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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房間內,趙致凱睜開了眼，床頭櫃上手機震動為止。
躺在他身邊女人睜眼看了下，而後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趙致凱合衣離開了床,拉開厚重窗簾，接通了心腹電話：“喂，情況怎樣？”
城市遠處還是一片黑暗，趙致凱越聽臉色越沉：“他趙長爍手還真長，這個項目也被他發現了？”
心腹說了幾句，趙致凱已經氣到臉黑。自從趙曜退出競爭之後，趙長爍動手速度越來越快,原先他派到趙長爍身邊人一個個被揪出來，現在連在他手下項目也被趙長爍盯上。
趙家這一代四人裡，本來就隻有趙長爍跟趙曜兩人出色,趙致凱本來想扶趙齊真上去，卻沒想到這趙齊真是個扶不起阿鬥，業務沒乾出點成績來,反倒還惹了不少麻煩。
趙致凱抓著陽台扶杆手冒出青筋,這一切失控都是從趙曜退出競爭開始，就好像所有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失控了。他問道：“趙曜最近有什麼動作？”
心腹又說了幾句話。
“你是說他跟裴家人合作辦了直播平台？”趙致凱微微皺眉，“還有呢，他搞那個娛樂公司現在狀況怎樣了？”
趙致凱沉默著聽完心腹報備,簡言道：“他趙曜給我找了這麼大麻煩,轉眼揮揮手就乾自己事情去？你不是說他那邊在組建團隊嗎？你手裡有沒有空餘人,想辦法塞一個進去。”
事情絕沒那麼巧妙，他趙曜剛退出,趙長爍就這麼快反應過來？
趙致凱心想自己這些年籌謀十分謹慎,趙曜剛進集團兩年也沒接觸到他核心資源,怎麼趙長爍就把他情況都摸清了？這要麼是他手底下有鬼，要麼就是趙曜知道事情遠比他想象得多，再想想這段時間趙長爍跟趙曜關係也緊密起來……
這會不會裡邊，其實有趙曜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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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正片錄製開場，不到五點時候，常駐嘉賓戴哥就起床了。
“其他人還沒起，讓他們先睡著吧。”戴哥打了個哈欠去院子裡洗漱，他們節目沒要求嘉賓早起，但節目錄製從早上四點就開始了。心大嘉賓就直接補覺睡覺到自然醒，也有為了賺鏡頭嘉賓早早就起來忙碌。
節目組沒嚴格要求，但這村子裡想買點新鮮食材就隻能起早去早市買菜。節目組不包吃喝，全靠嘉賓自己搞定，所以戴哥作為常駐嘉賓裡老大哥，隻能說是自己起來買東西。
天蒙蒙亮，這會他剛到院子，就看到有個身影站在院邊走廊處站著。
戴哥拿著漱口杯，人懵懵地問：“裴哥？”
裴明瞻回過頭，朝他點頭致意：“早。”
戴哥十分稀奇，沒想到裴明瞻也這麼早起，兩人說了會話，他就問道：“裴哥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天冷多睡點也好。”
“昨天睡得早，你一會要去集市吧？”裴明瞻問。
戴哥回答：“對，要一起嗎？”
“走吧，買點新鮮食材。”裴明瞻點頭。
節目組給了特定經費，這些錢一直是戴哥在管。戴哥作為國內綜藝咖，遇到問題不少，知道節目組給特定經費是為了搞點娛樂效果。兩人走在路上有段時間，遇到不少去集市村民，戴哥來過兩期就道：“來村裡買東西小販有時候要跑幾個村，來這裡算是早，如果不趕早點過去，好被挑走，剩下就半好不壞。”
進集市時候，戴哥眼尖看到個熟悉身影，隻見遠處豆漿攤，趙總跟他管家兩人站在豆漿攤前，似乎是在買油條。他們這邊在錄節目，遇到這種情況不好上去打招呼，但是已經有工作人員跟在趙總附近，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戴哥打算避開趙總往另一邊走。
“早飯還沒吃。”裴明瞻停下腳步。
“啊？”戴哥一懵，很快反應過來來，他們早上起得早，前兩期還是靠泡麵度日，被裴明瞻這麼一說，那邊豆漿攤熱騰騰香氣實在讓人走不開。
