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邪,你可知道幽王府有一支暗衛名叫凰越軍?”
此話一出,忘邪的眸子裡瞬間閃過了一絲冷意。
果然是為了此事來的,昨日夜裡夏尤秋顯與皇帝議事想必就是說的這個吧,皇室一直想得到凰越軍,得知凰越軍真的在幽王府,怎麼會毫無動作?所以就這麼著急地讓齊染翎來向她打聽情報?
忘邪在心底冷笑了一聲,麵上卻仍然掛著溫和的笑容,說道:“翎王怎麼知道的?幽王府的確有一支暗衛,好像是叫凰越軍吧,平時都在暗處保護我跟王爺。”
齊染翎一聽眼睛裡立即閃爍出興奮的光芒,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明明已經控製不住自己心底的欲望了卻還是要裝出一副紳士溫柔的模樣。
忘邪將對方的一切細節都收入眼底,輕聲說道:“不過凰越軍雖然在幽王府,平時卻甚少出現,除非遇上危急時刻,否則我也是看不見他們的,我雖是幽王府的王妃,卻沒有使喚他們的權利。”
齊染翎聞言眼底的興奮這才收斂了一些,問道:”凰越軍不是凰月公主以前的暗衛嗎?你既然已經是幽王妃了,應該也可以讓凰越軍替你辦事的,莫不是他們沒有告訴你?”
“翎王有所不知,凰月公主死後凰越軍就被交到了幽王手裡,現在幽王雖是傻了,可他還沒死呢,凰越軍依舊隻聽他的,又怎麼會聽從我一個女子的命令?”
說著忘邪抬眸看了一眼齊染翎,他的眼神裡果然出現了一絲殺意,忘邪眸子一冷,繼續說道:“不過凰越軍倒也不是完全不聽我的話,我是幽王的妻子,也算是他們的半個主子,他們對我也是尊敬萬分,之所以不願聽從我的命令還是因為容家。”
齊染翎一聽就愣住了:“這關容家什麼事?”
“翎王殿下忘了?我畢竟是姓容的,身上流著容家的血,往日裡將斷絕關係的話掛在嘴邊,可遇上了事真的能將容家看作外人嗎?凰越軍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擔心我被容家利用,從而讓凰越軍也落入容家的手裡,所以……他們到底還是防著我的。”
說完,忘邪有些傷感地歎了口氣,齊染翎聽了則雙眉緊皺:“容家人?他們也敢打凰越軍的心思?凰越軍是凰月公主的暗衛,那也是皇家的人,一個小小的將軍府憑什麼抱有這樣的念頭。”
“話是這麼說,可我父親是什麼樣的人殿下還不清楚嗎?若他們知道了凰越軍的動向,又怎麼會一點心思都沒有呢?凰越軍的人到底是不相信我的,就是因為有容家在,有了這個隱患,凰越軍再怎樣也會對我有所保留。”
忘邪越說越無奈,齊染翎則越聽越憤怒,這段日子他本就過得不順暢,就是因為這個容家,屢次跟他作對,現在倒好,連凰越軍都敢抱有不好的念頭,當真是被父皇放任慣了,敢擋他的路了。
忘邪抬眸靜靜地看著他,見他一臉的陰翳便知道這人已經對容家起了嫌惡之心了,冷笑了一聲,繼續煽風點火道:“倒也真是可惜了,我雖沒瞧見過幾麵,卻也能看出凰越軍的本事,一個個的可都是以一敵千的能人啊,若誰能真正地擁有了他們,必然會在麟啟有一個強有力的支撐,隻可恨我生在容家,若是沒有他們,凰越軍自然會放心於我,也會聽我的安排,現在這暗衛倒真成了‘暗’衛了。”
齊染翎聞言皺起了眉,雙眼危險地眯成了一條縫,說道:“凰越軍是幽王府的暗衛,你身為幽王妃自然也有命令他們的資格,你且放心,本王一定會幫你。”
忘邪輕笑了一聲,說道:“殿下這是說的什麼胡話,這事能怎麼幫呢,不過我還是先謝過殿下了,若凰越軍真能聽命於我,我定然要帶到殿下麵前好好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