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采薇隨口道:“不知是誰家的雞把蛋下外麵了,我就撿了。”
這種情況不是沒可能,有的雞性子野,會在外麵亂下蛋,所以林氏也就信以為真了,不過她還是教育采薇道:“以後彆做這種事了,貪這點小便宜不好。”
田采薇答了聲好,叮囑林氏快吃,姐妹倆這才轉到了田宅正門,兩手空空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經過堂屋的時候,田采薇瞟了一眼裡麵,田老漢夫婦和田金菊三個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外看,不知在翹首以盼什麼。
田金菊一身盛裝,打扮得像隻大公雞一樣花哨,難道今天來的客人和她有關係?
不過田采薇對田家的事沒多大興趣,因此沒有多想,和小滿回到她們住的小茅草屋,林氏正在吃斑鳩,見她倆進來,驚訝地問田采薇:“你怎麼會射斑鳩了?”
田采薇不能讓林氏對她生疑,古代的人都迷信,死去的女兒突然複生,已經夠讓人震驚了,醒來後性情大變,隻怕會以為是妖精附體。
於是道:“我哪會打獵?不過餓急了,買了一把彈弓,瞎貓子碰到死老鼠,一通亂射,才射下這……”
她說得太順溜,差點就說出“三隻”兩個字,“才射下這麼六隻,不信你問小滿。”
小滿猛點頭。
林氏笑著道:“我就說呢,你怎麼突然就會打獵了?嚇我一跳,以為你不是我原來那個女兒。”
田采薇一陣後怕,幸虧自己及時掩飾了:“娘這話說的我傷心了,我不是娘的女兒是誰的女兒,嗚嗚嗚”
田采薇假哭。
林氏臉呈內疚之色:“主要是自從你蘇醒之後性情大變,娘有點擔心,怕是彆的妖孽占了你的身軀”
“唉!朗朗乾坤,哪裡來的妖孽?”田采薇挨著林氏坐下,“我因為差點死過一回,有許多事想明白了,與其任人欺負、任人宰割,不如奮起拚一拚,反正總是個死字,拚他一個狠字,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呢,反正咱們光腳的還怕那些穿鞋的不成?所以變的不是我這個人,隻是我的想法而已,娘可不要多心。”
林氏含笑道:“知道了。”
田采薇見徹底的去掉了林氏心中的疑問,大鬆了口氣。
林氏因想著八角鹵的斑鳩香氣太濃了,雖然他們這個小茅屋在田宅最偏僻的角落裡,但還是怕人聞到了,因此吃得很快,兩隻斑鳩隻片刻就吃完了,還啃得乾乾淨淨的,兩個雞蛋也狼吞虎咽吃了。
林氏剛吃完,忽然有沉重的腳步聲快速的向他們這裡走來,聽這噸位就知道是田金菊。
林氏和小滿立刻緊張起來,要是讓田金菊這個吃貨抓到她們在偷吃斑鳩,隻怕要鬨翻天,兩人同時向田采薇看去。
田采薇飛快地把桌子上的骨頭和雞蛋殼掃進小瓦罐裡,然後拿著小瓦罐翻窗而出,離弦箭般衝出幾十米,把小瓦罐裡的骨頭和蛋殼往一棵鬆樹下一倒,用腳推了些土埋了,再飛快地爬上鬆樹,把鹽放進小瓦罐裡,再把小瓦罐掛在一根高高的枝椏上,然後跳下樹來。
前世田采薇雖是一個菜鳥刑警,可是這點基本功還是有的,不然她就不叫刑警了,改叫肉靶,擺明了給敵人練槍法。
做完這一切,田采薇又箭般衝回到自家屋後,縱身一躍,雙手抓住屋簷,再一撐,就上了房頂,隻聽裡麵吃貨田金菊凶狠地說道:“你們少在我麵前狡辯,當我傻啊,我明明聞到鹵肉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