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順序,這最後一戰,當是明月一脈率先出人,孔維沒有二言,當仁不讓的走了出來。
“師弟,為兄已經多年未和你切磋了,不知你到底進步了沒有。”孔維憑虛而立,姿容偉岸,身穿大袍廣袖,頭戴平天法冠。
其人身周是風雷相隨,雙眸之中更是有一股精光,攝人心魄。
若非如此,孔維又怎能故友遍布周界,門中擁躉不斷,被困虛空千年回轉之後,仍能和正牌掌門相爭,甚至占據上風的呢?
劉文書沒有半分猶疑,也是直接遁至了戰場。
“師兄,你我同出一脈,何至於此啊!”劉文書麵帶悲憫,“隻因這掌門之爭,我五道觀已是折了整整四位真仙,真的值得麼?”
孔維冷言道:“若是你自願讓出掌門之位,又何來這麼多事?”
劉文書深深地看了孔維一眼,長歎了一口氣道:“你果然不是孔維師兄,你到底是誰?”
孔維麵露古怪之色,似笑非笑道:“我不是孔維,還能是誰?”
劉文書麵露回憶之色,娓娓說道:“我那師兄為人最是豪爽,雖是明月一脈的大師兄,但哪怕是清風一脈的弟子找他幫忙,他也會熱心幫助。”
“我猶然記得曾經有一位清風弟子,因為出身不佳,偏又不懂得藏拙,在門中小較時勝過了幾位世家子弟,之後便被這群人屢次針對,他本想著息事寧人,忍一時便好。”
“可不想那群世家子,越來越過分,甚至在他的凝丹大藥中,都做了手腳,此事被孔維師兄知道後,下了重手,那幾個雜碎,都去了九幽。”
“因為此事是清風一脈之事,孔維師兄身為明月一脈的弟子,擅自插手其中,受到了兩脈的責罰,即便他是宗門的未來之星,也被罰鎮守陰風洞八十年。”
“你說,這般摸樣的孔維師兄,怎會忍心讓五道觀,陷入如此危局,讓宗門弟子,死傷至此地步?”
劉文書的語氣舒緩,好似在講述一個久遠的故事。
孔維拍了拍手,讚歎道:“真是一個俗套的故事,你就是當年那個被人欺負的可憐蟲是麼?”
劉文書的眼中驟然綻放一縷精光,直射向孔維,猶如天威,令人畏懼。
被直射的孔維,身形一陣晃動,片刻後才恢複如常。
“你說的不錯,本座的確不是孔維。”
“你到底是誰?”劉文書的雙童冷靜異常,透著一股令人心季的寒意。
“孔維”哈哈一笑,放聲道:“本座是他化自在天,第八天子魔眾的緊他羅太子,能死在本太子的手下,亦算你的造化了!”
劉文書麵露了然神色,“原來是你們盯上了五道觀,我說怎麼隻感奇怪,卻察覺不到任何異樣,原來是天魔作祟。”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劉文書的語氣驟然變冷,隻見他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柄貌不驚人的木劍。
此劍乃是以人參果樹之木,所做的法劍,是五道觀的鎮派靈寶。
劍光緩慢,簡直就似新學飛劍之人斬出的一般,那場麵看上去簡直可笑。
“孔維”身形一晃,便想脫身避開,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好似被淩空定住了一般,任憑他如何催動體內法力,也擺脫不開那股束縛之力。
唐緣麵露驚奇,開口道:“定身術?”
此道神通雖然古老,卻也算是名揚諸界,尤其在某位猴子手中,發揚光大。
隻不過在地仙界,這般古法不算天罡大道,又極難修行,很是耗費時間,於是便逐漸退出了主流神通的舞台。
此刻見其在劉文書手中再現,自然是頗感好奇。
在“孔維”被定住的第九息,那道慢悠悠的木劍劍光,才斬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