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的這場午膳到底是沒吃成,教訓完了容裴等人君訣就拉著忘邪跑了,二人坐上了回府的轎攆,君訣瞬間便泄了氣趴在座椅上不想動彈。
“還是王妃英明,早早地就提醒王爺該如何對付容家的人,否則今日可得憋屈死。”鈴兒在一旁笑著說道,今日瞧王爺威風凜凜的樣子她都要高興壞了,雖說是裝的,卻也找回了點幽王府的威嚴。
“我再也不來容家了,累死我了。”君訣有氣無力地說道。
忘邪勾起嘴角看著轎攆外的車水馬龍,容家的這群蠢貨想跟她鬥,先修煉個千百年再說吧。
君訣彆過腦袋看著忘邪的側臉,小聲問道:“惡婆娘,你以前在容家一直這麼被欺負嗎?”
“大概吧,不討人喜歡,被欺負也是常理,隻有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了,才會讓那群想要欺負你的人望而卻步。”忘邪淡淡地說著,以前她是殘忍血腥的殺人機器,機構裡所有人都畏懼她,每日都盼著她這個怪物早點去死,若不是她足夠強大,早不知道被扔在哪個角落埋了。
忘邪的眼神有些空洞,君訣看在眼裡,心中不免柔軟了些,雖說這人凶巴巴的,可她也怪可憐的,連自己的親爹都不待見她,要不以後還是對她好一點吧。
此後又過了半個月,這段日子裡幽王府倒是一片祥和,君訣沒惹麻煩,府裡的下人也安分了不少,最重要的是容家沒來招惹忘邪,她也能安安穩穩地在幽王府練功,如今她的身體已經好全了,功法雖達不到以前的地步,這裡的人想對她不利也沒那麼容易。
這日一早,忘邪便在院子裡練功,突然,王府門口傳來了一陣聲響,忘邪抬了抬眉沒有在意。
“喲,看樣子幽王府將你養得挺好啊,這白白胖胖的小模樣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很快,一個穿著藍色錦服的少年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忘邪瞥了他一眼,對這個人倒是有些印象,他是當今皇帝的侄兒,紀王獨子齊染默,身份尊貴的世子殿下,為人張揚跋扈,平日裡最喜玩樂逗趣,與各大世家公子都挺合得來。
最重要的是他敬佩君訣,一直拿他當偶像,如今得知自家偶像娶了一個名聲不好的癡女,估計心裡氣著呢。
忘邪沒這個閒工夫搭理他,然而齊染默顯然不打算就這麼算了,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彆以為嫁進了幽王府你就是正兒八經的幽王妃了,就憑你這樣的女子,即便是為妾也沒人看得上,君訣大哥也隻是迫於無奈才娶了你,你若是老老實實地待著還好,若趁著君訣大哥不清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本世子第一個饒不了你。”
忘邪依舊沒搭理他,齊染默覺得被人忽視,心中有些憋氣,怒道:“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本世子在跟你說話呢!”
“哦,說完了麼?”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哼,果然是個沒教養的女子,也不知容將軍平日是怎麼教養你的。”
不好意思,那位容將軍還真沒教過她。
瞧著忘邪一直沒有反應,齊染默心中更加憤怒,繼續說道:“本世子聽說你喜歡的是翎王?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既心中想著翎王,卻又要嫁給幽王,身為女子你怎可這樣水性楊花?你一個人玷汙了翎王的名聲也就罷了,還害得幽王淪為大家的笑柄,若不是我被其他事絆住了腳,在你嫁進幽王府的那一日我就該過來宰了你,省得你來禍害幽王。”
“你如今嫁進來也就罷了,那便時刻謹記著自己是幽王府的人,若讓本世子知道你又去與翎王糾纏不清,我一定親手撕了你!”
齊染默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忘邪練功的動作也沒停過,她幽幽地看了眼這人,嘴角浮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淡淡地說道:“你運氣不錯。”
“什麼?”齊染默不解。
忘邪勾了勾嘴角,掌心聚集內力迅速打出,瞬間,她麵前如成年人一般粗壯的大樹被貫穿了一個窟窿,忘邪的手將樹乾擊穿,甚至看能看見空氣中的一縷白煙。
“若是放在以前,你的下場就是這棵樹。”忘邪收回了手,平靜地說道。
“嘶——”
齊染默倒抽了一口氣,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小的女子,他記得容忘邪不是不會武功嗎?這手穿大樹的功夫是什麼時候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