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氏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林氏一把扶住她,姑嫂兩個跌跌撞撞的往後花園跑去。
後花園裡,元錦脫了外麵的厚重衣服,硬要跳下水去救珍兒,被珠兒姐弟幾個死死拉住。
華氏見了聲淚俱下,也上前一把拉住元錦:“我的兒,你不能下水,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
一家大小正哭嚎,大力幾個已經灌了滿滿一壺酒,跳下水去,把珍兒撈了上來。
隻見珍兒雙眼緊閉,牙關緊咬,臉色發紫,已經凍僵過去。
華氏哭得氣吞聲咽,就要撲上去,被林氏拉住。
采薇急命人把珍兒送到浴室裡用熱水泡個澡,換了乾淨衣服送到林氏的起居間裡,好讓大夫來診治。
大力幾個也命他們趕緊去泡個熱水澡,出來之後一人吃一海碗辛辣的羊肉湯驅寒。
華氏被林氏和王氏扶回了起居室。
華氏哭著問元錦等人珍兒是怎麼落水的,元銅幾個小的七嘴八舌的告訴華氏,是珍兒自己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的,
林元錦和珠兒都麵色嚴肅,緊抿著嘴不說話。
珍兒一救上來,林氏就立刻打發了人去請伍大夫,伍大夫早就在前院候著,見有丫鬟來請就跟著丫鬟進了後院。
伍大夫給珍兒先把了脈,接著又給給珍兒紮了針灸,珍兒就醒了過來。
圍在一旁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華氏就問伍大夫珍兒要不要緊。
伍大夫看了一眼珍兒,對林氏和華氏道:“兩位夫人,借一步說話。”
林氏就和華氏跟著伍大夫來到西屋,伍大夫一臉鄭重道:“大冬天的落水,便是壯年男子身子都要虧一半,因為被冷水浸了喪失勞動力的都有,像珍兒這花骨朵的年齡,掉冰水裡了,就怕喪失生育能力。”
林氏姑嫂一聽,猶如五雷轟頂,華氏著急地問:“伍大夫,可能治得好?”
伍大夫赧然道:“在下並不精通婦科”
送走伍大夫之後,華氏急得痛哭,林氏安慰她道:“嫂子彆急,明兒去打聽個好大夫來,診金藥費我叫采薇出!”
華氏心中稍感寬慰,勉強止了淚,到了珍兒跟前,姑嫂兩個誰也不說那事。
珍兒問起伍大夫都說了些什麼,華氏便哄騙她:“伍大夫說,恐寒邪入體,以後要好好保養。”忍不住埋怨珍兒不小心,大冬天的掉進水裡傷了身子。
珍兒心知被采薇反算計了,可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采薇命人燒了生薑水來給珍兒喝了,又把她移至林氏住所的西屋躺著,眾人仍在東屋拉家常。
華氏悶悶的無精打采,采薇見快到中午了,就命廚房做午宴。
這時有下人來報,林氏的兩個堂兄並堂姐各自帶著自家老小來了,幾十口人都在前院候著呢。
采薇就陪著林氏到前院去。
正廳裡的炕燒得很熱,炕上坐滿了人,很是熱鬨,炕桌上裝點心的盤子比狗舔了還乾淨。
炕上眾人見采薇母女進來了,也不從炕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