導演組工作人員一大早起來忙碌時候就聽說今天趙總要來看錄製，結果這錄製剛開始，又傳來消息說趙總打算去集市走走。於是導演心力交瘁，一方麵讓錄製工作繼續進行，另一方麵讓工作人員注意盯著趙總，萬一出了啥問題還能及時解決。
所以當錄製監控視頻內出現趙總跟裴影帝時候，導演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趕忙用對講機問：“怎麼回事？”
那邊工作人員道：“趙總在買豆漿……”
導演又問：“裴哥怎麼過去了！”
工作人員道：“裴哥跟戴哥肚子餓了。”
導演：“……”
趙曜原本跟王叔兩人買了早餐，豆漿店老板娘習慣性就做成堂食，讓家裡小姑娘給端到一邊小桌子上。趙曜頭一回在這種小店吃東西，桌椅並不高，坐下來腿也隻能屈在小小一塊地方。熱騰騰豆漿裡邊還煮了雞蛋，他跟王叔剛坐下，遠處節目組人就過來了。
哦對，他們早上要錄節目。
趙曜視角正好能看到集市裡情況，隻見裴明瞻跟另外一人走過來，看起來像是要買早餐。
戴哥走過來路上還在想著經費事，節目組給經費不多，隻夠買點肉菜，其他時候他們要去地裡做農活，田地裡村民就會送他們點特產。這些規則節目組沒明說，要不要做也隨他們，但現在要是買點早餐，這買菜錢就會少了點。
雖然兩人份早餐沒啥錢，但算算也十塊錢沒了。
裴明瞻見到趙曜就跟他點頭打招呼，直言問道：“能蹭飯嗎？”
趙曜端著豆漿碗手一頓，這裴明瞻知道自己在錄節目嗎？
王叔看了下趙曜臉色，隨後同老板娘多要了兩份早餐。
趙曜道：“你坐吧。”
裴明瞻毫不客氣地坐下。
小小桌子擠了四個人，戴哥一下子被帶入這個詭異氛圍中。
這一小小早餐桌，一個是他們本期大佬嘉賓，一個是節目組供著金主爸爸。戴哥看著老板娘送來熱豆漿，聞著味道忽地覺得不香了，他總覺得自己要說幾句話緩解下氣氛，然而在桌幾人話都沒說，端著早餐就開始吃。
戴哥無能，隻能求助地看向遠處導演組。
而導演避開了他目光，微微屈拳給他比了個加油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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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係上班時候正巧姚白來說事，前兩天他得知趙總在另外搞投資，也打算組建新團隊，現在正在物色合適人選。姚白發過來名單他也看了，有些讓獵頭去看看，有些不怎麼好挖。
“這團隊確實也該早點弄，趙總自己是個不愛管事，但投資項目也漸漸多了。”陳係對這些還是有點門路，“沒事，這事我幫你把關。”
兩人對著團隊事又商量了會，陳係才想起個事來，“《離夢》那邊拍得差不多了吧，這段時間宣傳還可以嗎？”
因為趙總原因，暉華文化對《離夢》投資增加不少，現在內部也尤其在意這個項目情況，好幾次開會都提到《離夢》事。
“還不錯，戲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能拍完吧，官博也有在定期放物料。”姚白說到這覺得奇怪，“就是時陽影業這段時間太安靜了，讓我有點想不明白，你說原先戲還沒拍時候他們使勁找麻煩，現在關鍵時期卻一點動作也沒，他們不會真慫了吧？”
陳係道：“我也在納悶這個事，回頭我找讓人去幫幫你。”
“你人手夠嗎？”姚白知道陳係之前一直在擔心人手問題。
“趙總把整個公司都挖過來了，我這邊人手還不夠嗎？”陳係道：“這人不知道你熟不熟，原先是星辰文化副總，前兩天剛來這邊接手項目事，他對圈裡事熟，你那邊沒問題話，我讓他過去你那幫幫忙。”
姚白原先畢竟不是這個圈，有些娛樂圈肮臟手段防不勝防，陳係也有這個考慮在，“這樣你也有時間忙著趙總團隊事。”
“那行，聽說你給張齊換經紀人了？”姚白道。
“這不小劉那邊帶了季鶴宇忙不過來嗎？”陳係想到季鶴宇才覺得趙曜真是有先見之明，之前小季這人算是有天賦小孩，但經過這段時間係統性學習，唱歌水平明顯進步，連著在《聲》那綜藝中獲得超高人氣，直接獲得第二名成績。
雖然比不上第一名票數，但是離開《聲》之後他人氣未減反增，不少邀約都送到暉華來，人氣一舉越至暉華簽約藝人中前排，陳係看秘書送上來報表，心情都up了不知道幾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