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田金菊又挨了一頓打之後,她整個人總算消停了下來,在床上躺著養傷。
一連三天,三頓打下來,縱使她再皮糙肉厚也受不了了。
隻是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隻不知道暗算她的人是誰,因為除了采薇姐妹,季氏和馬氏也不喜歡她,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田金菊比較傾向於懷疑季氏和馬氏,因為她們兩個也有機會進出魏氏的房間,而采薇姐妹兩個是不能進出魏氏的房間的,那麼隻有馬氏和季氏才能從魏氏房裡偷到雞蛋陷害她了,因此她每次看向季氏和馬氏的目光充滿敵意,這令季氏和馬氏很不爽。
又過了兩天,田老漢打發了金寶銀寶去縣城找他二叔繼續念書。
季氏很是得意,晚上躺被子裡對田家平道:“幸虧金寶銀寶小的時候,我買通了一個算命先生,說他兄弟二人必是做官的命,不然爹哪會在兩個兒子身上這般用心?”
“什麼!那個算命先生是你買通的!”田家平忍不住驚叫起來。
季氏趕緊捂住他的嘴,這件事當年季氏可是瞞著他乾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他不可能讓她這麼做,更不會幫著她暗算田家安,讓他斷子絕孫!
“你喊這麼大聲,是不是想要彆人聽見!”季氏不滿道,見田家平安靜下來才鬆了手。
田家平被她捂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等氣順了才道:“你這樣要是被爹知道可怎麼辦?”
田老漢正是因為聽算命先生說他兩個大孫子有做官的命,所以不準田家安娶妾,一條心的培養金寶兄弟兩個。
季氏打了一下田家平的腦袋:“這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田家平又道:“金寶和銀寶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一點長進都沒有,我怕……再這樣下去也是糟蹋錢。”
季氏不樂意了:“要糟蹋也是糟蹋老二的錢,你愁個什麼?再說了,你就量死了咱們金寶銀寶讀不出個名堂來?哪有你這麼當人家的爹,不盼著自個兒兒子好。”
田家平表麵上能當著田家人喝斥季氏一句,那隻是季氏做給田家人看的,怕田家人說她太強勢,私底下,田家平還是聽季氏的,聞言,隻囁嚅地說了句:“我……我沒那個意思。”便閉了嘴,他若不盼著兩個兒子好,就不會做那件傷天害理的事了,為這他一直心中不安。
不過話說,他真心不相信兩個兒子能讀出點名堂來。
有人得意有人恨。
金寶銀寶被田老漢打發去了田家安的身邊,馬氏可要氣炸了,自己的兒子被金寶推到水裡差點淹死,老爺子不說主持公道,反而仍一如繼往地偏向大房一邊。
她為這事向魏氏哭訴過,魏氏歎道:“金寶銀寶六歲那年,老爺子請了個算命先生給他兄弟二人算命,說他兄弟二人你若是讀書,必定金榜題名,不然你爹哪肯送他們進學堂?讀書多貴呀。”
馬氏聽了暗暗咬牙,金榜題名,題個屁的名!就憑那哥兒倆的模樣想要做官,除非田家祖墳冒青煙!不過這話她也就隻敢心裡想想,不敢說出口。
魏氏再怎麼和她親,也是要先顧上田家的幾個寶貝孫子!
馬氏這口氣還沒咽下,心裡又添了新堵,田金菊頭上長了虱子,癢得她每天大呼小叫,把大草和小草抓去輪流給她抓虱子。
馬氏恨得牙癢,她雖然重男輕女,可對自己的女兒並不差,雖然在吃穿方麵先顧著小寶,但手頭有寬裕的還是舍得給兩個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