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三郎麵色一沉,氣勢洶洶道:“我娘是在你租用我們店的時辰內出的事,你不應該出錢賠償嗎!”
采薇在心裡冷嗤,肯定是魯家昨天沒能在田家如願訛詐到他們想要的數目,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當然也不排除田家不想出錢,就唆使魯家盯上自己,自己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給魯家。
她心平氣和的說道:“雖然魯老夫人是我使用這個店鋪的時辰內出的事,可是她是在店外被人推到在地的,不是在店內,當時許多人都看見了,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又憑什麼賠錢?”
到了時辰采薇沒有去醉仙樓,沈昌德就派了一個夥計來尋她,見她還在店裡跟人說話,於是催促道:“采薇姑娘,該去我們那裡了。”
采薇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得先走了,魯三公子要是非要咬住我不放,那我們就公堂上見吧,看縣老爺怎麼判。”說著起身跟著醉仙樓的夥計就往外走。
然後又扔下一句話:“冤有頭債有主,放著正經該找的人不找,找我這個不相乾的,你這不是腦子不清楚嗎?”
魯大叔一直站在店外,見采薇走的時候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更彆說打招呼了,心中不禁有些七上八下,才多大的姑娘,就敢不把他放在眼裡,說明她背後有人撐腰!
於是走進店裡,在采薇剛才坐的位置坐下,對一臉沮喪的魯三郎道:“采薇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不抓著正經主兒不放,向她要錢是要不來的。”
魯三郎愁眉道:“我何嘗不清楚這一點,可是昨天我們那樣逼迫田家,也就隻拿到二兩銀子,娘這次摔得這麼重,沒有錢怎麼治得好傷,那娘豈不是要成瘸子?我也是走投無路才打的采薇的主意。”
魯大叔就道:“采薇那丫頭本身就厲害,現在又幫著醉仙樓做麻辣燙賣,醉仙樓的東家沈昌德很有背景,他要是出麵來幫采薇,咱們隻怕要吃不了兜著走,我們還是去找田家要錢。”
魯三郎沉思著點頭:“爹說的很是,采薇那丫頭厲害著,也不怕打官司,要是真的打起官司來,就算她背後沒人幫,咱們向她要賠償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根本要不來,不如我再和她談談,讓她指一條路給我們?”
魯大叔點頭同意。
到了中午,所有砂鍋裡的麻辣燙采薇都檢查了一遍,見沒問題,便和廚房的管事打了聲招呼,要他也來看了一遍煮著麻辣燙的砂鍋,雙方確認沒問題,采薇這才離開了醉仙樓,看見魯三郎就等在醉仙樓外。
她裝作沒看見繼續往前走著。
魯三郎上前攔住她,陪著笑道:“采薇姑娘,早上是我的錯,主要是我娘這次被摔得很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就瘸了,偏偏我在田家又要不來錢,我這也是走投無路,又受了田家的哄騙,所以才找你來要賠償,隻求采薇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我指條路,讓我要到該要的賠償,好給我娘治傷。”
采薇冷冷道:“魯三公子早上這麼說,說不定早就要到給魯老夫人治傷的錢了。田家怎麼要不來錢?他家還有田地還有那麼好的一座宅子,還有一隻牛,那可不都是錢?隻是人家不肯賣了換錢給你罷了,你去請衙門幫你要,我就不信田家還敢賴賬!”
魯三郎大喜,對著采薇一揖到地:“多謝姑娘指點。”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