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有一個人能看到傳信回她。
她要在這裡守著晏晏。
周圍的火燒得旺盛,照出了秋晴眉頭緊鎖,氣紅了的臉,她握緊了拳頭,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衛拂青,想起衛拂青屁股裡插了孔雀毛,渾身冒著魔氣追著沈師兄的樣子。
秋晴心裡就十分窩火,要是現在衛拂青在她麵前,她非得拿滅凰劍把他千刀萬剮才解此時心頭氣!
……
大草場這邊,以沈星何和沈黑土為代表,陸長天並肩站在沈星何身邊。
而檀伽帶著小燈泡和妖皇則是站在沈星何身後。
此時,陸家主帶著陸家精英與他們對立而站,敖龍等人不見蹤影。
陸家主那張和陸長天相似的臉上陰鷙一片,一雙眼如同毒蛇一樣掃過沈星何和沈黑土,但觸及到陸長天時,眉頭卻是跳了一下,似是不敢多看。
“你是青虛劍宗第一峰的沈星何,無涯子的大弟子,是吧?”陸家主臉上沒什麼好臉色,隻怒道:“青虛劍宗的人,跑到我陸家撒什麼野!”
顯然,陸家主不知什麼原因有些忌憚沈星何等人,並未讓陸家人直接上手打。
當時沈星何就轉頭疑惑地和沈黑土對視了一眼。
沈星何撓了撓頭,憨裡憨氣地說道:“老祖,你不是說這是咱們沈家的地麼?”
沈黑土憐惜地握住他的手,說道:“那可不就是咱們老沈家的,有些人不要臉搶占了三百四十多年,這就以為是自己家的了。”
沈星何就嚴肅地說道:“真是好不要臉啊!太惡心下作了!”
沈黑土就說了:“老祖教你的,你還記得嗎?如何對付不要臉的人!”
沈星何立正稍息,說話聲音極其響亮,“記得!”
他當時就從芥子囊裡掏出了經過沈黑土特彆方法保存的幻魔菇。
陸家主一看到沈星何手裡拿出的幻魔菇,眼中驚濤駭浪閃過,忙連連後退。
沈星何抬手一丟,檀伽的禪杖輕輕一揮,那些蘑菇一丟一個準地朝前麵的陸家人砸過去。
與此同時,早就服下清露丹的沈星何等人一躍而起,拔劍就乾。
沈星何剛破鏡,元嬰境的靈力加上他精絕的劍法,一時之間忙著躲避幻魔菇的陸家人連連後退,等到他們想抬頭時,沈星何的劍網已經織成。
因為沈星何常年壓著靈力沒有破鏡,所以,他的靈力比誰都雄渾,雖然才結元嬰,但是在元嬰境內,加上他的劍法,趨近於無敵手的狀態。
陸家主落於下風,臉色急變。
沈黑土單手握著那把卷刃的劍,在沈星何身後補劍招,將這劍網的範圍擴大,將這劍網的力量增強。
檀伽就是沈星何的後盾和防禦,有他在,他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後背。
至於陸長天……
陸家主一個元嬰,又是陸家家主,被一個小輩打得連連後退,當時就臉上無光,實在是沒辦法了,陸家隻是看起來風光,當年厲害的老祖們一個個都不在,不像是其他家族都有老祖鎮守著。
這對麵還有天佛門那位境界莫測的佛子,他們這
些人根本打不過。
更何況,這沈星何他娘的明明是個元嬰,這劍法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陸家主當時就忍不住了,一邊在陸家旁支手下的掩護下,一邊衝著陸長天就喊道:“陸長天!你也是姓陸的!我陸家再怎麼說,都是支撐著你在無妄界立足的……”
陸長天亮出兩把流星錘,蒼白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直接就往陸家主腦門上砸過去。
陸家主當時就雙腿一抖,夾緊了□□,想起了當初下邊那子孫-袋兒被那把流星錘給砸爛的場景,臉色就白了。
旁人知道的,都以為是刀切的,其實不是。
那一日,陸長天這兔崽子把他四肢綁在床架子上,給他喂了那春樓裡的一柱擎天藥,藥剛喂下一盞茶的功夫,這兔崽子就亮出那流星錘,一錘子就砸在他襠部。
那準頭,隻砸到那地兒,其他地方一點沒傷到。
陸家主想到自己那物件被整個砸下來,被陸長天丟到一邊剁成了肉泥喂給了自己那幾個小妾吃的場景,當時額頭上冷汗就冒了出來。
陸長天什麼都沒做,嘴角勾起冷笑,就這麼意味深長地朝著陸家主看過去。
陸家主臉色慘白,額頭上的冷汗和流水一樣往下淌。
陸長天稍稍甩了一下手,那大鐵錘就動了一下,陸家主也不逃了,當時就衝著陸長天跪下了,襠部不斷有淅淅瀝瀝的液體流了下來。
“都給我住手!”陸家主爆喝了一聲。
陸家人一個個再也不抵抗了,嚇得當時就四處亂跑,和放出了籠子的雞一樣,除了被沈星何打殘了的,一個個都跑的沒了影,生怕被打殘了一樣。
正一劍一個打得利索的沈星何:“?????”
