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咳了兩聲後說道:“關於此次加賽,會在三日後的枯幽塔進行,所有新招的弟子都會前去,不符合要求的人會被立刻派送下山,至於規則,為了避免有人提前作弊,規則在三日後才會公布,你們隻要做好準備便是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隨後灰袍男人又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白錦葉身上,冷著臉說道:“此次加賽白錦葉你也要參加,可彆忘了,若此不參加或是遲到,會立即當做出局處理。”
白錦葉聞言慵懶地抬了抬眼眸,道:“我又不是新來的,參加這個做什麼?”
“你雖然不是新來的,可你入院至今老老實實上課的次數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流光院的老師一致認為你不符合天隕書院的入院要求,所以將你作為新弟子處理!”
白錦葉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道:“行了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去的。”
“哼,你也可以不去,到時候直接被遣送下山即可,反正你留在這兒也沒什麼用處。”灰袍人冷哼著說道。
白錦葉聞言咧嘴笑了起來,單手撐著下巴悠然地說道:“那怎麼能行,老師對我這麼好,我可舍不得離開,最好在這兒待一輩子陪老師解解悶兒。”
“哼!我還不需要你陪著解悶,行了,你們在這兒老實待著吧,等加賽結束後開始學習!”說完,灰袍人便氣呼呼地離開了。
那人一走,白錦葉便收起了笑容,百無聊賴地靠在牆邊,忘邪靜靜地注視著那個人,總覺得這人的名字很耳熟,可到底在哪兒聽見過又想不起來。
“君忘,你看什麼?”淩天湊上來問道。
忘邪搖了搖頭,這才收回了目光,一旁的連沐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上,悶悶地說道:“完了,到時候加賽我肯定得被刷下去,我又不會武功。”
“你怕什麼,不還有我們倆嗎?到時候我們幫著你點,不會讓你離開的。”淩天安慰道。
連沐聞言臉色稍稍好了一些,接下來的一整天那個灰袍男人都沒有再出現過,慕容嵐說那人的名字叫周宴,是天隕書院裡出了名的暴脾氣,雖說脾氣不太好,卻是個極其認真的人,也是多虧了他,這些年流光院一直平靜安穩。
這日臨近傍晚的時候,忘邪獨自一人來到後山的山頂,正所謂站的高看得遠,她站在這兒倒是能將整個流光院都收入眼底。
忘邪眯著雙眼悠悠地看著前方的景象,精致的瞳孔中閃過了一絲冷冽,她可沒有忘記自己來到天隕書院的目的,不管怎麼樣,她都得打消天隕書院對付她的念頭,這些日子過去了,也不知他們是否已經查出殺死夏尤和秋顯的人就是她,若是查出來,他們會怎麼做?
若是這些人對她起了殺心,那她也隻能早一步除掉這些敵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將目標對準幽王府。
想到這裡,忘邪的眼神愈發冰冷了起來。
“你再看下去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突然,一道清澈的男聲從背後響起,忘邪猛的一怔,轉過身一張放大的臉映入眼簾,忘邪心中停了一下,本能地往後退想要拉遠兩人的距離,然而腳下一斜整個人都往下摔了過去。
白錦葉見狀急忙拉住了對方的手避免對方摔倒,隻是力氣用大了,直接將人給扯進了他懷裡。
柔軟的身子入懷,發間還夾雜著淡淡的清香,白錦葉的眼神怔了一下,隨即浮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小兄弟,彆這麼主動嘛,我會害羞的,雖說你長得挺可口,可我隻喜歡柔軟的小姑娘,咱們倆不大合適啊。”
忘邪原本還沒反應過來,然而在聽到對方的一番話後臉色頓時冷到了極點,她一把拽住對方的手,指甲直接掐進了對方的手腕中,瞬間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滑落下來。
“不想死的話就管住你的嘴。”忘邪冷冷地說道。
白錦葉神色一僵,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讓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好在忘邪並沒有下死手,所以沒往對方的死穴上掐,白錦葉自然也清楚,乾笑了兩聲說道:“沒想到你瞧著小小個的,武功還不低,行了我就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鬆手。”
忘邪聞言這才收回了手,目光幽冷地看著他。
白錦葉三兩下為自己處理好了傷口,悠悠地說道:“不過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往後你這樣的眼神最好還是不要暴露出來的好,天隕書院不比其它的地方,在這裡即便你躲在角落上頭的人也有法子聽到看到你,所以行事說話還是注意些吧,彆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忘邪聞言愣了一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錦葉看了她一眼,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小家夥,來這裡之前你起碼也應該打聽打聽,各大分院的院長室都有一麵萬物鏡,這是天隕書院特有的寶物,通過那麵鏡子可以看見書院內的任何一個角落甚至還能聽見他們所說的話,所以你這樣的眼神若是被人看見了,後果可不堪設想。”
忘邪一聽臉色微微一變,沒想到這個地方比她想象中的要危險得多。
這時白錦葉又說道:“當然,你若是來這裡便無所謂了,他們的萬物鏡再怎麼厲害也總有一個死角是他們看不見的,所以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被人看見或聽見的事可以來這裡解決,不會被任何人發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