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的殺氣很重,就連她也感覺到了一股內力的壓製,可想對方的武功是多麼的高深。
荊閎垂頭輕聲開口:“崖主,這個人叫小白,我想讓他做您的貼身侍衛。”
崖主聞言身上的冷氣更重了,他轉身看向荊閎和忘邪,麵具下的眼底浮現出了一抹殺氣。
而忘邪在看見對方後卻徹底怔住了,雖說看不見這人的臉,但這張麵具她是認得的,這不是之前在參加號令擂台期間遇到的大俠嗎?好像是姓君的,這人是冥域崖的崖主?
忘邪一臉震驚,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這人,然而這還不是最讓她意外的。
最奇怪的是,這人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的身體裡就莫名地湧上了一絲躁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再牽引著她靠近對方,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她體內那管神秘之血引起的。
那就更奇怪了,這人跟神秘之血有什麼聯係?為什麼在看見這個人後她的身體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君訣看著麵前的瘦小少年皺起了眉,從忘邪進來的那一刻起他便感覺到了這人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這股力量讓他的身體感覺到了怪異,他很討厭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於是對忘邪這個人也感覺到了討厭。
“荊閎,看樣子你最近很悠閒?什麼人都敢往我麵前帶?給我扔出去!”君訣冷漠地說道。
荊閎聞言無奈地笑了笑:“崖主彆生氣,這些天在您身邊伺候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瘋了,我身為下屬實在很擔心您的生活起居,這才又找了個新人過來,小白雖然看著瘦弱,但他的武功底子很不錯,絕對比您之前的那些仆人抗揍得多。”
忘邪:“???”
抗揍?不是貼身侍衛嗎?為什麼要抗揍?
君訣聞言皺緊了眉:“你認為我需要有人照顧衣食起居才能活著?同樣的話彆讓我說第二遍,將他扔出去!”
君訣對這個新人的厭惡程度顯然已經超乎了荊閎的預料,頓時讓他有些為難,天知道他們這位崖主大人這幾個月以來已經逼死了多少個仆人,崖主的性子越來越暴躁嗜血,正常人根本無法跟他相處太久,隻有他能在崖主的暴怒下存活下來。
可就算是他也不是全能的啊,所以才那麼著急地想找個替死鬼代替他承受崖主的怒火,誰知道竟這麼不順利。
荊閎無奈地歎了口氣,正打算轉身帶著忘邪離開,誰知還沒等他開口,忘邪的身影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崖主大人!請收下我吧!我從小就傾佩冥域崖,做夢都想加入這個神秘又強大的地方,為了加入這裡,我跋山涉水經曆了千難萬險,隻要能成為冥域崖的一員,就算是讓我做一個打雜的下人我也心甘情願啊,彆看我瘦小,但我乾活很厲害的,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甚至還能兼職保鏢,絕對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親愛的崖主大人,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您就讓我留下來吧,我保證事事都聽您的決無半點怨言,您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您讓我吃飯我不敢拉稀,您讓我坐下我不敢倒立,您的命令就是我的信仰,您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牢記在心貫徹到底!這樣集萬千能力於一身的仆人免費送,您還等什麼,趕緊帶回家啊!”
忘邪發誓,她已經把這輩子和上輩子看到過的廣告詞都用上了,這是她全部的才能,也是她最後的掙紮,她都說得這麼誠懇了這個崖主不會還要趕她走吧?
君訣和荊閎聽著她的一大段話都愣住了,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忘邪睜著她那雙璀璨精致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君訣,所有的情誼都寫在了她的臉上,就算是傻子也能感覺得到了。
二人見狀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小子還挺新鮮,就是看著傻了一點。
荊閎反應過來後也急忙忍著笑說道:“崖主,看在小白這麼誠懇認真地份上您就收下他吧,我保證他會比之前那些仆人更能伺候人,您也不希望自己的身邊總是出現一些蠢貨惹您不快吧?有一個機靈些的人挺好的。”
君訣聞言皺起了眉,轉身道:“罷了,留下就留下吧,但他隻能做最低等的下人,既然他說他很擅長洗衣做飯這類的粗活,那就讓他做個痛快。”
忘邪:“……”
荊閎聞言揚起了嘴角:“是,那屬下這就將他帶下去,等熟悉好了這裡的一切後就讓他過來伺候。”
說著荊閎就給了忘邪一個眼神,忘邪會意,這才跟著他緩緩離開了這座寢殿。
等離開後,荊閎明顯鬆了口氣,笑著看向忘邪,道:“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機靈的,既然崖主許你留下了,你就好好乾吧,若是得了寵說不定會獲得提拔呢。”
忘邪沒有說話,她來這裡又不是為了得到提拔,重要的是弄清楚這個崖主追殺她的原因,不然她連家都回不去了。
“明天你就要開始伺候崖主了,有些規矩我得先同你說好,崖主的脾氣很不好,有幾個話題你決不能在他麵前提起,一是他的夫人,二是他的容貌,三是他的身世,隻要你提起了這三件中的其中一件,那你死定了,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崖主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荊閎笑著說道。
忘邪聞言扯了扯嘴角:“崖主已經有夫人了?”
“有的,不過她的夫人扔下他跑了,所以這個人對崖主而言是禁忌。”荊閎道。
忘邪恍然大悟地點頭,難怪這個崖主脾氣這麼差,自己媳婦都跑了,不管是誰都會發怒的。
“還有其它的我得提醒你,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冥域崖是江湖勢力,我們的任務就是暗殺,這種活都是機密的,你一定不能過問,我們這兒的弟兄脾氣都不太和善,你最好也注意著點,若是招惹到了誰,難免他們以後不會給你下絆子。”
忘邪沉思了一會兒,問道:“我前幾天就已經惹到了幾個,他們會不會趁機找我麻煩啊?”
荊閎聞言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人說的是誰,笑著回答:“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那幾個家夥已經是我們這裡脾氣最好的了,不會做出什麼過格的事。”
那樣也能叫脾氣好?這裡的人是有多凶殘啊?
忘邪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之後荊閎就將她帶到了附近的一個石室裡,這裡空間不大,裡頭也隻有一張床和幾個尋常物件,相比起剛才見到的寢殿,差距實在有些大了。
荊閎說道:“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離崖主的房間近,方便你隨時過去伺候,崖主淺眠,而且有起床氣,所以你去的時間必須抓得剛剛好,去早了吵醒了他你就等死吧,去晚了他見不到人伺候,那你依舊等死吧。”
忘邪:“……”
我特麼怎麼知道那家夥什麼時候醒!