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經在旁邊念叨了半個時辰了你不累嗎?”忘邪無奈地問道。
“不累啊,我小時候是個啞巴,好多年裡都發不出聲音,還是幾年前在機緣巧合下我遇到了一個神醫,他出手讓我能開口說話,所以我現在特彆喜歡跟人嘮嗑,就算讓我說上三天三夜我也不會累的。”圖懷笑著說道。
“那你是怎麼被抓到這裡的?你殺人了?”忘邪問。
圖懷搖了搖頭:“沒有,有一天我在大街上遇到了冥域崖的人,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很有錢,所以就向他們推薦了我新畫的符紙,結果他們收下了卻不打算付錢,我一生氣就把他們給揍了,然後他們叫來了幫手,我就被抓緊來了。”
忘邪:“……”
她是該說活該呢還是該說活該呢?
這種賣假貨的就算是放在現代也是會被抓的好嗎?
忘邪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繼續問道:“那你就沒想辦法逃出去?”
“想出去為什麼要逃?去參加擂台贏了就會被放出去了。”
忘邪聞言愣住:“什麼擂台?”
“冥域崖的判刑擂台啊,這是冥域崖創立之後一直都有的規矩,隻要是被抓了的人都有一次參加擂台的機會,每隔七天就會有一場,隻要贏得了最終擂台就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但要是輸了,就會立即被處以死刑,下一次擂台好像就在三天後吧?”圖懷認真地說道。
忘邪沉思了一會兒,沒想到冥域崖還有這樣的規矩,如此一來她倒是有了個離開的機會,不過她要做的是混入這裡的人中,當然不能就這樣離開,可若是一直在牢獄裡待著恐怕也沒法混進去。
“嘿兄弟,你在想什麼呢?”圖懷問。
忘邪看著他問了一句:“既然你知道贏得擂台可以逃離這裡,那你也參加了嗎?”
“沒有啊,我才不打算這麼快離開呢,這裡有吃有喝的生活多好啊,關鍵是賺銀子方便,這裡的人都害怕自己會死,所以大多人都會花銀子來我這裡買符紙,我打算狠狠地賺一筆然後再離開,嘿嘿我聰明吧。”圖懷大聲笑道。
忘邪嗤笑了一聲:“彆說你雖然看著很笨重,但腦子還挺好使的。”
“過獎啦,他們都說我的腦子很靈光,話說兄弟,你打算參加擂台賽嗎?我這裡有一張加大你勝率的符紙,收你三兩銀子怎麼樣?”
“不必了,即使沒有你的符紙我也會贏。”忘邪果斷拒絕。
“哈哈哈,你這小兄弟個頭不大膽識倒不小,我欣賞你!這幾天在牢裡我罩著你了。”圖懷豪爽地抬起胳膊摟住了忘邪的肩膀,忘邪朝他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個大塊頭。
到了夜晚,忘邪坐在一個人少的角落閉目養神,雖說是牢獄但沒有單間也真是夠麻煩的,連張床都沒有,隻能隨便找塊地窩著,好在這裡頭不冷,否則也太淒涼了。
原本忘邪以為今晚應該可以安穩的過去,不會鬨出什麼亂子來,然而她顯然將這裡看得太美好了。
刺啦——
忽的,一絲細小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忘邪猛地睜開雙眼,然後一個麻袋落下蓋住了她的視線,接下來她便感覺到有人將她給扛了起來,還有一條堅固的鎖鏈捆住了她的雙腳,將她倒吊了起來。
忘邪眉頭緊皺,就在她打算出手掙脫時,臉上的麻袋被人掀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高大粗獷的猥瑣男人,他的身後還跟了幾個長得千奇百怪的家夥,看上去應該是他的小弟。
“我認識你們嗎?”忘邪問。
“哎喲喲,瞧瞧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啊,長得可真夠清秀的,彆害怕,你現在不認識我們,但很快你就認識了。”高大的男人說道。
“你們想對我做什麼?”
“你說我們想對你做什麼?看看這裡被抓的人,清一色都是醜陋的高大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白白嫩嫩的少年郎,我已經很久沒嘗過美味了,今天就好好鬆快鬆快。”
說著眾人便大聲哄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惡心。
忘邪恍然大悟地挑了挑眉,果然牢裡都是這個樣子的,撿肥皂簡直就是千百年以來的傳統啊。
大塊頭見她不說話,以為是怕了,便笑著說道:“小家夥彆害怕,我們會稍微溫柔一些的,儘量不弄疼你。”
忘邪輕輕一笑:“我也會稍微溫柔一點,不過到時候可能會有點疼。”
眾人聞言一愣,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忘邪扭身掙脫了鐵鏈半蹲在地,隨後抬起眸子揚起了嘴角,她起身抬手運功,霎時間狂風席卷了整個大牢,一道道風鎖禁錮住了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漂浮在半空中。
“該死的!都給我上!一定要抓住這個小子!”粗礦男人大吼了一聲,頓時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將忘邪死死地包圍了起來。
忘邪微微眯起了眸子,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接下來她的身形如光影一般迅速穿梭在眾人身邊,內力在手邊形成了一把利刃劃破眾人的肉,雖然不致死,但讓他們疼一下子還是做得到的。
半晌過後,大片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忘邪站在他們的麵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想找我的麻煩?你們還太年輕了。”
“可惡,你這小子彆太囂張了!”粗獷男人怒吼道。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一向都喜歡囂張,要是看我不爽就接著上啊,我會陪你好好玩一場的。”
粗獷男人聞言惡狠狠地等著忘邪,然而等他看見忘邪身後的一個身影後,他的眼底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小子,你彆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就隻有一個人,難道能鬥得過我們這麼多人?”
“現在你們這麼多人不照樣被我打趴下了嗎?”忘邪笑著說道。
“哼,不見得吧,給我上!”
突然男人大吼了一聲,潛藏在忘邪身後的人立馬舉起了大刀打算往忘邪身上砍,忘邪眉頭一皺,剛打算側身出手,然而等她轉過頭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在她背後偷襲的家夥已經雙腳離地被人給拎起來了。
隻見圖懷死死地抓著對方的衣領,麵目凶狠地說道:“你這家夥打算對我兄弟做什麼?”
“嗚嗚!快放開我,我要斷氣了!”被拎起的男人掙紮著說道,臉色瞬間變紅,額頭還暴起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