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師叔當得還真是沒麵子!
早知道當初就該想儘辦法把檀伽留在歡喜禪,檀伽對待師父可恭敬多了!
……
秋晏一到這山頭,還沒從劍上下來,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擔心自己會流鼻血。
歡喜禪也太刺激了吧!
整座山上都是滿身熱汗光著膀子露出八塊腹肌,人魚線誘人腰細腿長充滿荷爾蒙的佛修就算了,這些佛修現在正在做的某些動作也實在是太一本正經得撩人了吧?
比如前麵那位師兄或者師叔,一手立掌於身前,另一隻手撐著地,正在做‘變形版俯臥撐’。
為什麼說是‘變形版俯臥撐’,因為那腰就和公狗腰似的,就是下沉腰的時候那個背部臀部的曲線和動作,就和打樁似的。
檀伽要是轉修歡喜禪是不是也要修這些動作?!
瞬間,眼前這不知名師兄或者師叔師伯的身形就變成了檀伽的模樣。
她想想檀伽光著身體渾身是汗做這樣的動作,
當時就覺得鼻子裡熱熱的。
秋晏死命捂住了鼻子,可還是感覺到了有血往下流。
小燈泡是白虎,嗅覺靈敏,鮮血的味道一下子就聞到了。
小孩子家家的,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尷尬,他當時就很擔心地問道:“秋晏,你怎麼了呀?你怎麼流血了?”
小燈泡的話不輕,瞬間,秋晏就覺得無數雙視線朝著自己看過來。
特彆奇怪的是,歡喜禪的師兄們明明表情端肅,看起來都是極為正經剛猛的佛修,那看過來的眼神也是尋常無比,但是她就是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話,這大概就是‘於是禁欲感強烈就越是欲’吧,何況,他們都光著膀子呢?
秋晏還想多看兩眼,腦子裡想象一下檀伽的樣子,結果前方就傳來了檀伽溫柔的聲音:“晏晏。”
她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檀伽穿著她送的袈裟,就和妙悟師叔站在前方三米遠的地方。
檀伽的視線從她捂著鼻子的手緩緩再移到了剛才她看著的方向,然後眼睛彎了彎,又朝著秋晏看了過去。
秋晏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子,然後小跑著過去先發製人:“我來找你,小燈泡說你來找妙悟師叔轉修歡喜禪了,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修得怎麼樣!”
她這話一出,周圍光著膀子的眾佛修們眼中露出大為震撼的表情——什麼?檀伽轉修歡喜禪?
檀伽沒理會彆人,他看著秋晏湊過來的臉,頭發上兩隻小蝴蝶跳得靈動,身上換上的湖藍色軟煙輕紗的新裙子襯得她比平時更靈動。
他忍不住笑,道:“修得還行。”
秋晏立刻就腦補檀伽剛才也在做那些動作,臉瞬間紅了,她看了一眼妙悟尊者,拉了拉秋晏的袖子,忍著沒說話,隻眨了眨眼,以眼神詢問他——‘我想看你修可以嗎?’
檀伽看懂了,牽著她的手往外走,顯然要帶她離開這滿是歡喜禪佛修的山頭。
“好。”
小燈泡本來就是來找師父的,見師父要走,屁顛屁顛就抓住師父的袈裟跟上去。
秋晏看著檀伽今天也穿得自己送的法衣袈裟,心情就很好,她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我送你的這件袈裟?”
檀伽偏頭看她,摸了摸她的頭發:“喜歡。”
秋晏就笑了起來,挽著檀伽的手,說道:“那等有空了,我給你……我再給你親手做一件!”
檀伽嗯了一聲,清晨的光落在他身上,看在秋晏眼裡,她覺得,這世界上沒有比檀伽更好看的人了。
秋晏覺得時間過得特彆快,她就是看了檀伽兩眼,他們就回到了檀伽的院子裡。
檀伽看到桌子上的炒黃豆吃得差不多了,就溫聲溫氣對小燈泡說道:“自己去撿豆子回來,師父給你炒。”
小燈泡一聽要去撿豆子,當時耳朵就耷拉下來,想撒個嬌,還沒開口,就聽到師父又說道:“晚上我給你加餐。”
他立刻轉頭,生怕檀伽後悔,跑得賊快。
這院子裡就隻剩下秋晏和檀伽了。
秋晏是很想看檀伽在自己麵前修歡喜禪的,可她這會兒也是有正經事的,先說正經事,她拉著檀伽的手,捏捏又抓抓,總覺得檀伽連手指甲都很好看。
“沈師兄和黑土前輩一大早趕去烏東陸家了,這事你知不知道?”
檀伽點頭:“你沈師兄與我說了。”
秋晏就立刻問道:“這沈家和陸家難道從前是死敵?”
