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染默不說話了,方才這兩人的對話他在外麵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既敬佩又失落,他敬佩嫂嫂,一個女子竟將朝堂之事看得這樣重,失落他二人相交已久,自己卻從不知對方的心思,一直被當做一個孩子一般。
紀王見他如此也不好再多說,隻是頭疼的擺了擺手:“罷了,幽王妃雖心思深沉但到底是不會害你的,你若是一定要同她相交我也不攔著,隻願你日後小心著些,彆讓人當作棒子耍。”
齊染默眉眼微動,話也不說地轉身離開了。
紀王長歎了一聲,起頭微微望著外頭的天空,今日的雲很少,外頭耀眼的光芒亮得讓人發慌。
“也不知這一步險棋究竟是對還是錯。”
……
此時的皇宮中,皇帝端坐在太和殿內,右手撫著額頭,眼底滿是疲倦,這些日子裡出了許多的事,他總覺得哪裡奇怪,卻怎麼也看不出蹊蹺,容裴被發配邊疆流放,他的身邊少了一個得力的心腹,這對他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皇上,翎王殿下到了。”一旁的高公公說道。
皇帝點了點頭,很快齊染翎就出現在了大殿之中,他抬起頭看著一臉煩悶的皇帝,疑惑的問道:“父皇此時召兒臣前來所為何事?”
皇帝抬起頭擺了擺手,殿內的宮人見狀都退了下去,一會兒的功夫大殿之中便隻剩下了皇帝和翎王,皇帝冷冷的說道:“你沒有發現最近發生的事有些詭異嗎?”
齊染翎聞言一愣:“父皇的意思是?”
“容裴原是朕的心腹,之前你同容家的關係也一直不錯,為何突然之間你同容家一下就有了隔閡,現在容家還被流放,你可知你我的身邊都少了一個得力的助力?這之中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皇帝說道。
“父皇是說有人在故意挑撥我與容家的關係?”
“若沒有人故意挑撥你與容家,你們又怎會產生隔閡?”
齊染翎頓時震住了,說起來他與容家是何時產生的隔閡?明明之前他們的來往一直親密,似乎是從容忘秋毒害忘邪的那一日起便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難道是……
不……不可能!這件事不可能跟忘邪有關!
齊染翎用力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皇帝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隻是沉著臉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需要多加防範才行,倘若真的有人在故意挑撥,你此刻便已經落入了她們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