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先生,還是這麼冷冰冰的啊。”目暮十三感歎了一句,“不過最近,真是受了他不少的照顧呢。”
特彆是上次開飛機拯救全機組人員性命的事,讓目暮十三對這位熱心市民的印象非常好,也許人家就是麵冷心熱。
“……”江戶川柯南一言難儘。
“鬆田。”目暮十三叫了一聲,卻發現鬆田陣平有點魂不守舍的,“鬆田?你怎麼回事,從飛艇上下來就一直心不在焉。”
“沒什麼。”鬆田陣平收起手機。
“是在擔心藤穀小姐嗎?雖然不知道是誰帶她下了飛艇,但她不是打電話來,說自己沒事嗎。”目暮十三拍拍他的肩,“她現在可能已經睡了。”
“唔,是有點擔心。”鬆田陣平答了一句。
他隻是想不通,萩原研二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將藤穀花奈帶下飛艇的。有直升機靠近,飛艇裡的人沒道理發現不了。
難道從一開始,藤穀花奈就沒上飛艇?出現在飛艇的人是假的?
還有萩原研二上飛艇的目的是什麼?總不能就是來帶走藤穀花奈的吧……而且藤穀花奈打來一通報平安的電話之後,電話就一直打不通。
當然也可能是已經睡了……
鬆田陣平皺眉,總覺得不對勁。
電話當然打不通了!
因為藤穀花奈在報完平安後,就讓弘樹把日常用號碼的信號給屏蔽了。
沒法啊,她在做組織的任務,萬一接電話的時候,被對麵的人聽到點什麼聲音,引起懷疑,那她不是完蛋了。
不過睡,也是真想睡了。
奈良距離東京遠得很,時間又這麼晚了,藤穀花奈剛上車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唔。”藤穀花奈又又又被琴酒卡住了下頜。
是的,今天琴酒破天荒地坐了後座。
藤穀花奈整個人都被拖到了琴酒身上,她眨了眨眼:“我還沒切號呢,你也抱嗎?不錯不錯,進步……”
“哪來的血。”琴酒打斷她的話,嗓音低沉。
藤穀花奈愣住:“什麼?”
“領口有血跡,還很新。”說著,琴酒的指腹在她下頜靠近頸部的地方蹭過,癢得她一麻,“這裡,還沾到了。”
藤穀花奈反應過來:“啊沒事,我就是流了個鼻血。”
伏特加在前麵,藤穀花奈動了動臉,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就是之前跟你說的副作用,我吃過藥,現在沒事了!”
琴酒皺起眉,視線沉沉地看著她。
藤穀花奈連忙補了一句:“真的不是因為看到波本!他完全沒有大哥你辣!”
琴酒:“……”
琴酒額頭青筋一跳,但仍是皺眉看她。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很怪。
對視片刻,藤穀花奈提醒:“大哥,後座也是要係安全帶的,不然不安全。”
藤穀花奈感覺琴酒想打她。
“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你這個不遵守交通規則的犯罪分子。”
藤穀花奈無奈:“你不係就不係吧,但我比較怕死,可不可以讓我係安全帶?”
琴酒:“……”
“沒看出來你怕死。”琴酒鬆開她,冷哼一聲。
藤穀花奈隱約感覺到他心情變得不太好,琴酒沒再說什麼,拿出手機開始處理工作,不理她了。
藤穀花奈眨了眨眼,開口道:“你彆老是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容易便秘我跟你說。”
琴酒動作一頓,危險地眯起眼。
藤穀花奈迅速把眼一閉,倒在後座上:“我睡著了,睡著了。”
琴酒:“……”
琴酒沉沉地盯了她一會兒,最後隻是冷哼一聲,繼續拿起手機處理任務後續。
車內安靜下來。
藤穀花奈閉著眼,抿了下唇,又小聲地說了一句:“流個鼻血而已,我沒事。”
琴酒沉默片刻,隻是說:“睡吧。”
藤穀花奈睫毛顫了顫,什麼啊!乾嘛這麼擔心她……
藤穀花奈心裡慌得不行,想起之前從飛艇掉下來之後的親親,有點臉紅,又有點出神。
想偷琴……不行不行,她老是想那個,豈不是顯得她很饞他身子嗎!
她才沒有!她以後要走的,她才不喜歡凶的……
藤穀花奈有點蔫了,在座位上翻過來翻過去,半天都睡不著。
“再吵就把你扔出去。”琴酒冷聲道。
藤穀花奈:“……”
淦!
他這麼一說,藤穀花奈反骨上來,乾脆湊過去,把頭往他肩上一靠!
哼哼!裝什麼啊!明明就超喜歡她……
“現在可以睡了?”琴酒說。
藤穀花奈臉紅了。
什、什麼啊!
突然來這一下,藤穀花奈走也不是,靠也不是……總感覺怎麼做都像是輸了一樣!
狗男人!粑粑!
又熱又硬!一點都不舒服!藤穀花奈閉著眼哼哼唧唧。
而前座的伏特加,差點沒把眼睛瞪出來!
伏特加:“……”
伏特加:“!!!”
