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必要時候給他讓點便利，我們就能知道他想做點什麼了。”趙曜翻完了小學時期相冊，繼而又拿起另一本繼續找，“而且留他也有用處，你知道殺雞儆猴嗎？”
姚白琢磨了一會，又聽著他哥那邊好像在忙著什麼，就結束通話去忙其他事。
趙曜則是翻了兩個相冊，確認這相冊裡照片沒裴明瞻，心想著是不是哪裡漏掉了東西。
王叔過來時候問道：“少爺，再過半個月就要過年了，您今年打算怎麼安排？”
趙曜不愛去趙家老宅，但過年這種日子於情於理得回去走一趟，但今年他心想就算了。他想到前陣子說要去鄭家走走事，於是跟王叔說了這事，提前給鄭家知會一聲。
王叔道：“小白媽媽前兩天也問我這事，說過年要不到他們那去。”
趙曜心知姚女士好意，這過年也是熱鬨點好，於是道：“那我們提前去H市吧，應該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王叔於是忙去了。
等他走後，趙曜把兩個相冊放在一邊，心中琢磨著到底是哪裡見過裴明瞻。這時候手機彈出來推送消息，是微博給他推薦裴明瞻超話內容。
說起來這關注裴明瞻超話還歸功於網友建議。
他跟裴明瞻談戀愛事不太適用於其他攻略，這兩天他越來越有這種感覺。x水論壇這個聚集大批老司機網友公開論壇中有專門給網友討論灌水交流版塊。趙曜於是就在這裡邊提問問題——友好探討，大家是怎麼跟男朋友交流感情？
趙曜發帖前觀摩過其他樓主發帖格式，發現這種討論帖子都要先說明自己情況，於是也隨著網友格式在主樓中簡單介紹自己性向跟戀愛狀況。
結果直接炸出一群潛水老司機。
【等等？我記得樓主ID，前陣子不是在新手戀愛板塊混嗎？我還以為是個妹子。】
【我對樓主眼熟，他前陣子找攻略太認真了！】
【指路x水論壇-隱蔽花園板塊，那邊討論這個多，但還是建議樓主彆進去，不怎麼靠譜。】
【？？？？你居然是個男？】
【啊啊啊我前兩天才跟樓主聊過，我還以為樓主熱愛專研理論才留言……】
【樓主彆裝了，這麼可愛怎麼可能是男孩子？】
趙曜發完帖子後沒看到其他人正經討論這個問題，反倒一個個開始懷疑他是男是女，他心想著是不是自己發帖格式不太對，又出去反複對了下，確定沒問題之後又在帖子內提問一次。
後來網友也沒歪樓，有幾個好心人給他建議說是要多了解了解自己男朋友，互相了解才是促進感情升溫好辦法。於是他就想到關注超話這事，想多了解點裴明瞻以前事情。
超話裡有詳細教程給新粉指引，趙曜就順著那微博介紹一個個打卡轉發到自己微博去慢慢看。
另一邊姚白忙完回到辦公室去，剛閒下來摸魚上微博就看到他哥小號轉發了好幾條裴明瞻相關資訊。姚白順手點進去趙曜微博，發現他這才幾天沒關注，怎麼他哥微博都快被裴明瞻資訊淹沒了。
他一下子就懵了，先前知道他哥可能追星裴明瞻，但後來兩人關係都是好朋友了，他也就沒把追星事放在心上，這都朋友了還追星？
之前那些情感微博跟財經報道不知道被擠到哪裡去了，首頁一刷下來七八條都是裴明瞻超話內容，甚至還有些小號粉絲出來問博主是不是最近開始粉裴明瞻了，怎麼現在都不發市場分析了？
還有些裴明瞻粉絲爬過來，在那些資訊微博下給趙曜寫指引，簡單說了下新粉怎麼了解合適，他哥還禮貌給人回了句謝謝。
“姚助，陳總找您。”門外有人過來敲門，姚白趕忙把拿起文件就往外走，邊走還邊想著事。
《迷影》首播倒計時已經開啟，陳係找姚白說就是這件事。作為暉華文化跟星辰文化投資唯一項目，《迷影》這部網絡劇傾注了大部分人心血，連著程導這幾天都經常往公司裡跑，這邊問宣傳，這邊又問演員事。
前陣子首播前跑了好幾個城市，但《迷影》劇組到底是新人班底，又是程導沉浸幾年複出準備作品，更是處處過目。
陳係說完又道：“你們項目組最近就抽兩人去《迷影》那邊幫幫忙，你們組內人經驗豐富點，這事還得仔細盯著。還有就是程導打算跟我們公司簽約，合同已經在擬了。”
借人事沒多大問題，他們項目組最近也不用盯宣傳，姚白道：“程導過來不是好事嗎？”程導在圈內雖然不是那種常拿獎項導演，但在圈裡還有幾分威望，也提拔過不少新人，拍出來作品也備受好評。
暉華文化之前招人情況，但最近考慮到寧缺毋濫問題，無論藝人經紀這塊，還是項目審核都是層層把關。像程導這樣優秀導演能到暉華這邊來確實是頂頂好事，先前他還聽陳係說有不少公司在拉程導呢。
