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平一聽緊張起來,不敢再耽擱,和季氏急匆匆的往回趕,直到天黑儘了才到家,秀枝已經被魏氏和金菊打得奄奄一息,就那麼扔在堂屋的地上,魏氏坐在炕上罵罵咧咧,金菊不時踢秀枝一腳。
馬氏自從見季氏逃脫了,就帶著自己的自己個孩子回娘家避難去了,等田家平夫婦回來,他們也許不敢把魏氏和金菊怎樣,可是卻敢把自己撕成碎片!
季氏嗷的一聲嚎哭著衝上去抱住秀枝哭了起來,秀枝聽到聲音睜開眼來,問季氏:“爹救出來了嗎?”
“救出來了。”季氏哽咽著答道,說著指了指田家平。
田家平已經氣瘋了,指著魏氏的鼻子厲聲道:“你怎麼把秀枝打成這樣了?”
金菊當即把胸一挺,站到了田家平的跟前:“她剛才還把我打暈了呢!我和娘沒把她打死都算是好的!大哥可不能護短,得好好教訓秀枝一頓!”
田家平揮起蒲扇大的手掌扇在金菊的臉上:“要教訓一頓的人是你!”
田家平這一掌的力量十分大,金菊即使肥碩,也被打得往旁邊一栽,額頭撞在炕沿上,頓時鼓起了個大包。
魏氏一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打了,一頭向田家平的懷裡頂來,嘶聲力竭的哭喊:“你這畜生,通過隻有一個妹子,你就下的狠手,你先把我打死了,再打死你妹子,你就清淨了!”
田家平一掌就把魏氏給推開了,冷冷道:“你隻有一個閨女愛若珍寶,我也隻有一個閨女,也是我的心頭肉,你打我的閨女我就不心疼了!”
魏氏一怔,大兒子田家平還算聽她的話,像今天這樣頂撞她還是第一次,心中頓時閃過千百種念頭,最後都化為絕對不能讓田家平得逞,不然以後自己就控製不了他的念頭,於是厲聲道:“誰教你閨女連她老姑都敢打!要是換做采薇那幾個賤人,我早就直接打死了,就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還留著秀枝一口氣,你不說感恩,反倒跟我橫!你這該遭雷劈的不孝子,怎不死在牢裡頭!”
田家平心裡一寒,這村子裡不是沒有那種無理取鬨的老人,特彆是老婦人,因為愚昧無知,活動的範圍隻在村裡,就連鎮上都去的少,聽到的看到的接觸到的,全是誰家兒子兒媳不孝,什麼娶了媳婦忘了娘這類話經常從這些老太太的嘴裡蹦出來,所以總想控製兒子拿捏媳婦,因此也愛家裡胡鬨。
可是像魏氏這樣動不動就詛咒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得好死的話卻沒有誰會說,虎毒尚且不食子,即使心中再不滿也沒有哪個做娘的希望自己的孩子遭遇不幸,但是魏氏是個例外,你稍稍不順她的意了,她就恨不能你立刻死在她的麵前!
田家平冷聲道:“娘怎麼不說秀枝為什麼打她老姑!”
魏氏啞了啞,隨即理直氣壯道:“你妹妹搶銀子還不是為了救你們的爹,難道是她自己要花!你這不孝子,你是不是覺得你閨女做得對,把錢搶去了,把你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