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道:“邢老板何必謬讚?邢老板把我那一鍋糊米酒買去不就是想研究配方嗎?我剛才說過,五十兩銀子就賣糊米酒的配方,當然也包括做法,因為糊米酒光有方子,不知道做法,也是做不出來的。”
“可是五十兩銀子太貴。”刑老板搓著手陪著小心道:“這個糊米酒的做法不比宮廷核桃酥,那個方子除了宮廷,民間知道做法的極少,不會出現激烈的競爭的情況。
而糊米酒的做法隻要是南方人一般就都會做,我去請彆的南方人教我做,人家說不定十兩銀子都不要。”
“那好,邢老板去請彆人吧。”采薇作勢要走。
“哎采薇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要走?生意是慢慢談成的,。”刑老板真的對采薇的強勢感到頭痛。
“誰叫你價還得太離譜!那個價誰願意和你談!”采薇冷冷道,“刑掌櫃又不是第一天出來做生意,總得有點誠意吧。”
“可是五十兩銀子實在太貴,能便宜點不?”刑老板問道。
采薇不疾不徐道:“我給邢老板算了賬,如果邢老板現在就買了我的糊米酒方子開始做糊米酒賣,一天賣個五百碗,一碗我是賺兩文,可是邢老板就不止賺兩文,邢老板的糯米和白砂糖都是拿的批發價,要比我買的價低得多,所以一碗應該能夠賺到三文,一天就是將近一兩多銀子,除開人工費,也能剩下一兩銀子。
雖然南方人都會做糊米酒,可這是遼東,能有多少南方人?雖應有競爭也不會太大,而且邢老板抓緊時間賣他個幾個月不就能賺不少嗎?等彆人發現糊米酒好賣,邢老板早就賺到糊米酒的錢了,那時再穩定銷售,每天都有賺的,這個方子五十兩銀子也就很值了。”
邢老板想了想,自己在鎮上也開了家小小的早餐店,要是自己率先賣糊米酒,一天下來怕不止賣五百碗,再說進店的客人也不會指點碗糊米酒喝,肯定還會點些彆的,這樣能帶動生意,潛在的收入不止每天一兩銀子。
而且,這個方子還可以再賣給自己的幾個親朋好友,他們在彆的鎮上開飯館或者小吃店,和自己的生意沒衝突,自己一個人賣十兩銀子,賣方子的錢不就都回來了,等於說自己沒掏一文錢就白得了糊米酒的方子,還有賺的,劃算啊!
打定主意之後,邢老板就和采薇簽訂合約。
采薇為人厚道,並沒有因為剛開始邢老板算計她,她就懷恨在心,而是體貼的說道:“兩個月內我是不會賣糊米酒的,等邢老板把錢賺足了,我再賣。”
五十兩銀子不可能是死賣,所謂死賣,就相當於采薇前世專利轉讓,方子賣出去之後,自己都不能再擁有這個方子了,更彆提說是賣。
五十兩銀子,隻是技術轉讓,所以采薇自己還是可以賣的,而且她這個方子不僅可以賣給邢老板,還可以賣給彆的人。
邢老板聽了很是感動,做生意的十個就有九個黑心,像采薇這樣處處為他人考慮還真是少見。
“多謝采薇姑娘了。”邢老板真誠地說。
辦完了事,陳沐風和采薇母女一起離開香再來點心店,邢老板一直把她們送到店門口,目送著他們遠去,方才轉身進店。
陳沐風很有眼色,一路上都沒打聽采薇母女跟邢老板究竟都聊了些什麼。
不過采薇知道陳沐風並不笨,他早就心中有數自己和邢老板會聊些什麼,他不問,是他懂得這是人家的**,不能打聽,
一行三個人遠遠看見華氏母女幾個的攤子,大概是林元錦不放心她們,下了學就趕了來,站在攤子旁邊等著華氏她們賣完收攤,他好接她們回家。
華氏她們的月餅還沒賣完,采薇母女因為不想和華氏她們打招呼,所以都遠遠地走著,看不清她們還有多少月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