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鋒在床上躺著,見到兩人衣服上一白一黑的印花,“我靠,你們穿兄弟裝不叫我,等等,這不是我上次買的那些啊。”
“你買的沒帶。”遊溯道。
季青鋒:“我就知道,你嫌那些衣服便宜。”
遊溯沒說話。
應沉臨低著頭看著印花,沒忍住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遊溯。
多看了一會,遊溯就看了過來,兩人的膝蓋碰到了一起。
遊溯看著應沉臨。
應沉臨沒有避開。
幾人在林家武館訓練了幾天,一個個眼見著憔悴了不少。
時間觀念被林父壓得極準,應沉臨去參考研討會的那天早上,林父知道他要去參會,把他的訓練時間提早了兩個小時,從早晨6點加練到8點,他訓練完急忙去寢室換衣服拿外套。
等到他離開溫暖的室內,到達室外的時候,他才發現拿錯了外套。
他跟遊溯有很多件衣服相似同款,這件外套是遊溯的。
武館的武師在門口等著,見應沉臨站在懸浮車口沒動,問道:“東西證件拿齊了嗎?”
應沉臨沒有回去換衣服,開了車門:“拿齊了,可以走了。”
武師往後看了眼,這個年輕人似乎是身體最差的一個,他們老板還特彆交代這個人訓練強度彆太大。
他聽到應沉臨吸鼻子,提醒道:“最近疏鬆筋骨打穴通脈,身體容易受寒,外邊降溫,年輕人彆逞強凍著了啊。”
應沉臨低著頭給遊溯發消息,聽到武師這麼說忽然感覺有點熱:“一會穿。”
武師把車內的溫度調高了,“彆玩光腦了,外邊交通有點堵,我開個快車。”
應沉臨:“?”
武師:“放心,叔十年老司機了。”
武館內,睡晚的KID機甲師手忙腳亂地換衣服準備去訓練室。
季青鋒洗漱完臉還在滴水,冷到骨子裡:““過分了啊,怎麼還有不起床就斷恒溫係統的,凍著怎麼辦啊!”
“沒事,有醫療艙凍不死。”霍焱見遊溯站在原地不動,手裡拿著外套,“遊溯?你好了沒有?”
[叛逆小孩:出門急,拿了你的外套。]
遊溯看著光腦頁麵看了許久,才回了消息。
季青鋒套上外套哆嗦著出門,見遊溯走在後麵一直盯著光腦看,似乎在等什麼消息。
遊溯注意到季青鋒的視線,“怎麼?”
“沒,哥。”季青鋒看向遊溯身上的訓練服單衣,“你帶外套不穿嗎?”
遊溯:“?”
季青鋒自動閉嘴。
武器設計師研討會在星盟內非常有名,一大早舉辦研討會的會場門口就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媒體,應沉臨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出門,林家武館的武師似乎對舉辦研討會的場館很熟悉,見到會場門口擠滿了媒體,擔心應沉臨遲到就換路帶著應沉臨從後門進去。
“師傅,你對這很熟悉嗎?”應沉臨問。
林家武師道:“熟,我們上次還來這邊辦過古武武術展,這場館保安科隊長是我們武館出去的。”
應沉臨下車的時候,肌肉還是酸痛著,他謝過武師師傅,從後門進去的時候就遇到了徘徊在場內的智能機器人,很快就將他帶到了登記處。
天女星機甲武器設計研討會如期舉行,層層往裡推進的研討會技術走廊布滿了參會設計師的作品,此時這些作品正被加鎖保護著,等著研討會開始才會揭開帷幕。來自星盟各處的設計師已經陸續到場,場外的媒體聚光燈聚焦在武器設計界有名的大師身上,整個場麵十分熱鬨。
設計研討會舉辦時間是兩天,第一天是眾設計師的作品展覽跟技術交流,第二天會開展武器手稿交易會,屆時才會邀請非設計師入場。
研討會還沒開始,星網上已經有各種各樣的消息流露出來。
作為行業頂尖的研討會,整個名單下來隻有120位頂尖的設計師,其中作為武器技術強盛的第五星域就占了40位機甲師,第一星域的頂尖設計師不多,往屆與會的設計師就那麼12個人,在整個星盟裡屬於最少的。
在其他設計師已經陸續進場的時候,熊大師還站在登記處等著。
路過的設計師問:“老熊,還不進去嗎?”
熊大師道:“等等,我等個人。”
這次借默文大師的特權擬邀了yuan,但不確定那個年輕的小夥子會不會對他們這種研討會感興趣,熊大師一直沒譜,直到前不久收到協會消息說yuan已經遞交了設計作品,熊大師這才跑到這邊來等人。
“這該不會有什麼事耽擱了吧?”熊大師看著時間,有點擔憂人沒趕上,就看到會場的另一邊有個穿著寬鬆外套戴著帽子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他身邊還跟著個導航機器人。
正被現場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攔住。
這邊是與會設計師的入場登記處,裡邊都是機甲技術,工作人員見這人穿著外套戴著帽子,外表這麼年輕,以為是外部媒體潛進來的,攔住男生就要檢查入場邀請函。
當男生遞出一份鎏金色邀請函的時候,工作人員麵色更古怪了,檢查更仔細了幾分。
這種樣式的邀請函,不是他們主辦方發出去的邀請函……而是協會總部那些領導會開的特權邀請函,特權邀請函很少開,幾屆都未必能見一次,通常都是發給一些隱姓埋名的技術大拿。
工作人員用機器核對過編號沒問題,可見這男生這麼年輕,他隻得再檢查幾遍,正想讓男生把帽子拿下來做檢查,就聽到急匆匆的腳步聲靠近,他一回頭看到了白羊星係的熊大師。
“不用核那麼仔細,這位是默文大師特邀的設計師。”
熊大師跟工作人員說了兩句,“都登記好了吧?那我帶人進去了。”
工作人員點點頭,看著熊大師與年輕人並肩進入了會場。
旁邊其他的工作人員湊上來問:“哪個設計師啊,這麼年輕,熊大師還親自來迎?”
“不知道。”工作人員猶豫了下:“但我總感覺他有點眼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