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樂花錢一連請了好幾個鎮上的大夫給小滿診治。
那幾個大夫給小滿診治之後都連連搖頭道,小滿傷了內臟,要想痊愈,難!
田家樂一聽傻了眼,回去拉著田老漢和魏氏不放:“要不是你們派大草小草去偷采薇家的菜招待大嫂和秀枝,她娘兒三個會遭此橫禍嗎,爹!娘!你們一定要拿錢救出她母女三個!”
魏氏裝可憐道道:“老三啊,不是我們不肯救你媳婦和你閨女,是我們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你叫我們怎麼救!”
田金菊蠻橫道:“雖說是咱爹娘叫大草小草去偷采薇家人家的青菜,可並沒有叫她們把小滿打成重傷,這是她們自己闖下的禍,你憑什麼要賴上爹娘?”
田家樂恨得磨牙,瞪了一眼金菊,強忍著暴打她一頓的衝動,仍舊求田老漢和魏氏:“看在我們一家大小孝敬爹娘的份上,爹和娘可千萬彆見死不救!”
田老漢不滿的看了一眼金菊,這個傻閨女到現在還火上澆油,也不怕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他轉臉和藹的對田家樂道:“你還不知道你妹子是什麼人,她的話你也當真?你媳婦和你閨女我們肯定是要想辦法救的,但是個怎麼救法我還要想想。”
田家樂帶著哭腔道:“爹快點,都過去這麼多天了,我怕她娘兒三個在大牢裡熬不住了啊!”
田老漢一夜輾轉難眠,不僅因為要想辦法救田家樂妻女出獄,還因為挨了板子身上疼痛難忍,可現在家裡哪有閒錢請大夫治傷,不由得想起采薇母女幾個在他們田家時,又是種田,又是紡紗織布,生活是何等的寬裕!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田家樂也是一夜沒睡,記掛著自己的妻女,他們一家人的感情一向不錯的,現在自己的妻女身陷囹圇快半個月了,他都擔心的快要發狂了,見堂屋燈亮了,就知道田老漢醒了,趕緊過來,問田老漢想到辦法了沒有。
田老漢紅腫著一雙老眼,一臉憔悴:“老三呀,我還真沒想到辦法”
田家樂猙獰道:“爹的意思是不管小草母女的死活了?我告訴你,要是小草母女有個好歹,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田老漢有些害怕,躲避著田家樂的目光,咬咬牙,讓魏氏把他們回田家宅子的時候,田家安給的那五十兩銀子拿出來交給田家樂:“家樂呀,你也是知道的,我和你娘也就隻剩下這五十兩銀子了,你拿著這五十兩銀子去采薇家,好好求求她,看她肯不肯原諒咱們。”說完歎了口氣。
金菊一聽急了,嚷嚷起來:“娘說過,這五十兩銀子是給我的陪嫁!”
田家樂咬牙切齒:“你看你這幅德行!就是男人瞎了眼都不會娶你!”
金菊當場就氣哭了。
田老漢也不理她,現在得安撫好田家樂,看這三兒子模樣怪滲人的,他怕自己要是不把小草母女三個從牢房裡撈出來的話,說不定老三會要了他的老命!
魏氏雖然不太想救馬氏母女,可是老頭子的話她不敢不聽,隻得很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錢從櫃子裡拿出交給田家樂。
金菊急了,上前去搶,田家樂反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肥臉上,他常年出力,所以手上的力氣大,把金菊抽得從炕上掉了下來,額頭撞在一把凳子角上,登時鮮血直流,田家安看也沒看就走了。
魏氏嚇得六神無主,忙拔了自己頭上的一根銀簪子,叫小寶去請伍大夫來家給金菊看病。
小寶去了很快就回來了,伍大夫檢查了一番金菊的傷,雖說是流血了,可並不嚴重,包紮完了,開了兩副藥,然後對魏氏道:“這點小傷,診金加藥錢隻要一百五十文錢即可,一個銀簪子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