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管家稟道:“縣主讓奴才去調查何百萬,奴才都已打探的清清楚楚,何百萬極其好賭,因把家裡的值錢東西都拿去賭了,活活把他爹給氣死了,他娘才帶著他兄妹回鄉,就是指望何百萬的兩個叔叔能夠約束何百萬,讓他改了好賭的毛病,而且,何家確實和田家有來往。”
采薇不齒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個人一旦沾染上賭博,就最難戒掉,想讓他改掉這個毛病,可就難了。”
又冷笑兩聲:“田家既然那麼幫何家,那就讓他們去給何家陪葬好了。”
然後對包管家交待一番:“你即刻按我說的去做。”
包管家拱手:“奴才明白。”
采薇又把從府城帶回來的稻種交代了一番,讓他明日就和幾個長工的頭兒安排著開始種水稻,就讓他退下了。
再過一日就是采薇十四歲生日,去年可以靜悄悄地過,如今她是縣主身份就是不可能那麼無聲無息的過去。
離她生日還有十多天,就已經有不少鄉紳土豪前來送賀禮,所以采薇這個十四歲的生日必須得大操大辦。
晚上采薇睡下,林氏和伍大夫還在燈下商量著該請哪些人,該安排什麼菜色,直到很晚才睡去。
第二天,采薇吃過早飯就去鎮上巡視店鋪,才進得五福鎮,馬車就被人攔了下來。
跟著采薇同行的小蘭把門簾一掀,見攔住馬車的是一個長相奇醜無比猥瑣的男子,於是厭惡的喝問道:“你這刁民,難道不知這輛馬車中坐的是誰嗎,趕緊讓路,不然一頓皮鞭!”
那個猥瑣男子嘻皮笑臉道:“我就是知道這輛馬車裡做的是誰,所以才敢攔的!這裡麵坐的是縣主,我的娘子,我攔我娘子的馬車誰人敢說三道四!”
采薇一聽這話,也掀了簾子往外看,隻見一個尖臉猴腮、高顴骨、厚嘴唇、年約二十幾的男子一臉猥鎖地笑著,知道這就是何百萬了!
彆說她現在腰纏萬貫而且還是縣主的身份,就是她如今仍舊在田家受苦,她也不可能嫁給這種猥瑣的男子!
何百萬一直緊盯著門簾,見從裡麵探出個滿頭珠翠的腦袋,又很快放下簾子,已經猜到那少女十有**是采薇,邪笑道:“娘子,你想好好看看夫君,夫君就站在這裡給你好好瞧瞧,你又何必害羞,把簾子放下呢?你說你這樣害羞,等我把你娶回家之後,該如何洞房呢?”
采薇聽他說得不堪,在車廂裡氣得握緊拳頭,正想著該怎麼給他吃點苦頭,隻聽車外何百萬一聲慘叫。
采薇忙掀簾往外看,是陳沐風一腳把何百萬踹飛十幾步之外。
這一腳踹得不輕,何百萬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圍觀的人都哄笑起來,許多人叫好:“踢得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模樣,就敢稱縣主為娘子,這種人就算踢死也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