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忘依聞言頓時一驚,微微垂下了頭,輕聲說道:“臣妾隻是想說不可隨意下定論,此事鬨得這樣大應該查清才是。”
皇上一聽皺眉深思了一會兒,不管怎麼樣宜妃說得有道理,此事還是該嚴查一番再定罪,他的神情被一旁的齊染翎和麗貴妃收入眼底,二人紛紛咬牙,在他們眼裡容裴刺殺翎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此刻若不定罪,往後還不知會是什麼結果呢。
況且這是一個除去容家打壓宜妃的好機會,他們怎麼能就這樣放棄?這般想著,二人對視一眼,齊染翎會意後立馬走到了皇帝麵前跪下。
“既然父皇已經在這兒了,兒臣有一件事要向父皇啟奏。”齊染翎說道。
皇帝一愣:“何事要在這時說?”
“是關於容將軍的事,由於此事重大,兒臣本想明日上朝時向父皇啟奏,不曾想今夜出了這麼個熱鬨,便一同向父皇告知,聽候父皇的旨意。”
齊染翎說得極其認真,皇帝見狀也不好回絕:“如此你便說說看,到底是何事這般重要。”
齊染翎心中一喜,在暗處揚起了嘴角,說道:“父皇可還記得兩年前容將軍身邊的淩副將因為做了逃兵導致援助不及時差點戰敗的事情?”
話落,周圍的人都怔住了,這件事他們都是聽過一些的,兩年前的舊事了,怎麼今日還會提起?
然而容裴在聽見這話時心中猶如壓下了一塊巨石,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明明是冬夜他的背後卻起了層層的冷汗。
皇帝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朕自然記得,朕已經下旨將淩家上下斬首示眾。”
齊染翎點頭,道:“當初這件事因為容將軍的人證很快便定罪了,淩副將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可前些日子兒臣得知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當初貪生怕死做了逃兵害得大軍差點戰敗的人也並非是淩副將。”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激起了一片聲響,每個人臉上的神情不一,此時容裴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會突然被翻出來,他不是已經將所有的痕跡都抹乾淨了嗎?
皇帝的臉色也不大好看,畢竟當初的事影響巨大,他一個憤怒便下旨斬了淩家所有人,此時卻說那人是被冤枉的,那他之前下的旨意豈不是錯了?
“翎兒,你將這事說清楚,淩副將不是逃兵,那誰是?”皇帝冷聲問道。
齊染翎抬起頭來,橫掃了一眼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到了容裴的身上,認真地說道:“回父皇!當初臨陣脫逃導致軍心渙散麟啟大軍差點戰敗的人正是容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