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采薇去了一趟華氏家,看看她家的綠豆發的怎樣了。
珠兒見了她來,道:“正好我要找你。”說著把采薇拉進了以前她母女三個住的房間,自從她們搬走之後,珍兒和珠兒就搬進來住了。
兩人在珠兒發豆芽的盆前蹲下,珠兒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我家的豆芽沒小滿發的好,我早上去看過小滿發的豆芽,比我的白。”
采薇先扒開豆芽,見盆地的紗布隻剛剛打濕,不禁微蹙了眉,輕輕抓起一把豆芽細看,見珍兒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便道:“還好。”放下手裡的豆芽,站起身來告辭。
珠兒送她到了院門口,憂心忡忡道:“采薇,我那些豆芽真沒問題?”綠豆不便宜,她可舍不得糟蹋。
采薇見珍兒沒跟上來,可是看見她和珠兒和住的房間的窗戶半開著,就笑著道:“你那豆芽菜明顯就是水放多了,豆芽被泡的有點爛根了,所以才隱隱發黑,現在不再多放水,還能救得回,再這樣泡水,這一盆豆芽就廢了。”
珠兒大惑不解:“可是你剛才也看見了,我是嚴格按你說的做的,隻把紗布打濕了,並沒有多放水。”
“要是有人趁你不在,放水泡豆芽,在你回來之前把水倒掉,你能看出什麼來?”蔡薇微微一笑就走了。
珠兒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忽然心有所悟,轉身看著她姐妹兩個住的房間,珍兒怕冷,這麼冷的天她開窗戶乾嘛?隻覺背後一片惡寒。
珍兒見珠兒走了進來,低頭紡紗,漫不經心的問:“在和采薇說什麼呢,不在屋裡說,非要在外麵說,是怕我聽了去?”
珠兒心生反感:“姐姐每天這麼多心眼累不累?你跟娘單獨說話你看我幾時打聽過!”
珍兒麵色微變,很快就笑顏如花:“我也沒什麼惡意,就是怕你們兩個站在外麵說話凍著了,這裡不比我們以前住的閩南,這裡天氣冷著呢。”
珠兒麵色這才鬆緩下來:“我們也沒說什麼,隻是在院門口寒暄了幾句而已。”
珍兒“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了。
珠兒道:“我去砍柴。”家裡的柴一向都是珠兒和林元錦在砍。
一開始隻有林元錦一個人砍,可是珠兒見采薇一個女孩子一樣山上砍柴,她也開始砍柴,采薇比自己還小,她能做的事,自己也能做!
珍兒不鹹不淡道:“早些回來。”
珠兒應了一聲就拿著砍柴用的繩索砍刀走了。
華氏去串門沒回來,珍兒一個人紡了一會子的紗,便往廚房走去,用水瓢舀了些水往正屋走去。
前幾天,一個村婦前來串門,見華氏的繡工好,又聽說她是官宦出身,便想著請她給自己的女兒秀嫁衣,到時女兒穿著這樣的嫁衣出嫁,就能跟人炫耀,這嫁衣是官家夫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