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容忘依,她的母親是兵部侍郎的親妹妹,身份尊貴,有勢力可以依靠,而容忘雪的母親是麟啟出了名的絕色美人兒,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容忘秋的母親則是城內數一數二的的富商之女,容裴交際人脈的錢財大多都來自這裡,個個都是有用的人。
唯獨容忘邪,她的母親是個下人,長相一般,是容裴醉酒之後強行玷汙有了身孕才得了個妾的名分,對容家沒有半點助力,容裴又怎會將她放在心上?
失去了作用的棋子就會落得這種下場,容忘秋也是一樣的,這個棋子對容裴來說已經廢了,那就棄了吧,隻是個棋子而已,誰會心疼呢?
忘邪微眯著雙眼,看著天空飛過的鳥兒,院子裡的花都落得差不多了,空氣中隻剩下樹葉的清香味兒,一陣風吹過來涼涼的,像是羽毛在臉上劃過一般,還有些瘙癢。
忘邪輕呼了一口氣,問道:“聽說容忘秋被送走的時候很安靜?”
“是啊,真不像她的性子,還以為她一定會罵罵咧咧滿嘴詛咒呢,可那天她好像隻是安靜地躺著,連話都沒有說,我還特地派人打聽了,容忘秋到了皇廟之後也安靜得出奇,給什麼吃什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忘邪抬了抬眉,輕笑道:“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過了片刻,忘邪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寒光,起身對一旁的鈴兒說道:“去收拾東西,下午我和君訣要去一趟皇廟燒香祈福,以報菩薩護命之恩。”
周圍的人聞言都愣住了,他們王妃不像是個禮佛的人啊,怎麼突然要去皇廟了?
“嫂嫂?你要燒香祈福也不必這麼匆忙吧,這兒離城郊可有些距離呢,到了那兒天都要黑了。”齊染默說道。
“那就在那兒住一晚,明日再回來,左右是拜佛,為表誠意應該立即就去。”忘邪請笑著說道。
眾人都十分不解,但也都沒多說什麼。
很快用完午膳後忘邪和君訣就出發了,能和自家娘子單獨外出,君訣原本是很高興的,然而看見轎攆中的另一個人後,他就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了。
“我和我娘子去燒香,你跟著做什麼?”君訣氣鼓鼓地問道。
齊染默尷尬地笑了兩聲:“反正都來了,那就一起嘛,而且我也挺久沒拜佛了,便跟著一起走一趟唄。”
君訣聽了心中更氣,這個家夥怎麼一點兒眼力價都沒有?
“你知道什麼叫多餘嗎?”君訣冷漠地問道。
齊染默愣住了,不知該怎樣回答,君訣鄙視了他一眼,說道:“就是夏天的鬥篷,冬天的扇子,還有現在你。”
忘邪和齊染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