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示意縣令派人扯開她兩個,然後對珍兒道:“現在真相已經大白,你就等著處斬。”
珍兒嚎啕大哭起來,爬到采薇的腳邊,對著她拚命磕頭:“采薇,我承認我恨你,我也想置你於死地,可是這事的主謀真的不是我,是秀芝!是她特意找上我,讓我助她一臂之力,陷害你!”
“哦?”采薇顯得並不十分感興趣,淡淡的問,“怎麼個陷害法?”
珍兒道:“是秀枝讓我先和你去套近乎,取得你的信任,然後再在你的杯子裡下藥,這種藥和一種香料混合後會發生作用,讓人昏昏沉沉的,受人控製,到那時再讓你吃下發情的藥,把你指到小樹林裡,金寶就在那裡等著你,之後秀芝就帶人去捉奸。”
采薇笑開:“這番話應該最接近真相了。”
秀枝急了,忙著采薇道:“縣主!縣主!你千萬彆聽這個賤人的話!明明她是主謀,我隻是被她收買了而已。”
“不是的,我說的全部都是實話!”珍兒一激動,噴出一口血來,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
采薇要縣令先把珍兒拖下去醫治,然後對秀枝道:“你說的都是真話?我記得你剛才說過,珍兒用一對銀手鐲把你收買了,那對銀手鐲現在哪裡?”
秀枝怔了怔,說道:“在家裡。”
“好!你這就帶我們去把那對銀手鐲拿來,帶到公堂裡質問珍兒!”采薇笑得相當親民。
“呃……”秀枝猶豫起來。
“怎麼?不敢帶我們去找那對銀手鐲?”采薇挑眉譏笑的問道。
秀芝把心一橫:“民女怎麼不敢?民女這就帶路!”
到了衙門外,采薇上了她的馬車,縣令也上了自己的馬車。
秀枝驚問道:“民女坐哪輛馬車?”
采薇從馬車窗裡探出頭來,嘴角一勾,笑容極其迷人:“你一個女囚犯居然還想坐車!
來人哪,把她的手捆起來,用一根長繩係在我的車後,跟著我的馬車跑。”
立時有一個衙役過來,按照采薇所說的做了。
秀芝在後哭嚎:“縣主,你這麼做會把我拖死的!”
“無所謂啊,你和她人合謀想毀掉我的清白,我就是折磨死你也不為過。”采薇輕鬆自如地說。
縣令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畢恭畢敬的問采薇:“縣主,現在我們可以啟程了嗎?”
“嗯。”采薇點頭。
一行人馬向五福鎮駛去。
采薇並沒有要馬車行駛得很快,即便是這樣,兩條腿的秀枝還是跟不上四條腿的馬的速度。
起先她還能勉強跟在采薇的車子後麵奔跑,可沒過兩刻鐘,她就跑不動了,最後踉踉蹌蹌幾步之後就跌倒在地上,被車子拖著行駛。
冬天衣服穿得厚,所以到了五福鎮,秀枝身上並沒有磨破,隻是衣服磨得稀爛,像個叫花子似的,再就是雙手被繩索拉扯得幾乎要斷了,疼痛難忍。
許多人都追逐著采薇的車輛,驚訝地看著秀枝。
到了金寶的家門口,采薇一行人才停了下來,秀芝被拖得幾乎昏厥,一個差人踢了她幾腳,才清醒了過來。
采薇吩咐道:“把她從我的馬車上解下來,讓她帶我們去找那對銀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