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真的很大,這花園裡的滿屏黃色便越發顯得令人震撼!
人多,就會顯得很熱鬨。
並且,在龐大頭的宣傳之下,現在整個城主府裡來的人都知道了救出他兒子龐大頭的人主要是秋晴和花盆栽。
這花盆栽是誰,知道的人不多,隱約知道那是個醫修,可如今隻要看過玉簡上那驚世話本的,誰不知道秋晴是誰?
所以,當城主府的侍從恭敬地迎著秋晴和秋晏從花園經過時,不少人的目光紛紛看了過去。
秋晏找了找,沒看到衛拂青,這裡大多是女修,心裡特彆遺憾。
她想偏頭和秋晴說話時,餘光恰好看到前方一道翠綠身影飛身而來,帶著火係術法,她當時心裡警鈴大作,這是——
果然,一道跋扈潑辣的女聲嬌喝道:“秋晴!你霸占阿青不說,還任由你妹妹詆毀阿青的名聲!今日我必要替阿青討回一個公道!”
同時,秋晏腦子裡係統的聲音響起:“叮,龍傲天姐姐主線相關人物,隨即觸發任務【相親相愛】,不能打架,剩餘時間一盞茶,還有,提醒宿主,時間過去大半天,揮劍一萬下的懲罰進度為0。”
後半句秋晏自動先忽略了。
對方都打到臉上了,相親相愛是怎麼回事啊?!
一盞茶!一盞茶的時間是不是過分了!
秋晏看著那團火朝著自己猛烈而來,秋晴已經拔劍準備迎上去了。
她忽然意識到,在這麼多眾多弟子都在的場合裡,這必然就是讓秋晴揚名的隴西江家大小姐江紙扇。
那麼,他的弟弟江流,今天應該也在這裡。
江流應該就是第三個有權利角逐新一屆男主的候選人了,所以,秋晴和對方姐姐江紙扇的關係怎麼都不能太糟糕。
可這樣的話秋晴怎麼揚名讓眾宗門拋橄欖枝?!
情急之下,在秋晴的劍即將對上對方的火球時,秋晏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我姐姐最恨衛拂青!眾所周知!一年前各大宗門對付魔尊那一日,衛拂青親手斬殺我姐姐,害得我姐姐金丹儘碎,但沒關係,我姐姐僅一年時間又重新修煉到築基!此等天賦修為,她何必花時間霸占一個區區渣男?!”
她不能說姐姐是涅槃重生,否則血脈的事情就暴露了。
誰都知道,金丹碎了,不能再修煉,可秋晴竟然隻花一年就重新修煉到築基?
其他人聽了,不由睜大眼睛,這天賦,恐怖如斯!
謝家的謝岐楓,謝岐杉,江家的江流,還有烏東陸家的陸長天,海東敖家的敖旭都是這一代天賦翹楚的,可他們從練氣到築基也都花了最少兩年!
“不如讓我姐姐闡述,由我補足,和被蒙在鼓裡的好姐妹你好好說說道貌岸然的衛道君這些年做的事吧!”
下一秒,秋晏已經抬腿跨過秋晴,一隻手挽住了出招動作被秋晏喝住的江紙扇的手,一隻手拉住了秋晴握劍的手。
江紙扇是江家大小姐,容顏生得明豔端方,一道飛天眉看起來氣勢火辣,她身上穿著一件翠竹色的長裙,裙擺上繡著小白花,這火辣裡又有一些清麗。
秋晏想起來,江紙扇不僅是傾慕衛拂青,更是差一點和衛拂青訂婚的。
那時,衛拂青剛成立蓬萊東島這個劍修新門派,急需要一股背後勢力支撐,正好一次出外救下了江家大小姐。
在他的故意引誘之下,江紙扇就對他死心塌地了,回去就告訴江家家主要嫁給衛拂青。
可江家家主疼愛女兒,看不上衛拂青一個新起之秀,要他入贅,衛拂青可是男主,不過是想利用江紙扇穩住權勢罷了,真情都沒付出,怎麼可能願意?
畢竟,衛拂青的人設除了清高冷傲外,還有手段狠戾且無情。
當時衛拂青剛撿了秋晴姐妹回蓬萊東島沒幾天,書中有隱晦描述他對秋晴動了心但不自知,可還是拒絕了江紙扇,作者後麵拿這個洗白他,說他其實真的不渣,從頭到尾就女主一個。
之後,江紙扇就成為時不時破壞男女主感情的惡毒女配了,有錢有顏還腦子不太好那種。
秋晏心裡唏噓,富婆圖啥呢?
她真誠地說道:“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道友你這麼美,萬一一會兒衣服被燒到了傷到自己怎麼辦?”
江紙扇在江家霸道慣了,家中妹妹們都是乖乖聽她的話,哪有秋晏這種不怕死就衝上來拉憤怒之中的她的手的?
那得多燙手啊?她手心裡都是火啊!
她一時氣火發不出去,僵在原地,稀裡糊塗地就被秋晏拉著去了城主給秋晴姐妹準備的獨立小院。
其他人也眼睜睜看著一出好戲戛然而止,不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懵。
秋晏主要叭叭說,秋晴偶爾歎息著補一兩句話,然後給秋晏遞茶喝。
因為秋晴還是想見一見衛拂青,當麵問他一問,不論事實如何她終究要聽聽看他會怎麼說,所以話是有所保留的。
隻有秋晏,黑衛拂青黑得不遺餘力——
“江姐姐,天下何處無芳草,你那麼有錢,還那麼漂亮,自己包養一個漂亮男修都可以啊,何必要一根爛黃瓜?”
“這樣,你要實在覺得衛拂青好,我也不攔你,你放心,我們姐妹都不喜歡他,不和你搶男人,我們可以做好姐妹相親相愛的,女孩子香香軟軟的一起研究漂亮衣服多好啊!”
“事實的真相,還是需要自己去發現,他對我姐姐也是一廂情願罷了,他不過是拿我姐姐當借口拒絕彆人呢!”
“不然你看他要是真的喜歡我姐姐,怎麼可能一年前舍得殺了她?這不是腦子有坑嗎?”
“可他要是腦子沒坑,卻殺了我姐姐,那他這算啥?殺著人玩?太渣了吧?!”
等到江紙扇渾渾噩噩從小院出來時,她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非要衛拂青不可呢?
“大姐!你沒事吧?!二姐三姐他們說你被人拉走了,找了我過來時,你就不見了,他們說你來了這。”
一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大刀,同樣穿著翠竹色長衫的少年剛好趕過來,他秀氣的臉上滿是焦灼和擔心。
江紙扇看著自己的弟弟,發出靈魂拷問:“小流,你覺得阿青怎麼樣?實話和大姐說。”
江流那張天生娃娃臉的臉上立刻露出憤慨,他握緊了手中大刀,就真的實話實說了:“徒有一張臉,敢做不敢為,配不上大姐!”
然後江流被敲了一頓板栗,被江紙扇揪著耳朵發泄心中情緒地離開了這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