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償還的時候來了嗎?”真希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等待了好久,才按下綠色的接聽鍵。
“莫西莫西?我還以為真希睡著了呢~”你微笑著朝電話聽筒說:“真抱歉。”
此時的遊戲麵板上,屬於真希的履曆刷出來了一條。
禪院真希:真可怕啊...不隻是乙骨憂太,甚至是整個咒術界,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在麵對什麼人。
“這麼晚才接電話,是因為害怕嗎?”你在真希沒有說話的時候又接了一句。
被戳穿了,自己的想法。
禪院真希目視著宿舍的天花板,隻感覺耳邊的電話開始微微發燙,像是錯覺一般。
“有什麼事嗎?這麼晚打來的話,一定是要我乾什麼吧?”真希嗓音沙啞,低沉的問。
“也沒有什麼事兒。”你垂眸踹了一腳路邊的石子,現在已經很晚了,路上都沒有什麼行人。
“我要去咒術高轉一趟,如果可以的話,真希這個高專生來接我一下吧~好久沒見了嘛。”你語氣溫和得很,但禪院真希顯然...
禪院真希:......結界警報會響起來的吧,我該怎麼辦?
“你不用擔心結界的警報哦真希。”
無端端的,禪院真希在入夏的六月裡於溫暖的高專被窩中打了一個冷顫。
“那個東西...”你笑說:“對我無效來著。”
......
在高專校服的外麵,真希還套了一件外套,儘管是夏天,但她覺得有點冷。
在解除了自身的詛咒之後,曾經幼小的真希隻覺得世界的色彩原來是這麼的豐富,可是越長大,她就覺得自己背負的解咒代價越重。
這完全就是在和魔鬼做交易,賭上自己的下半輩子或者性命之類的。
一開始,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比如不能叛出禪院家,比如讓真依成為伏黑惠那個大少爺的侍女之類的。
真希雖然討厭家族但是不反對,更彆說已經體會到咒力發展的真依了,所以真依去到了伏黑惠的身邊,成為了伏黑惠的侍女。
可是直到真依的天賦被禪院直毘人發現並開始培養,然後將真希媽媽和妹妹都接到了主院之後真希才察覺,自己這個小家居然和伏黑惠完全捆綁了。
而讓真希感到對方恐怖的事情從真依不再是侍女而是伏黑惠的陪讀後就開始了。
對方像是能知道禦三家的所有細節一般,在真依成為陪讀的第一天就打了電話過來,要求真依要努力變強,成為伏黑惠無法割舍的夥伴。
真希曾問她為什麼,也得到了一個答案。
“這樣的話,伏黑惠才會聽取真依的意見吧?”
這棱模兩可的答案最初真希沒有想通,可是接下來的任務,讓真希猜到了對方想乾什麼。
“伏黑惠真是心不定呢,明明我讓他的父親活了下來,嘛嘛~算了,真希啊,讓你妹妹去勸導伏黑惠接受禪院家主的位置吧。”
那天接電話的時候,真希站在門廊上,看著伏黑惠和真依在對練,能和禪院家的下代家主對打且一段時間內不落下風。
真依此時已經有了意氣風發的樣子,隻是伏黑惠那個少年,看起來總是心事重重。
伏黑惠不想成為禪院家主,這是禪院家所有心細的人都能發現的事實,所以,秋由嫣姬是想讓伏黑惠和禪院家徹底綁定嗎?
上有一個特級潛質的妹妹,下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天與暴君,其實真希讀書的時候選擇京都高專和妹妹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再沒有人能對她置喙什麼了,但是...
她想試試,自己叛逆就讀東京高專能不能觸到秋由嫣姬的底。
可直到這個電話之前,秋由嫣姬對自己的叛逆都沒有任何表示,接下來的高專生活中,真希利用自己學生的身份認真查閱了高專的任務記錄。
她發現星漿體任務的成功是建立在自己的前輩伏黑甚爾的截殺失敗上的,當天,被伏黑甚爾派去乾擾夏油老師的詛咒師死於非命。
星漿體單子的失敗也是伏黑甚爾賣掉自己兒子伏黑惠的根本原因,如果不賣掉的話,任務失敗的代價就是要麵對將一切調查清楚的咒術界的報複,而不是像現在一般簡單的生活。
終於,真希將從2006開始的一係列事件都串聯了起來,搞懂了秋由嫣姬說的那句“明明我讓他的父親活了下來”是什麼意思。
站在檔案室中,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訓練場上的同學們。
看著一無所知的同學,看著一無所知的老師和校長,看著一無所知的整個咒術界,禪院真希自己說不上來那一秒是什麼感受。
她不能開口,因為始作俑者是她的恩人。
而今天這個電話打進來,真希以為自己終於要為自己的叛逆付出代價了,卻在完全沒有聽到高專警報的時候猝不及防看到高專樓梯上走上來一個人。
“晚上好哦真希~大晚上套著外套下半身卻還是穿著裙裝,哎喲,你們霓虹人也真是的。”
秋由嫣姬施施然走過怔愣的禪院真希旁邊,像是在和朋友拉家常一般簡單的照麵寒暄。
而就是這種簡單的寒暄,嚇的真希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小叛逆了。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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