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平台事鬨得沸沸揚揚,顧歲接連打電話來道喜，說是謝謝兩位大佬犧牲色相慷慨大義。趙曜沒看這些場麵話，而是看著群裡顧歲發出來業績圖,這段時間也沒再找人打廣告,但炸醬麵平台熱度已經打出去了,甚至顧歲還動手挖了好幾個主播過來。
趙曜本來以為炸醬麵平台發展起來也要一段時間,卻沒想到顧歲這人看市場眼光還不錯，也懂得把握機會動手,他聽裴明瞻說過其它平台原本先打壓炸醬麵，結果顧歲這邊流量一起來就動了主意去挖彆人主播。
而且圈裡也有不少主播開始打聽炸醬麵平台情況，也有換個平台發展意思。但這些就不是趙曜該考慮事了，他跟裴明瞻剛確定戀愛關係,轉眼裴明瞻就因為自己公司業務上問題需要到外地出差一周,兩人還沒開始正式談戀愛就被迫異地。
這期間原本趙芮紅要過來一趟,而後因為國外RH出了點岔子，就先訂機票離開了。臨離開前給趙曜留了RH國內總管聯係方式,說是暉華需要幫忙時候直接找人，但她覺得暉華可能用不上，就當是給趙曜留了條路子。
“這意思是……？”
陳係第一次上趙曜家裡來拜訪，這會剛坐下，趙曜就轉交給他名片。
趙曜道：“你看著辦就行。”
這RH聯係方式留給趙曜也沒什麼用處,但既然是趙芮紅送來便利,以暉華現在發展趨勢來看，說到底也是互惠互利事。
陳係心情複雜地把名片收下，“哦對了趙總,《迷影》過兩天就首播了。”
“迷影？”趙曜有點意外,他都快忘記這部劇了,“後期都做好了？”
“對，應該是這周末播，因為題材事隻能網播，是跟貓熊平台合作。”陳係繼續道：“因為這部劇有裴影帝友情演出，目前網上關注度還挺高，結合我們整體投資來看，這部劇回報率比預估值可能還要高幾個點。”
“那挺好。”趙曜有點興趣，他雖然在片場看過演員拍戲，但片場情況跟呈現在屏幕前完整作品區彆還是挺大。而且這要算起來，應該是裴明瞻退圈前最後一部作品了。
“這段時間辛苦了，《迷影》之後還有《離夢》宣傳吧？”
趙曜又問：“《離夢》檔期能趕上嗎？”
陳係趕忙道：“這應該沒問題，後期剪輯已經差不多了，等成片送審。”
他過來這邊還是有點緊張，昨天趙總去公司一趟搞了個臨時麵試，原先他跟姚白選下來人中除了原先趙總名單上人，基本都被刷了，最後隻留了兩個人。他這時候過來，一方麵是為了送文件，一方麵是打探打探趙總態度。
王叔正在廚房準備晚飯，陳係是下午過來，時間還早，趙曜就留他下來吃個晚飯。陳係本來是上門來送文件，這會說完事情後也找不到跟趙總聊天話題，而趙總注意力全在手機上。
客廳裡擺設簡單，但陳係稍稍掃過一眼就發現好些個擺件價值不菲，他想到先前暉華藝人季鶴宇自拍裡百萬名畫事，就在側前方位置注意到那副畫。本來這屋裡裝修風格十分大氣，除了那臨時置放在壁掛電視旁影碟櫃子以及桌子上疊起書。
剛剛沙發上還漏了本，他看了眼，封麵花裡胡哨，完全想象不到這類書籍居然是趙總心頭好。
“我聽說暉華找炸醬麵平台合作了？”趙曜突然出聲道。
陳係聽到這裡有點緊張起來，“是，現在藝人曝光也不僅僅是靠資源，互聯網興起以及傳播形式多樣化，直播確實是個好路子來維持演員熱度。”
要知道演員經常一拍戲就進棚裡好幾個月，甚至有一年幾部劇，連個正經活動都沒什麼時間參加。原先暉華文化這邊也有經紀人讓藝人考慮直播給粉絲送點福利之類，也沒考慮合作平台事，向來是哪個直播平台好用就用哪個，但這次有趙總旗下炸醬麵平台，這哪還能去外邊用其他平台？
趙曜聽完，“那挺好。”
“趙總你最近對直播好像很有興趣？”陳係突然想到事來，“就管理暉華官博那小夥子天天跟他們主管說事，他們主管也隻好找到我這邊，說著沒物料發微博了。”
“物料？”趙曜一頓，“暉華藝人這麼多，怎麼會沒物料發微博？”
他語氣裡帶著兩分譴責跟不信任。