檀伽給秋晏倒了一杯靈釀遞過去,“沈家和陸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過,按你沈師兄的話的話,陸家除了陸長天,都不是什麼好人,陸家是在很久之前,趁著沈家主要戰力外出,搶占了沈家的資源和女人,而陸家從前不過是依附沈家的一個逃難來的小族。”
“可是,陸家是大族,沈黑土前輩隻有一隻手,他們就兩個人過去又能怎麼樣?”
秋晏覺得,沈師兄和黑土前輩是不是太冒進了?
“你沈師兄說,黑土前輩信心十足,手裡有陸家的把柄,不必動手,就能拿回沈家的一切,他原先不想跟著去,但黑土前輩告訴他原先的沈家
有三個很大的養雞場,所以,你沈師兄此行就勢在必行了。”
“……既然黑土前輩這麼有信心,那應該沒有問題。”
秋晏說是這麼說,但還是不太放心。
因為有沈師兄在的地方,劇情總得扭到西伯利亞去。
秋晏小口小口喝著檀伽遞過來的靈釀,又想起來他的傷,忙就湊過去拉他的衣服:“你的傷怎麼樣了?”
檀伽坐得端正,沒有避讓。
這反倒讓扒開檀伽衣服的秋晏臉色又克製不住地紅了一下,她的心跳很快,但看到檀伽的傷還是傷痕嚇人後,眉頭就皺得很緊,臉上的紅暈也恢複了下來。
“一個月後就能好,彆擔心。”檀伽不等秋晏問,就開口安慰她。
秋晏鼻音很濃地嗯了一聲,給他細細地上了一層藥,正想發表一下自己的擔心,就聽檀伽溫溫柔柔地問道:“晏晏今天的鼻血流得很‘奔騰’。”
她抬眼,就看到檀伽看著自己彎彎的眼睛。
這會兒日頭正烈,曬得人心裡發慌。
秋晏莫名就有些心虛,便湊過去,親了親檀伽的臉,極為正經地說道:“那是因為我想到要是你做那些動作,一定特彆好看!我就流鼻血了,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
檀伽就笑,低頭蹭了蹭秋晏的鼻子,動作親昵自然。
這石凳與石凳之間都是有一定距離的,秋晏這會兒湊過去的姿勢不太優雅,她索性站起來,一屁股側坐在了檀伽的腿上,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
因為身高差的關係,檀伽的腿極長,秋晏坐上去後還能晃推。
秋晏笑眯眯的,整個人就像是一顆蜜糖,“那我們什麼時候辦合籍大典?”
說完這一句,秋晏不等檀伽說話,又自顧自說道:“我知道,是不是等解決魔族這事之後?那也很快的,我們先談戀愛!但是——”
她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變得扭捏了幾分,她趴在檀伽的肩膀上,問他:“妙悟師叔都是怎麼教你的?”
檀伽偏過頭,對上秋晏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
也笑了起來。
秋晏現在覺得沒有頭發的聖僧就是最好看的!
檀伽用那張俊美昳麗的臉對著她溫溫柔柔地笑的時候,她整顆心都要從胸膛裡跳出去了。
“師叔教的,可能還不如那本畫冊上所描繪得多。”檀伽也低了聲音,附在秋晏的耳朵旁。
秋晏臉紅極了,伸手捂住了臉,卻忍不住問他:“你都看了?”
“看了。”檀伽語氣自然。
秋晏覺得檀伽一直是這樣的,溫柔從容地麵對一切,就好像他是一個佛修,喜歡了就是喜歡了,直球得要命。
她忍不住笑,又有些害羞得說不出話來,總不能讓她張嘴去問‘你什麼時候挑個晚上來渡渡我’吧?
這個渡,當然是個動詞。
秋晏覺得自己看的那些畫冊在自己腦海裡全部動了起來,然後全部換成了檀伽的臉,當時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熱了起來。
把手拿開抬頭時,秋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如一汪秋水一樣。
檀伽聽到秋晏小聲問他:“那等我們辦了合籍大典了,你還是正經佛修嗎?你搬來青虛劍宗還是我搬來天佛門住呀?”
“都隨你。”檀伽蹭了蹭秋晏的鼻子,親了親她的臉。
檀伽覺得秋晏整個人都是甜的,他忍不住就想要親。
秋晏覺得檀伽整個人都好香好香,她忍不住就想扒光檀伽的衣服,聞聞看他其他地方是不是也這麼香。
這一瞬間的時候,檀伽抱著秋晏的動作僵了一下。
秋晏卻在想,自己現在隻敢想想,還不敢說出來,否則,她想,隻要她說,檀伽一定會答應的。
因為檀伽最溫柔,檀伽最好了!
檀伽垂著眼睛,嘴角無聲往上翹,抱著秋晏就親。
親得分開時,秋晏又看到了他們唇齒之間拉出來的帶著甜香味道的銀絲,檀伽的臉又潮紅難耐,她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怎麼樣,隻覺得場麵一度澀到把持不住,需要撲在檀伽懷裡喘一會兒才緩過勁。
回第九峰的時候,秋晏的臉還紅紅的,她覺得係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