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笑了:“我家和陳哥哥家兩家加起來通過隻製作了一百斤茶,給蘇娘娘進貢了十斤,後來太後說愛喝我家這茶,我又趕著進貢了十斤,多的還要送人,自己都舍不得喝,就沒敢拿自家茶招待各位了,這是信陽毛尖。”
裡正品了品:“信陽毛尖味道這麼好!我以為是縣主家的茶,心想,我今天有福,在縣主家喝到蘇娘娘喝的茶了。”
一個村老道:“信陽毛尖也是名茶,味道當然好!可那些無良商賈把從信陽運來的大葉粗茶當毛尖賣給咱們,又貴又不好喝,生生壞了信陽毛尖的名聲,所以餘老才不曉得信陽毛尖是好茶。”
采薇就道:“等來年咱家的茶葉製做的多了,一定請各位爺爺喝咱家的茶。”
大家借著聊茶聊點心,天南地北地亂扯起來。
張嬸就道:“你們大家夥可知道三十前幾天田家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人好奇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張氏繼續往下講:“從臘月二十五到臘月二十九,金菊賴在娘家不走,非要田老漢夫婦兩個給她三十兩銀子拿回去過年不可。”
一個村婦就道:“田家早就敗了,哪有這許多銀子給金菊拿回家去過年!就算田家沒敗,這麼大一筆銀子也拿不出來呐!”
那些村老也七嘴八舌:“這個金菊可真敢要!一開口就是三十銀子!就算大地主家也不會隨隨便便就給三十兩銀子已出嫁的女兒拿回去過年!”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金菊都嫁人了,咋還回來找她爹娘要錢過年呢?這過年的錢不是歸她男人出嗎?”
“她男人又不是沒有進項,聽說成親後謀到個營生,在一個學館裡授課,收入不錯,而且每月還有稟米可領,家裡根本過得不錯,用得著她回來向娘家伸手要錢嗎!金菊這心咋這麼黑,看不到田家這日子過得這麼淒惶嗎,還伸手向娘家要錢,!但凡她懂一事,就應該儘自己的能力幫由家一把!”
另一個村老道:“金菊生生被田老漢夫婦兩慣壞了,自私到心裡隻有她自己,哪看得到她爹娘的死活!田老漢夫婦兩種下的苦果自己吃!”
一個村老插話道:“我閨女家和金菊家門對門,回來跟我們說起過現在金菊在關家過的可受罪了!金菊你們也是知道的,吃啥啥不夠,乾啥啥不會!我閨女聽關家二媳婦說,連燒個火都不會!就前些日子,她二哥田家安”
說到這裡,那個村老看了采薇和林氏一眼,她母女二人不僅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而且還聽得津津有味,這才放心大膽地繼續往下說:“田家安被縣老爺貼告示緝拿追捕之後,人人都知道田家安成了逃犯,關家自然也知道了,於是就不待見金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