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連看都懶得看地上像肥豬一樣的田金菊,拉著小滿往她們住的茅草屋走去。
田金菊用手一指采薇姐妹兩個,咬牙切齒道:“還有誰?就是這兩個賤人,娘趕緊撕了她們!把她們手裡的布和頭花搶來給我!”
剛才魏氏聽到田金菊的哭喊聲,條件反射的衝出來,此刻已經清醒過來,看著采薇姐妹兩個愣是沒敢動手,老頭子的囑咐,閨女那夜看見的從茅草屋裡放出的紅光,以及算命先生的話,都讓她不能再無所顧忌的對采薇姐妹兩個非打即罵。
田家安上前幾步攔住采薇姐妹,怒道:“你們把你們姑姑推倒了就這麼走嗎?”
剛才田金菊添油加醋的告訴他,她那麼重的一對銀手鐲被采薇用計騙去了,田家安聽了就一肚子的氣,並且麵對田金菊感到特彆羞愧,覺得對不起她,現在聽說采薇姐妹兩個竟然敢推田金菊,更是怒發衝冠!
采薇把小滿護在身後,冷冷地與田家安對視:“爹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把姑姑推在地上了?”在心裡想,這個田家安簡直是田家的另類,長得高大英俊,不像田家其他人,個個像田雞一樣難看還腿短。
“我雖沒看見,可是你姑姑說你們把她推在地上,那你們就是做了這事!”田家安兩眼噴火的看著她,“你不僅不認錯,還敢狡辯!”
采薇冷嗤一聲:“姑姑說什麼爹都信,我們說什麼都是狡辯,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季氏在一旁煽風點火:“采薇呀,我也親眼看見你和小滿故意把你們姑姑推倒在地,你們姑姑那麼胖,這一摔可摔得不輕!”
然後又裝出一片好心的樣子,“采薇,你爹難得回來一次,你就彆惹你爹發脾氣,趕緊認個錯。”
采薇臉色一冷,目光變得淩厲起來,直直地瞪著季氏:“大媽,這家裡最會裝好人的就是你,最唯恐天下不亂的也是你!我和妹妹雙手都抱著布料和這麼多草藥,難道有第三隻手推姑姑嗎!你想要我爹憎恨我們,要姑姑和我們撕起來,而你又可以趁機討好姑姑,至少找個沒有破綻的借口,找這稀爛的說辭簡直是侮辱我爹的智商!他好歹是個縣尉!”
季氏臉色白了白,嘟噥道:“你和你姑姑撕起來,我又沒有什麼好處,我乾嘛要扯這個謊!”
采薇輕笑一聲,冷冷道:“你做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從中撈到好處,你做這件事同樣也是為了撈到好處!你首先把姑姑給引出來,然後挑起我們和姑姑互撕,我們姐妹兩個沒推姑姑這是事實,最後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這樣我爹就會因為此事對姑姑有看法,你以前也曾用這招讓我爹認為三嬸老欺淩我母女三個,因此不喜三嬸一家,這樣一來,咱們全家就隻大媽你一個大賢人,我爹才會把他大把的錢全補貼在你一家頭上!姑姑和三嬸家都沒份兒!”
馬氏倚在廚房門框上,陰陽怪氣長歎一聲:“誰叫我笨,上了人家的當!人家裝大賢人,確實撈了不少好處,彆的不說,兩個兒子蠢得要死,讀書讀到十七、八歲,彆說秀才了,連個童生都沒考中!可我唯一的兒子小寶都六歲多了,也沒見他二叔提一句送學堂的話!”
然後過去扶起田金菊:“我說小姑,你彆和我一樣蠢,上人家的當!你到底是怎麼摔倒的直說。”
她並不是要幫采薇姐妹兩個,隻是想拆季氏的台,順便讓田金菊和季氏兩個撕起來。
憑心而論,她恨季氏和田金菊比恨林氏母女兩個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