拋下他的這短短一天內,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啊!大哥和娜娜的感情,簡直就是突飛猛進!
明明兩個人隻是靠了個肩,伏特加卻在後視鏡裡看得臉都紅了。
……咦?等等。
伏特加忽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他往後座瞄了好幾眼,總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腦中模模糊糊的記不清,隻能隱約想起【狐狸精】幾個字,奇怪……
伏特加晃了晃腦子。
如此的純情的畫麵,直播間久違地沒有黑屏。
【!!!】
【我瞎了嗎!第一次見麵就封直播間的兩個人,在這裡裝什麼純???】
【這年頭,我上幼兒園的侄女都知道抱住小男孩的臉親!】
【我賭500瓶營養液,靠個肩大哥也能口口!】
[用戶#翹上天的鬆樹葉,違規發言,禁言24小時!]
【上麵的罵大哥是針,舉報了!】
【唉不過看起來,阿伏已經忘記鬼魂景光的事了呢,還怪寂寞的。】
【曾經攜手降妖除魔的三人組,如今的阿伏,卻什麼回憶也不剩……】
【草,阿伏拿的這是什麼失憶女主人設嗎!】
【同人在寫了在寫了!】
彈幕難得沒有飆上高速,一片和諧。
.
片刻後。
窸窣的衣物摩擦聲響,琴酒托住藤穀花奈滑下來的腦袋,換了個姿勢將人攬在懷裡,讓她繼續靠在胸前睡。
電腦屏幕的光,在黑暗中照亮琴酒冷峻的側臉。
琴酒看著從磁盤內讀取的資料,皺起了眉。
他送去檢驗的膠囊分析報告,確實在裡麵。隻不過報告的內容,問題很大。
——兩種膠囊竟然都是未知成分。
據說能夠激發潛能的藍白膠囊,讓實驗用的白鼠吃下藥後,白鼠在最初階段確實表現出亢奮狀態,但很快就身體衰竭而死。
這倒是符合有副作用的特征,但詭異的是,白鼠在吃下能夠抑製副作用的紅白膠囊後,竟然沒過多久就死了。
光看紅白膠囊的效果,倒是和他手上組織新研發的毒藥差不多。
琴酒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這藥……
………
藤穀花奈迷迷糊糊睡醒的時候,感覺正被人抱著在走。
“嗯?”藤穀花奈哼唧了一聲。
琴酒抱著人進門:“醒了?”
藤穀花奈眯著眼反應了一會兒,意識到琴酒估計是把她帶回自己的安全屋了。
藤穀花奈:“!”
啊這!徹夜不歸被懷疑怎麼辦!
但是、但是……
藤穀花奈這時候也想不起來什麼普江修好不修好了。
胸肌硬硬,嘶哈。
藤穀花奈悄悄動了動手,想……
………
………
另一邊,四葉財團的研究所——
——“什麼?一歲的小寶寶?”
電話對麵的宮野艾蓮娜,聽到其他研究員的同事打來的電話,陷入了沉思。
畢竟她離開時,蘇培盛還是十幾歲少年的模樣。
“茂稻、醫生,是窩(我)。”景光寶寶奶聲奶氣地說。
聽著這個漏風的聲音,宮野艾蓮娜更沉默了:“……”
諸伏景光很著急:“怎麼辦?”
宮野艾蓮娜也很頭疼——“我還在奈良,研究所在群馬,我可能趕不過去。常木呢?”
茂稻常木,是宮野厚司的假名。
名字部分也是羅馬音的重組,厚司(kouji)→常木(jouki)。
而宮野艾蓮娜的假名,也是同樣的重組法,是茂稻玲那。
麵對詢問,接電話的變成女研究員,她答道:“常木醫生在實驗室裡,還沒出來。”
“玲那醫生,不是我說,這麼小的寶寶,就算很乖,你們也不能就這樣讓他一個人在休息室呀,太危險了!”
旁邊的男研究員嚴肅地說:“剛剛寶寶都自己跑出來了,這裡到處都是危險藥品,寶寶不小心誤食了怎麼辦?”
宮野艾蓮娜:“……”
事情有些棘手。
不是孩子太小不能自理,而是周圍的人不可能會放著孩子不管啊!
年輕的女研究員最近剛結婚不久,看到這麼可愛的寶寶,簡直喜歡得不行:“寶寶叫什麼名字呀?是玲那醫生家的嗎?”
——“……叫蘇培盛,是我親戚家的孩子,暫時放我這裡幾天。”
宮野艾蓮娜閉了閉眼,將鍋甩給自家丈夫——“我有急事離開,我也沒想到常木會把孩子一個人扔在休息室……要不你們去叫一下常木吧。”
“好拗口的名字。”女研究員嘀咕了一句,隨即熱情道,“沒事,常木醫生先忙好了!我可以幫忙,寶寶這麼小還要吃奶的吧?是不是還得換尿布?”
說著,女研究員看向不知道為什麼、神色害怕的貓眼寶寶,笑著說:“餓不餓,小蘇培盛?”
景光寶寶驚恐地捏緊小拳頭:“啾原!可以、找啾原!或者發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