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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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瞻到家後就把文件翻出來遞給了趙曜，兩人就著直播平台事做了個簡單總結。趙曜對直播平台市場情況停留在幾年後，那時候他正準備開拓娛樂項目才會了解直播市場，當時主要數據是三到五年30340數據，而裴明瞻給這份資料數據比他了解數據要更前一些。
原來現在國內情況還沒到後邊那麼高速發展，甚至吃紅利公司也就那麼幾家，連著業內大公司都還沒動手開始插足這一片市場，簡直就是個紮根發展好時期。
裴明瞻給趙曜倒了杯溫水，走過來時候發現他已經在電腦中新建文件列圖表了。他把溫水放下，看到趙曜圖表中列舉出來細節點，頓時提起了幾分精神，趙曜根據剛剛細節文件列舉了國內市場情況以及直播市場會麵臨潛在隱患，俗稱風險。
任何行業都會有風險存在，尤其對於這種剛起步無人探索前景新行業，這些風險極有可能讓一個原本運轉成熟公司遭遇打擊，輕者萎靡一段時間，重者破產倒閉。所以風險這種東西向來是提前預估，卻沒辦法做到絕對準確，任何一個隱患在實施之前都是潛在信息點。
裴明瞻自以為他跟朋友這半年來所做評估已經涵蓋大方麵，但是趙曜現在提出新信息點卻悶頭給了他一錘，如果這些假設成立，那麼將來遇到市場競爭將會是巨大化。
趙曜圖表做到一半，才跟他道：“你能看到直播平台前景，但同樣換到其他有前瞻目光人眼裡這些都能看到。在同樣起步情況下，怎麼樣把自己優勢最大化，這個也是問題所在。直播行業剛剛開始，未來能吸引到流量主體不可想象，那麼在對平台內容規範，簽約主播等問題上需要有個明確規範體係，明確市場定位來確定問題。”
裴明瞻這份資料放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來看，確實十分優秀。趙曜設想一般人在這個階段很難做到像裴明瞻這麼全麵分析，但全麵分析並不意味著在未來不會踩坑，對於新行業來說，潛在風險很大。但有些風險不可預估，卻能做到最大規避，這是現起步階段尤其需要重視地方。
“你們前期調研做很不錯，眼光放得很遠。”趙曜不禁稱讚，像裴明瞻跟他朋友這樣人物，放在未來也是不可估量，隻可惜上輩子裴明瞻突逢意外，不然國內優秀企業家怎會沒有他名字。
裴明瞻看完趙曜寫到一半方案，“我突然想到，好在你答應入夥，不然未來我們平台遇到你這樣競爭對手，該怎麼辦？”
趙曜一頓，他情況又不能跟現在人比，“能怎麼辦？市場這麼大，你遇到競爭對手隻多不少。”
“趙曜，你沒聽出來我這是在誇你嗎？”裴明瞻端起擺在旁邊溫水，十分無奈地看著他：“喝點水。”
誇他？
“是嗎？”趙曜沒去想這個問題，他猝不及防地接過溫水，小小地抿了一口。
“既然你方案都開始幫我寫了，這夥你不入可不行。”裴明瞻把桌上散落文件收拾了下，“下周有時間嗎，我帶你去見見我朋友。”
“好。”趙曜有點意猶未儘，他腦子裡關於直播平台發展規劃已經有很多想法，這些是他上輩子未能實現想法，包括投資娛樂公司，籌備直播平台等等……想到此處他頓時清醒下來，他怎麼又不由自主地想到工作上事，他看著電腦屏幕上自己剛打出來方案，心中那股奇怪感覺又出來了，“不過我……”
裴明瞻看向趙曜，發現他臉色有點蒼白，“怎麼了？不舒服嗎？”
趙曜猶豫片刻：“裴明瞻，我不希望工作占據我生活絕大部分時間，我並不喜歡工作。所以這件事我可能隻是提些主意，具體事可能要交由你朋友去做。”他及時止損，投入一個項目花費精力太大，他精神狀況不太適合高壓工作氛圍。
裴明瞻注意到趙曜情緒變化，“你是不是誤會什麼，我邀請你來加入這個項目並不是請趙總來打工。如果你不想做太多工作，這些事情可以交由給我朋友，趙曜，你是投資人，我也沒有時間花費這麼多時間精力從頭開始辦一個新公司？”
趙曜失笑：“是我本末倒置了。”
他繼續道：“那早點約個時間吧，月初我還有點事。”
裴明瞻把方案保存下來，“老實說我還不怎麼想帶你去見他，他那人有點瘋狂，特彆是遇到感興趣話題就會沉浸在內。這個項目當初就是他提出來，你能想象他還沒跟我提議之前已經自己在做前期準備，他準備了兩年。如果他知道你提出這麼些他沒考慮到事情，估計會拉著你長談。”
趙曜聽到有點興趣，畢竟在這個浮躁社會能靜下心來做前期準備人不多，更何況是做了兩年前期準備，“我還沒聽你提過這朋友名字。”
“顧歲。”裴明瞻道：“你應該不認識。”
趙曜聞言一頓，忽地笑了聲：“是，我現在不認識他。”
顧歲啊，未來直播行業第一人，甚至在那場市場波動中異軍突起占據首位，他看過數據絕大多數都是從他案例中分析來，沒想到現在這個時候，他才剛剛開始做準備。
裴明瞻沒說錯，如果是顧歲，那麼這場投資是穩賺不賠。
“已經很晚了，晚上要不在這休息吧。”裴明瞻道。
趙曜這才注意到外邊天已經全黑，而房間裡時鐘已經走到晚上八點半，他看了下手機才發現手機上好些未接電話，光是姚白就有十來個，他微微皺眉：“我得跟王叔說一聲。”
裴明瞻點頭：“那我先去做飯，你想吃些什麼？”
趙曜道：“都行。”
趙曜給王叔打完電話後才打給姚白，電話還沒嘟兩聲，那邊馬上就接通了。
姚白疲憊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我老天爺，曜哥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再不接電話我可能今天晚上就在勞哥這邊過夜了。”
趙曜皺眉：“出了什麼事嗎？”
“出大事了，你跟裴哥上熱搜了……”姚白不敢說今天他跟勞哥搞跟蹤事，隻能把這件事委婉地說了說，“就你們去海洋館被網友認出來了，現在都在說你們兩個關係不簡單。我在勞哥這邊幫忙看熱搜，就是熱度有點大，可能說不清楚了。”
勞哥看到姚白打通了電話，長長地歎了口氣，還不是怪他翻了車。
趙曜自認為自己跟裴明瞻偽裝還挺好，他唯一想到就是下午過來搭話那幾個人，他邊跟姚白打電話了解情況，一邊打開電腦翻微博熱搜看情況。
他稍稍靠在柔軟沙發上，筆記本攤在腿上，入眼就看到那張暴露得最徹底照片以及網友口中格子襯衫。
電話裡姚白支支吾吾：“那個勞哥今天剛好也去海洋館了，然後就被粉絲認出來了。”
趙曜微微抬眼：“姚白，跟格子襯衫站在一起那個藍白襯衫，很有風格。”
姚白哈哈兩聲，“是嗎？那藍白襯衫限量款，我當初可是搶了很久……”他漸漸消聲。
趙曜看著這熱搜，頓時就被姚白話給氣笑了，“所以這件事暴露原因其實是裴明瞻經紀人暴露了，以及網友證明在場人有我，所以就說跟我同行人是裴明瞻？”
姚白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慫一批：“差不多差不多。”
趙曜道：“那現在你們要怎麼處理？”
姚白道：“這不太好壓，壓下去就容易坐實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