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化真君看向唐緣,沉吟道:“聽道友此言,莫非是還有辦法不成?”
正是因為陶化的修為夠高,已儘度三衰,因此他才更加清楚五衰真君是何等恐怖。
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幾如天淵!
在上古時期,他們這些度過精氣神三衰的元神,隻能稱人仙,而儘度五衰的元神,可稱天仙大能。
兩者之間是大境界上的差距。
唐緣之所以能在剛晉元神,便可隨意越級殺人的原因也在於此。
若是將寂滅,苦心或者任何一人換成四衰甚至五衰元神,那三仙島大戰的結局,很可能就又會不一樣了。
隻不過四衰,五衰級數的元神真仙,哪怕在地仙界也是極其稀少,都是母庸置疑的宗門底蘊,又哪裡會輕易出動。
尤其是度過了壽元之衰後,道心之衰不定就會在什麼時候突然出現,所以四衰天君一般也不會在外界隨意行走,以免突然陷入道心衰劫之中。
像無名道人這般,為度心衰而特意出走山門四處遊曆,膽大包天的還是極少數。
唐緣盯著半空中的三首怪物,凝思片刻道:“硬拚唯有死路一條,隻能從這位本身入手了。”
齊峰本來已經陷入了深深絕望,隻覺得是天意欲亡五道觀,此刻聽了唐緣的話,又燃起了些許希望,連忙問道:“道友如此說來,可是有了想法?”
唐緣微微頷首,“吾在宗門秘籍中看到過,陷入道心之衰的人,言行不再似已,清冷無言之輩變的愛說話,縝密周全之人變的魯莽衝動,多情之人無情。”
“當今之計,唯有將這位前輩從道心之衰中喚醒,讓其最起碼不要放棄和那天魔相爭,吾等才可從他們二人的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
他轉頭看向齊峰,詢問道:“不知貴宗可曾記載了這位的習性愛好,本座有一門法術,或可借此喚回其部分理智。”
齊峰沉吟片刻,苦笑著道:“祖師所在的時代距今太過久遠,幾乎沒有什麼逸事流傳,吾等隻知其開宗立派的偉事,對其習性愛好的確知之不清。”
他又皺著眉頭想了許久,一拍大腿道:“想起來了,我曾在一本雜書上看過關於玄誠子祖師的些許記載,隻是那記載稍有失真,我便……”
唐緣回道:“都已經此時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齊峰點了點頭道:“根據那書上記載,玄誠子祖師性情溫柔,而好儀表,每逢大醮之禮,都要花費很多時間在整理儀容上!”
唐緣看了看那蒼老怪異的人臉,不覺得心中一陣惡寒。
齊峰也覺得這記載好似在編排自家祖師,因此開始時未想說出,此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目露忐忑的看著唐緣,小聲問道:“如此這般,可行否?”
唐緣麵色肅然道:“我儘力而為吧!”
看著半空中仍在互相對話,儘顯詭異的三個頭顱,齊峰長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隻能交給道友了!”
他也覺得僅靠自己提的這兩個捕風捉影的特點,估計是難起作用,心中哀歎的同時,卻也抱著一絲希望。
當然,即便這兩個習性完全是編造的也是無妨,因為唐緣要針對的並非是玄誠子,而是那頭他化自在天魔王!
半空之中,三個頭顱的爭吵也到達了高潮,老者一會兒和少年爭的不可開交,一會兒又甜蜜的如膠似漆,在互相埋怨與相互安慰中不斷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