“我也沒說是壞事，這不在考慮下個項目導演事嗎？”陳係原先是打算讓另外一位導演來執導，但現在程導過來卻有了更優秀導演，“哎算了，這個等開個內部討論會再決定吧，眼看就要過年了，說不定你們《離夢》還能趕上寒假播。”
項目組內也在琢磨定檔事，姚白道：“這還得精益求精，希望能在年前過審吧，這樣我們也好安排時間。還有其他事嗎，沒話我就過去忙了，還有點事沒處理完。”
陳係沉默了會，才開口：“是這事，你那有沒有趙總……”
-*
趙家老宅內十分安靜，白成雪給讓廚房端了補湯過來，朝著正在玩手機趙齊真道：“你多喝點湯，這段時間可彆忙出病來。你大哥那事怎樣了？”
趙齊真看著外邊傳聞傳開，心想著這計劃應該有效，他這兩天上班可看見趙長爍辦公室進進出出好些個人，說不定就因為這事焦頭爛額呢，“你放心，我人正做事呢。”
“你那錢夠嗎？”白成雪看著趙齊真這番動作，有些擔憂道：“要是你大哥不吃這一套，那你這陣仗不就白吆喝了嗎？”
趙齊真道：“要不夠還不是有你兜著嗎？放心，我看著趙長爍這兩天也有點急了，應該很快就能注意到趙曜那邊。”
白成雪知道趙齊真計劃，甚至趙齊真還去問了集團內幾位元老主意，這些人都是支持她家齊真上位，用不著欺騙自己人，“這件事趙致凱也知道了吧？”
“知道，他今天還問我了。”趙齊真：“不過我沒跟他說清楚，反正我們也隻是利用他。”
不過趙長爍這邊懷疑趙曜，他還得推個火讓趙曜分||身乏術，否則這隻用來離間兩人關係實在是太便宜趙曜了。
趙齊真道：“等再過幾天，我這些天讓其他人把動作弄大點，我就不信趙長爍不會懷疑。”
白成雪問：“要是你大哥直接去問趙曜呢？他們兩人要是有合作，這關係不就一問清楚了嗎？”
“那沒可能，像他們這種人向來隻會互相懷疑，不然之前兩人那爭鋒相對樣都是裝出來嗎？”趙齊真繼續道：“趙曜那人也是個有心事，即便他如實跟趙長爍說，趙長爍未必會信。你安心吧，這件事我心裡有數。”
白成雪這才放下心來，“快把補湯喝了。”
“媽，我覺得不能太便宜趙曜。”趙齊真端著補湯邊喝邊道：“我今天上班時候聽到趙致凱在說趙曜，說他出去集團還混得不錯，有好幾個項目都賺大錢了。”
白成雪耐心安慰道：“他們那賺錢多，投入也多，真比起來還不如整個集團利潤大。也就讓他快活那麼兩年，等到你接手了集團，他趙曜還不是被你壓著？”
“那倒也是。”趙齊真想到自己以後接手集團日子就心情愉悅，“但我也不想讓他太好過，我看到趙致凱誇他就莫名不爽，搞得我去趙致凱那做事就給他趙曜當備胎，媽你想想辦法，給趙曜找點麻煩。”
白成雪點頭：“那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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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影》首播日子到了。
這天裴粉們早早等在平台前，就等著一見裴明瞻新角色。之前看劇照時候，她們就十分好奇角色細節，然而這劇情是原創劇本，所有情節發展也隻有官方給出來文案，後續怎麼發展還得看劇見真章。
裴粉們很少看裴明瞻演這個年齡段角色，稍顯年長扮相並沒有掩蓋他魅力，反而將成熟氣質烘托得更加突顯，這讓粉絲們感受到一種莫名新鮮感。
《迷影》男女主角都是新人，導演又是程導，這也讓不少影評人在劇還沒開播時候就開始對這部網絡劇持褒貶不一態度，有說新人團隊容易毀劇本，有人說程導擅用新人，應該能拍出不一樣效果。
趙曜對網上討論沒興趣，《迷影》首播當天他家不知道怎就忽然開了個小型觀影會。原先他隻是約了裴明瞻來家裡吃飯順帶看看新劇反響，卻沒想到姚白跟勞哥也跟來了，客廳裡一下子就熱鬨起來。
王叔最喜歡熱鬨，見到這樣熱鬨情況早就去廚房搗鼓吃食，剩下四個人坐在客廳裡等著屏幕上劇首播。
趙曜本來是微微靠著裴明瞻在玩手機，結果老注意到其他視線在自己身上，側目就看到勞哥正在看著他。他感到奇怪，於是問裴明瞻：“你還沒把事跟他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