沈黑土眉頭一皺,當時就覺得事情不簡單,他說道:“這陸家一個個都是慫貨?!”
早知道這樣,還費那麼些個勁呢!
這一眨眼的功夫,那些跟這陸家主過來的修士真跑了個沒影。
陸長天麵無表情地將流星錘
砸在陸家主麵前,轉頭沈星何說道:“你要怎麼處置他,我不插手。”
當時陸家主就想,陸長天雖然狠辣無情是個畜生,但是,他好歹也是自己生的,怎麼也比沈家人好點。
陸家和沈家的那些恩怨,每一代家主在接任陸家時都會被口口相傳,他當然是知道當初陸家能成為一方大家是因為幾百年前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他是這一代天賦最平庸的,是靠著丹藥才吃出個元嬰來,原本好不容易生出了兒子陸天驕是個天賦異稟的修仙天才,是陸家新一任家主繼承人,是陸家的希望,結果,他就被自己在外留的這私生子給殺了。
憑借他的實力,是誰都打不過的。
“長天啊,你好歹也是我兒子,我雖然對不起你娘,但是,要不是我和你你那個有一段情,你也不會出生啊!長天啊!你不能把爹交給沈家人啊!”
陸長天一腳就把陸家主踹到了沈星何腳跟前,再把那兩個流星錘往陸家主麵前一砸,陸家主兩眼一翻,直接昏厥了過去。
沈星何確實沒見識過這場景,當時就愣住了。
陸長天說道:“陸家遠比你們想的複雜,這狗雜碎不過是一個被丹藥積累到元嬰的傀儡,當初陸家的先祖們早已閉關,至於他們閉關在哪裡,無人知曉。”
沈黑土當時就說了:“那你怎麼之前不說?!”
陸長天就冷冷地朝著沈星何和沈黑土看了過去。
沈星何摸了摸鼻子,當然想起來陸長天中了蘑菇孢子之後的一係列事情,他和秋晏還占了陸長天不少便宜。
於是他立刻就對沈黑土說道:“老祖你忘了,老陸之前喊我叔來著!”
沈黑土也想起來幻魔菇這事了,頓住就說道:“不怪你不怪你!”
陸長天額頭的青筋都跳了起來,當時就想把那兩把流星錘往這沈家祖孫臉麵上砸!
沈星何三下五除二,把嚇尿了的陸家主綁了個五花大綁丟在一邊。
剛要開口詢問陸家當
初幾百年前那幾個老雜碎在哪裡躲著時,就看到了不遠處陸家城裡火焰燒出的濃煙。
當時沈星何臉上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回頭還看了一眼檀伽,本想自豪一下自己兩個師妹是多麼能乾,卻看到檀伽眉頭都皺緊了,正拿出傳信玉簡看。
沈星何就清楚地看到了檀伽那張總是溫溫柔柔的臉上神色一變。
“怎麼了?師妹那裡出了事?”當時沈星何心裡也咯噔一下,先感應了一下,沒察覺秋晴有什麼危險。
他與秋晴滴血結契,雖神魂不相交,但是那滴血在各自體內,是有所感應的。
檀伽放下了傳信玉簡,“晏晏進了一個荒井,晴師妹進不去,我過去看看。”
沈星何一聽,當時就安慰檀伽,表情嚴肅,道:“晏師妹最機靈,遇到事總能逢凶化吉,彆擔心!”
檀伽早就縮地成寸,在他麵前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壓根沒有空聽他的這安慰的話。
陸長天和明胤同一時間打開傳信玉簡,也收到了秋晴的傳信,當時想都沒想,追上了檀伽。
準確地說是奔著秋晴去的。
一陣冷風冷冷地拍在沈星何和沈黑土的臉上,當時祖孫兩就覺得有點孤獨寂寞冷。
沈星何摸著那把沈家無名劍,從左手到右手,又從右手到左手,就這麼來回掂了幾下,總覺得不得勁。
沈黑土狠狠踹了兩腳毫無節氣可言的陸家主後,就一巴掌拍在沈星何腦袋上:“你還留在這兒乾什麼?!”
沈星何茫然:“我是……沈家人啊!”
“沈家老祖宗都在晴丫頭腦殼上紮著,你不趕緊找她去,在這掂什麼劍?!”沈黑土看了一眼沈星何,滿臉恨鐵不成鋼。
沈星何一聽就覺得極有道理——
對!老祖宗都在秋晴師妹頭發裡藏著!他得去找老祖宗!
所以他得去找秋晴師妹!
沈星何一下子就渾身來了勁兒,手裡那把無名劍都鏗鏗鳴叫了起來。
眨眼之間,他就不見了蹤影,沈黑土隻聽到了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