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人你鬆開我!好疼啊,救命啊來人啊!惡婆娘殺人啦!”
眼看著君訣的聲音越叫越大,忘邪抽了抽嘴角,死死將對方的嘴捂住,道:“閉嘴,再吵我把你拖出去喂狗!”
“唔!我家沒有狗!”君訣反駁道。
忘邪覺得頭疼,她真的想一把把這小子的脖子抹了算了。
忘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君訣頓時疼得直掉眼淚,然而嘴被捂住了,除了嗚咽聲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說,你不睡覺想做什麼!”
“唔唔……是鈴兒說我娶了娘子晚上就可以抱著娘子睡覺了。”君訣嗚咽地說道,語氣委屈極了。
“我睡覺不喜歡被人碰,老老實實在那邊待著,不許動不許說話不許碰我。”
“可是這屋子平時都是我一個人睡,現在多了一個你,不抱著你睡我害怕。”君訣委屈地說道。
忘邪聞言危險地眯起雙眼,在月光的照映下,她的瞳孔散發著幽光,君訣見狀心裡害怕,縮了縮脖子不敢動彈了。
第二日一早,屋外響起了敲門聲,忘邪睜開眼,起身打開了房門。
“王爺王妃,奴婢來伺候你們洗漱了。”丫鬟說道。
忘邪看了她們一眼,接過水盆冷聲道:“我自己來,你們管好裡邊的人吧。”
丫鬟們見狀點頭,慢慢走進了屋子裡麵,然而當她們看清屋裡的情景時,都不禁愣住了。
“王爺!您沒事吧!是誰將您捆起來的?”
此時君訣正被五花大綁地扔在床上,手腕胳膊都勒出了痕跡,臉上還掛著兩行淚,模樣看上去可憐極了,見丫鬟進來了,君訣激動得大叫:“那個惡婆娘!她把我捆著還不讓我說話!疼死我了。”
丫鬟們聽了他的話都不禁怔住了,不是說這個容忘邪性子軟,是最好欺負的嗎?就算這人不喜歡王爺也沒這個膽子做出這樣忤逆犯上的事啊。
坐在正廳的忘邪將裡頭的喊叫聲聽得一清二楚,然而她並不在意,這個君訣隻是她名義上的夫君,這人的態度她根本不在乎,若是肯老實些互不乾擾,她不介意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可若是這人有了些多餘的動作,就彆怪她手下無情了。
屋裡頭君訣一邊哭一邊抱怨,他本就長得好看,府裡頭的下人又都是自小跟著的,所以對他都忠心耿耿,如今看他受了這麼大的欺負,丫鬟都心疼不已,其中一個丫鬟忍不下這口氣,立馬衝到了正廳來到忘邪麵前。
“王妃!您既然嫁進了咱們幽王府便是王爺的妻子,即便您心裡頭裝了彆人,對自己的夫君也該遵守三從四德吧,我們王爺心善,不計較您與翎王殿下的過往,也不指望您做一個賢妻,隻希望您能好好對王爺,起碼不該做出這樣忤逆犯上的事!”
小丫鬟一股腦說了不少,一旁的丫鬟們雖沒有上來附和,可瞧她們的眼神也都是讚同的,忘邪掃了她們一眼,臉上沒有一絲波瀾,隻輕聲開口:“說完了?”
小丫鬟一愣,點了點頭。
忘邪抬眸看著她:“你是王妃還是我是王妃?”
“這……”小丫鬟啞然,她隻是個小丫鬟,按理來說這些話不該她開口,可總不能任由著王爺被人欺負吧。
“現在我嫁進了幽王府,我便是你們的主子,下人指責主子就是你們幽王府的規矩?”忘邪語氣平淡,漆黑的眼眸裡看不出喜怒,然而丫鬟們見了還是忍不住直冒冷汗,仿佛這人身上有極其強大的氣勢,竟讓她們不敢直視。
見眾人都不說話了,忘邪也沒有再待下去的意思,她雖做好了平淡一生的打算,可這具身體的身份實在太麻煩了,容家人擺明了不喜歡她,即便她現在已經出嫁,以後難免不會再來找麻煩,還有那個翎王和其它世家中人,他們忌憚幽王府,一定會趁君訣癡傻有所行動,而她現在與君訣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許多事都要早做打算才是。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現在的身體,容忘邪在府中不受寵,身子也比正常人瘦弱許多,明明已經十五歲了,可這模樣生得跟十三四歲一般,走兩步就累,力氣也小得令人發指,若此時遇上危險,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所以現在最緊要的便是練功鍛煉身體。
忘邪在幽王府轉悠了一圈,這地方倒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壯大雅致,找來下人做了幾個木頭樁子後,忘邪便圍著王府跑了起來,練功的事可以先不提,可提高身體素質是萬萬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