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翻了個大白眼,不滿的嘟噥:“狗坐轎子不受抬舉!”
珠兒四姐弟聽到了也當沒聽到。
林元錦輕聲喝斥珍兒:“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的嘴,你在胡謅些什麼!”
珍兒這才憤憤地閉了嘴。
母子三個吃完飯,華氏就喚珠兒來收拾碗碟,林元錦道:“珠兒辛辛苦苦做了飯菜,連吃都沒吃,怎麼還叫她收拾碗筷?叫珍兒去!我在家就沒有見珍兒做過家務事!”
珍兒委屈吧啦道:“這飯菜雖然是珠兒做的,我們又不是不讓她吃,是她自己耍小性不來吃,這也怪我?再說我在家裡怎麼就沒乾活了,我天天紡紗織布那不是乾活是玩嗎!”
林元錦皺眉道:“你天天紡紗織布,那珠兒還天天家裡家外的操持,不比你辛苦千百倍?你就不能幫她搭把手做點家務?”
珍兒啞口無言,卻吧嗒吧嗒的掉眼淚,仿佛是林元錦委屈了她似的。
華氏看了心疼,就說道:“珍兒才是你嫡親的妹子,再說她現在已經訂了親了,現是咱家的嬌客,今年冬天就要嫁人了,在家還能住多長日子?你就不能對她好點?”
華氏越這麼說,珍兒哭得就越傷心,弄得林元錦心裡也不好受起來。
珍兒嗚咽道:“大哥隻看見珠兒姐弟四個沒有上桌吃飯,焉知珠兒沒有趁著做飯的時候把好菜都扣留了一部分他姐弟四個躲在廚房裡去,卻在大哥麵前裝可憐。”
珠兒在廚房裡估摸著這個時辰華氏他們已經吃完了晚飯,於是就過來收拾碗筷,恰好聽到珍兒的話,幾步便跨了進來,臉看著林元錦道:“大哥,我並沒有趁著做飯的時候把好菜扣留下來,我姐弟幾個剛才在廚房裡就隻吃了幾個蒸紅薯。”
珍兒將下巴一揚,兩眼一翻:“吃都吃進肚子裡了,我們又沒抓到現行,即便說沒吃,我們還能把你怎樣!”
珠兒頓時臉氣得通紅,定定的盯著珍兒看了許久,忽然一轉身,快步走出了堂屋,等再進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菜刀,身後跟著元鋒三一兄弟。
珠兒兩眼緊盯著林元錦:“大哥,我說我們姐弟四個沒有偷吃那就是沒有偷吃!如果大哥不信,我們願意把肚子破開給大哥看我們到底有沒有偷吃!”
林元錦驚得從炕上下來,慌忙奪過珠兒手裡的菜刀,急火攻心的大叫:“珠兒,你這是乾什麼?大哥什麼時候說不相信過你的!”
珠兒放聲痛哭起來,元鋒三兄弟也哇哇哭起來,都走過來和珠兒抱成一團。
林元錦並不是個糊塗人,見此情景,就知道珠兒姐弟在家裡受儘委屈了,於是好言安慰道:“大哥今年一直在外求學,在家裡的時日少,也不知道你們在家裡吃了什麼苦,你們現在跟大哥說,大哥給你們做主!”
珠兒姐弟幾個月發哭的大聲。
哭了一會兒,珠兒勉強擦了眼淚,帶頭撲通跪在林元錦的跟前,元鋒三兄弟也都跟著跪在林元錦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