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平也疑心秀枝錢的來路,回身道:“秀枝,你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快說,不然爹也護不了你!”
雖然現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可是架不住魏氏下手毒,魏氏根本就不朝著身上打,儘抽秀枝的腦袋,秀枝的腦袋上已經鼓起好幾個大包,再說魏氏雖然重男輕女,當然,金菊是個例外,可是也從來沒有打過她,現在被打了,如果再打下去她是受不住的,隻得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我這些錢全都是娘給的。”
馬氏不失時機冷笑:“果然大嫂好本事,藏的私房錢不少,隨隨便便給秀枝就給了那麼多,這是我們看到的,我們沒看到的,誰知有多少?”
季氏惱恨的瞪了馬氏一眼,冷聲道:“我藏了多少,你沒看見嗎,從我房裡搜出來的首飾和體己錢可沒你的一半多!”
馬氏撇撇嘴:“我雖然有些體己,可都放在咱們田家,將來也是用在田家子孫上的,哪像大嫂你,隻怕你的體己大部分貼補了誰,我們也不得而知了。”
馬氏所說的貼補了誰,當然是指季氏貼補了她娘家。
季氏氣得咬牙切齒,卻百口莫辯,被逼的隻得發毒誓道:“要是我貼補了我娘家,我不得好死!”
馬氏哼哼兩聲:“發毒誓有什麼用,老天要是真的睜眼的話,有些人早就被雷劈死了,哪還能在這裡花言巧語?大嫂,你家秀枝這錢來的不明不白,沒個說法,叫誰信你們?”
季氏隻得恨恨的看著秀枝:“你這死丫頭,你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你快些招了吧,彆賴上我們!我幾時給過你錢?”
秀枝見季氏不肯護著她,把她推了出去,隻得招了:“這些錢是我偷的奶奶的。”
頓時滿屋子裡靜的可聞落針之聲,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盯著秀枝,秀枝則把頭垂得低低的。
過了片刻,馬氏一拍手道:“原來娘的錢是被秀枝偷走了!”
“偷”這個字馬氏故意咬的重重的,而且還拔高了聲音,就是要在座的聽得更清楚,而且還有羞辱秀枝的意思,當然打狗看主人,馬氏不給秀枝留一點情麵,最後羞辱的可是季氏和田家平。
秀枝紫脹了麵皮,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馬氏見魏氏坐在炕上,隻陰沉著臉,沒有行動,心中很是不甘,繼續互煽風點火道:“秀枝這丫頭不地道,自己偷了錢還栽贓陷害采薇,要不是她一口咬定,說娘的錢是被采薇偷去了,娘又怎會錯怪采薇,指使我們一起把采薇打得昏死了過去,讓她記了仇,蘇醒之後,把咱們田家折騰成這樣,秀枝真是把咱們一家的人都害慘了!”
她這一番話不僅使魏氏氣得臉發黑,就連田老漢和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