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撅著肥厚的嘴唇道:“二哥的意思是,隻給爹和娘買東西,就不給我買東西了嗎?”
田家安臉色暗了暗,語氣便有些不善:“這不是娘在問我話嗎,所以我要回答娘,你一個未出閣的妹妹在這裡插個什麼嘴”
金菊一聽這話更不高興了,搖晃著魏氏的胳膊撒嬌道:“娘你看看二哥怎樣對我!”
自從她上次幫著魏氏一起搶奪季氏母女的那十兩銀子救田老漢,雖然沒能成功,但是田老漢夫婦對這個肥頭大耳的女兒更加寵愛有加。
魏氏於是怒斥田家安:“一家子骨肉說話,你妹妹怎麼就不能插嘴了!我和你爹都還活著,你們就這樣對待你們這唯一的妹妹,要是我和你爹死了,你們估計沒人會管金菊!”
金菊一聽,更加覺得自己委屈,憤恨的看著田家安。
田家安隻得耐著性子解釋道:“主要是昨天晚上大哥大嫂跑到我那裡去,開口就向我要三百五十多銀子,我心中著實煩惱,所以才會說錯話,娘和妹妹都彆放在心上。”
“什麼!大哥大嫂跑到你那裡去了!”金菊第一個叫了起來,一臉氣憤道:“這兩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居然敢跑到你那裡開口要錢,還一要就是三百多兩!他們咋不死咧!”
田老漢放下手裡的旱煙,陰鬱的盯著田家安,冷聲問道:“你給他了嗎?”
田家安這才敢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還沒呢,爹和娘又不是不知道,去年爹讓我才在縣城置了一套兩進兩出的宅子,我所有的積蓄全都用光了,上次爹和哥哥弟弟被關進大牢裡我連三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又哪有三百多兩銀子給大哥大嫂!
可大哥大嫂都說是采薇做了個圈套讓他們鑽,害他們欠下彆人家的巨款,我這個做爹的必須得承擔采薇造成的後果,所以我才趕回來想弄清楚事情的緣由,並且還得向爹娘請示,如果真的是采薇乾的,這個鍋我要不要替采薇背。”
當初田老漢夫婦知道田家安這些年在縣衙當縣尉手裡有些私房錢,而他們是不允許他有私房錢的,明著要,又怕傷了父子和氣,就以給金寶銀寶置點產業為借口,死活讓他掏出錢來,在縣裡買了一座宅子,準備以後金寶銀寶繼承。所以他說手頭沒錢,田老漢是相信的。
金菊激動地嚷嚷開了:“采薇那死賤人已經跟二哥斷了親,她做什麼跟二哥有什麼關係!二哥不用理會大哥大嫂一家!再說了,這一次根本就不是采薇挖坑給他們跳,而是大哥大嫂想要算計采薇,結果弄巧成拙,被采薇反算計了!”接著把事情的原委巴拉巴拉全都說給田家安聽。
“大哥一家三口才好笑,自以為弄到了采薇的麻辣燙方子發了大財,便想一腳踢開咱們,卻沒想到方子是假的,現在惹上了滔天大禍,背上了巨額賠償,這一輩子恐怕都翻不了身了,他們之前還想回田家,被我們趕了出去,沒想到居然跑到了二哥那裡,二哥不許收留他們,更不許給他們銀子,就讓他們流落街頭,凍死活該!”田金菊一臉幸災樂禍道。
田老漢抽了兩口旱煙,對田家安道:“就按你妹妹說的做!”
田家安本就不願意給老大家錢,聽田老漢這麼說,當然點頭說“好。”
馬氏已經做好了午飯端了上來,一家子人都上了炕開始吃飯。
田家安掃了一眼炕桌,一大盆玉米麵饃饃和一大盆酸白菜,酸白菜裡任何東西都沒添加,連點油腥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