陳係聽到這話馬上就解釋道：“也不是這個意思，這藝人微博蹲我們官博情況也不主要為了這事，沒物料說是沒您物料，你上次讓粉絲有事找官博，這不粉絲全到官博底下了嗎？”
趙曜微微皺眉：“我能有多少粉絲？”
陳係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該不該接，他家這尊財神爺好像對自己影響力一概不知，似乎也沒意料到暉華官博已經成了他個人官博了，不知道人還以為暉華文化=趙曜工作室呢！
他猶豫了下，“還挺多。”
趙曜：“哦。”
陳係：“……”
這時候趙曜電話響了，陳係主動消了聲，就聽見趙總沒避人就接了電話。
打電話來人是裴明瞻，趙曜見這晚飯點差不多，就知道裴明瞻要打電話過來了。
“喂？”趙曜接通電話就問：“你下班了嗎？”
外地出差其實也是個難事，裴明瞻這會才從分公司大樓出來，這邊總經理幫他安排司機還沒過來。他戴著口罩站在公司樓下，另一邊已經有好幾個女生看著他，但礙於公司保鏢不敢上來要簽名。
裴明瞻道：“剛下班，一會過去吃飯。”
他說完又道：“這邊臨時有點事，估計回去時間要往後推兩天。”
趙曜一頓，“好，沒事。”
裴明瞻還在等車過來，兩人除了打電話跟偶爾視頻外，就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仿佛上周趙曜主動告白都不是事。
他餘光瞥到不遠處兩個女生，朝她們微微點頭致意，隨後便聽到車聲音。
“工作事情怎樣了？”趙曜在電話那頭問道。
裴明瞻簡單跟他說了說這工作上問題，繼而提到這邊有不少好玩地方。
兩人說了好一會，裴明瞻才突然問道：“我還有兩天才能回去，我有點想你，你想我嗎？”
陳係坐在沙發另一角，趙總說話聲音不大，但是這地方也就隻有他跟趙總兩人。他聽不到電話那頭聲音，但是趙總聲音還是能聽清楚。一開始他聽著還覺得應該是趙總某個朋友，但越到後麵，他越聽越不對勁。
這邊他還想著事，猝不及防就聽到趙總說了聲，“想你嗎？想。”
這又問吃飯，又問工作，還問放假？？
還想不想你？
而且趙總什麼時候這麼溫柔說話了，電話對麵該不是是哪個小妖精吧？
陳係一直忙著暉華上事，跟趙總好幾次交流說也都是工作，唯獨幾次了解趙總機會還是姚白去辦公室嘮嗑時候順口說，還有就是幾次幫壓熱搜時候，聽過幾次趙總跟裴影帝關係不一般，他雖然知道網上說法都是CP粉傳出來，也壓過幾次黑料。
但也沒裴明瞻經紀人勞哥想得那麼誇張，誰不知道裴影帝跟趙總關係好，以他對趙總了解，雖然有點gay裡gay氣，但趙總應該是妥妥直男。
像趙總這樣青年才俊，年紀也才24歲，應該全身心投入到事業當中，裴影帝可以說是朋友，但他從來沒去猜想趙總有沒有女朋友這事——
可現在這個情況，說話向來嚴肅趙總，也有這麼跟人說話時候？
真談戀愛了？？？
陳係表情一下就嚴肅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撞破了什麼大秘密，這時候另一邊王叔過來問陳係口味，陳係也有點坐立不安，便想著去廚房給王叔幫忙。
趙曜跟裴明瞻打完電話後還有點心不在焉，他手機裡存了不少戀愛期間培養感情妙法百則，本來就等著裴明瞻回來試試，結果這一拖又得拖後兩天。
陳係端了水果過來，見趙總眉頭緊皺，就知道趙總現在可能心情不太妙。
他小心翼翼地問：“趙總，王叔讓我把水果拿過來。”
“陳係，你有女朋友嗎？”趙曜想了想問。
陳係單身這麼些年，第一次聽到領導問他情史，“以前有過，但分了。乾我們這行哪有時間談戀愛，我這時間都恨不得分兩半用。”他邊說著話，心裡卻琢磨著趙總問這個問題原因，想到剛剛那通電話，他心裡突然有個不太成熟想法。
“哦，分了啊。”趙曜聽到這就沒興趣了，分手就沒參考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