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冰冷的大雪天裡終於又熱鬨了起來,各個王府的轎攆都出現在了宮外,忘邪披著一件雪白的鬥篷站在宮門外,抬頭看著麵前莊嚴堂皇的皇宮,眼底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娘子,你愣著做什麼呀?我們該進去了,早點用完午膳早點回來,每次來這兒我都渾身不自在。”君決催促道。
忘邪揚了揚眉,這才跟了上去,來到太和殿外便瞧見已經有不少人坐在裡頭了,忘邪定睛一瞧便看見了角落處的齊染默,對方也看見了她,然而他麵色一僵,又將臉彆了過去。
忘邪見狀苦笑了一聲,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二人走進去向皇帝行了個禮:“參見皇上。”
皇帝的臉上帶著一貫的笑容,和藹的說道:“今日冬至家宴,到場的都是一家子,幽王妃也不必多禮了,趕緊入座吧。”
忘邪笑了笑,領著君訣走到了角落處坐下。
忘邪單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朝四周掃去,今日參加家宴的人她大多都是見過的,倒也沒什麼新麵孔,瞧著也愈發沒了興趣,忘邪半眯著眼睛,忽的瞧見了一個穿著華服的中年男人,頓時眼底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不愧是皇宮,就連這舞姬也比外頭的好看許多。”禹王笑著說道。
“宮裡的舞姬都是嚴格訓練過的,倘若禹王弟喜歡,便挑幾個回府。”皇帝說道。
禹王聞言擺了擺手,說道:“誒~這好東西就該在它該呆的地方,好看的舞姬在宮裡給皇上享用才能體現出她們的價值,若是挪到我府裡便就是浪費了。”
此話一出,皇帝頓時大笑了兩聲,一旁的君訣聽了不禁嘖了一聲,嘴角浮現出冷笑。
雖說他的笑聲不大,然而還是被敏感的禹王瞅見了,頓時禹王的臉色沉了下來,然而此時是家宴,他也不好光明正大的發怒,隻是瞧了眼君訣身旁的忘邪,眸子一動,露出了笑容。
“聽說幽王和幽王妃恩愛異常,想必幽王妃身上一定有過人之處,否則怎會讓幽王如此迷戀?”禹王突然說道。
禹王的話無疑將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忘邪的身上,忘邪聞言眯起了雙眼,嘴角浮現出笑意。
“禹王說笑了,妾身不才,沒有什麼過人之處,隻因我家王爺良善,待我極好。”忘邪說道。
“幽王妃說這話便是自謙了,誰人不知幽王妃的母家家規甚嚴,調教出的女兒個個都是有才之人,本王還記得容三小姐一手琴技名動麟啟,容家大小姐更是成了皇上的妃子,想必幽王妃也是有自己的才能的。”禹王笑著說道。
忘邪聞言揚起嘴角沒有說話,禹王見狀繼續說道:“本王瞧著這舞姬的舞跳得最好,可這音樂卻少了些趣味,若是此時能得幽王妃奏上一曲,定彆有一番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